分卷閱讀144
到,二阿哥綿寧能帶了德麟去見宛瑤,但颙琰不覺得綿寧是故意的,他哪兒能想到,自己的兒子已經長歪了呢。 “還不是你說你那青梅竹馬情真意切惹人憐,才巴巴的說個沒完?你是皇后,訓他一句,他還能繼續說?”颙琰氣宛瑤沒阻止德麟,由著他說那么多情意綿綿的話,不就是嫌他是個冰塊臉,尋常不會說情話嘛。 “臣妾若是訓了德麟貝勒,二阿哥還不得立馬說,臣妾與德麟貝勒有什么見不得光的,所以攔著不許說?”宛瑤委屈憋悶至極,就這么一個青梅竹馬,都能被人揪著小辮子,揪一輩子了。 宛瑤氣得坐在羅漢榻上抹眼淚,人還不能犯點兒錯了?哪家的格格是說一門親事,立刻就成了的?怎么她就那么倒霉,要被人一直拽著說! 颙琰見宛瑤掉眼淚,立馬蔫了,忙的上前哄著:“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朕又沒訓你?!?/br> 宛瑤不說話,她一點兒也不待見這樣矯情的自己,可偏有人不讓她安生,專門撿了她的錯處戳。 宛瑤能說什么,她再傻,也知道不能跟颙琰說他兒子如何如何,她這會兒也不知氣的是什么,左不過就是心里堵得慌,不舒坦。 宛瑤側過身去,背對著颙琰,颙琰就徹底沒轍了,長這么大,他沒哄過人,不知道該怎么哄。 綠豆看的干著急,不就是認個錯嗎?皇上怎么跟榆木疙瘩似的,敲不開呢。 鄂羅哩可不這么想,皇上是誰?天底下再沒有比他更厲害的人了,這樣的人,怎么能認錯? 鄂羅哩腦袋一轉,尋個機會就鉆出去了。 豌豆氣得干瞪眼,這師傅,著實太不可靠,皇上與皇后娘娘這兒正鬧別扭呢,不說勸著,還撂挑子跑了,像什么話? 可轉眼功夫,鄂羅哩又回來了,手里捧著一個黑漆描金龍鳳紋托盤,里頭的東西倒也簡單,一碟子花生木,一碟子豬頭rou,外加一個冰裂紋的小酒壺,兩個配套小酒盅。 颙琰正手足無措呢,有心讓花嬤嬤與容嬤嬤幫襯兩句,可奈何兩個嬤嬤跟兩塊石頭似的,裝瞧不見。 花嬤嬤與容嬤嬤心里也堵心的慌,德麟貝勒這事,鬧起來也不是一回了,這回回這樣,誰受得了啊,如今是帝后二人你情我濃的時候,吵吵鬧鬧就過去了,這萬一哪天失了寵呢,怎么辦? 花嬤嬤和容嬤嬤在前朝的時候見得多了,乾隆爺寵著人的時候,那下江南帶回來的清倌都是千般萬般好的,等過了那個新鮮勁兒,又嫌棄清倌身份低,不往那頭去了。 皇上如今寵著娘娘,怎么都好,等哪天來了顏色更好的呢?如今儲秀宮可就十個琴棋書畫的答應摩拳擦掌呢,還是趕緊趁著如今還得寵,把這件事情扯開了,說明白了的好。 颙琰指望不上旁人了,再看鄂羅哩端過來的東西,不耐煩的就要打發了去,沒瞧見都哭了嗎?哭著還能吃東西?再說這上的什么東西?花生米還是生的,豬頭rou連點醋和蒜都沒伴,像話嗎? 颙琰剛要抬腳踹了鄂羅哩,突然間明白過來了,這下酒菜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這個酒! 他都快把宛瑤不能喝酒這茬兒給忘了! 要不說,生孩子什么的怪耽誤事兒的呢,如今宛瑤已經有了三阿哥和四阿哥,怎么都要保障了,以后又可以用酒了。 颙琰沖著鄂羅哩挑了挑眉梢,鄂羅哩會意的把綠豆,豌豆攆了出去,順便把花嬤嬤和容嬤嬤兩尊門神請了出去,這坤寧宮,總算是安生下來了。 “吃點東西,再接著哭?”颙琰試探著說道。 宛瑤是餓了,午膳的時候被氣得不得了,雖吃了不少,但沒消化,扭頭瞧見花生米和豬頭rou,半點食欲也沒有,這都什么??? 颙琰這邊一盅小酒已經斟好了,笑得跟rou包兒似的遞過去了,然后尋了旁的話茬,擾亂宛瑤視線:“四阿哥身邊的乳母可還盡心盡力?朕聽說,四阿哥和三阿哥搶rou包兒了?要不要朕再讓鄂羅哩抱一只哈巴狗來?朕就是怕綿忻太小,跟狗玩起來,沒個輕重,那哈巴狗再溫順,那也是畜生,要是咬了綿忻怎么辦?” 颙琰一口一個綿忻,這是颙琰才給四阿哥取的名,起先選了許多個,都不滿意,最后選來選去的,就耽擱了功夫,內務府選的不行,颙琰就自己擇了這個,颙琰自己說的名字,沒人敢說不好,這名字就這么定下了。 宛瑤聽著這個名字,更覺堵心的慌,棉芯,棉芯,她再給四阿哥套個被套,能湊一床錦被,擱炕頭了! 宛瑤明知道手里頭的是酒盅,但還是喝了,反正酒后的都是胡言亂語,她就是罵了颙琰,颙琰也不能因為她酒后失儀,責罰她,誰讓這酒是颙琰自己遞過來的? 宛瑤打著這個主意,愣是喝了兩盅酒,兩盅酒下去,颙琰發現宛瑤的眼睛都水盈盈的了,能倒映出水光兒來,可比清漪園的昆明湖還清澈些。 “臣妾就不明白了,臣妾到底哪兒做錯了?臣妾覺得活著怪不容易的,所以活過來,就想著離著紫禁城遠一點,沒那么聰明,算計不過旁人,還不能躲著嗎? 那跟臣妾家來往的,也不過那么幾戶人家,人往高處走,臣妾瞧著德麟是個好的,自然要選了他啊,可后來他額娘要我進門做小,我立刻就惱了,吃了碗酸辣粉,徹底與她們富察府斷了關系。 臣妾是先斷了與德麟的情份,才入宮初選復選,臣妾又不是腳踩兩只船,怎么就這么被人抓住不放了??? 那誰還沒有個青梅竹馬了???皇上先頭有皇后,有貴妃,有賢妃,有瑩貴人,我不也什么都沒說嗎? 怎么就許你有,我就不能有了呢?你有四個,我才有一個,這是臣妾吃虧???” 颙琰聽著宛瑤一會兒“臣妾”,一會兒“我”的,就知道宛瑤這酒勁兒上來了,可沒見過誰兩盅酒下去,立馬成酒鬼的,這也是宛瑤的一大特色了。 颙琰松了口氣,總算是把不痛快說出來了,肯說就還好,雖然她說的挺不講理的,但颙琰也不敢跟她辯,她要真趁著酒勁兒,還要再去找三個補上,他去哪兒找人說理去?所以,不講理就不講理吧,只要不出了他眼門前就成。 不過,颙琰聽著還挺舒心的,她是徹底斷了與德麟的情份,才入宮來的,雖然這個先后問題,讓他聽著也挺不舒坦的,但是斷了情份這四個字用的挺好,他也就不計較了。 宛瑤還沒說夠,臉頰紅紅的,扯著颙琰的胸口的衣襟,仰頭嘟嘴道:“你兒子不是個東西,他故意帶了德麟來,誘著他說那般的話,德麟還當著我的面罵我,說我是勢利小人,說我攀龍附鳳。 我呸!分明就是他對不起我,若是他當初一心一意的,不想著讓我做側福晉,讓我做小,我能氣勢洶洶的去過初選嗎?我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