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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寵妃,就如同純妃那樣,扶搖直上,自己再生個公主或是阿哥,那可是一輩子榮華富貴了…… 毓慶宮中,颙琰剛要離開,就被景馨喚住了:“皇上,魚兒上鉤了?!?/br> 颙琰難得露出一個笑意來:“當真?” 景馨點頭說道:“貴妃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再有嬪妾與碧月做例子,她一定迫不及待的用起來,而且貴妃這個人貪心的很,斷不會將這樣的東西給旁人用,怕是要全身上下都用了這個?!?/br> 那也就是說,貴妃的命,沒有幾日了。 “好!你做的很好!”颙琰一時有些激動,貴妃用了這個東西,是他很重要的一步棋,只要這步棋成了,那后面就水到渠成了,沒有了鈕祜祿氏,對和珅來說,必定是個極大的打擊! 颙琰很高興,高興的說道:“你有什么想要的,朕賞你!” 景馨緩慢的跪下身去,一字一頓的說道:“嬪妾想要送純妃jiejie一份厚禮,為純妃娘娘未出世的孩子,送一份厚禮?!?/br> 提及宛瑤,颙琰的笑意落了下去,可沒等颙琰開口,景馨就繼續說道:“太上皇的身子骨還算硬朗,和珅大人在外已經預備好了好幾位鈕祜祿氏的格格,即便貴妃死了,也會有無數個鈕祜祿氏的格格,可以成為繼后,因為密詔上,只會出現鈕祜祿的姓氏與滿洲正紅旗?!?/br> 颙琰面色陰沉下來,這個他心里是有數的,所以他早已經想好了另外一條路,只這個,颙琰不會與景馨說,即便景馨替他做成了這件事,即便他知道,景馨沒有多少好日子可活,但他也并不信任景馨:“你到底想說什么?” 景馨的面上露出甜凈溫婉的笑容來,仰著臉道:“比如翊坤宮的純妃娘娘在生產之際,一尸兩命,從此宮中再無沈佳氏,有的只是承乾宮的貴妃娘娘,即將成為繼后的鈕祜祿氏宛瑤,她擁有滿洲正紅旗的身份,是和珅和中堂的侄女,如此一來,和珅準備的格格們,再無用武之地,有苦難言,不是很好嗎?” 最重要的是,和珅不會否認,這個不是他們正紅旗的鈕祜祿氏,而宛瑤也因為有正紅旗的支持,擁有更大的靠山,那么她即便她這一胎是個公主也沒關系,因為她是三阿哥的生母,鈕祜祿氏宛瑤。 ☆、第110章 颙琰心情愉悅的在羅漢榻上坐下,難得對景馨露出和煦的笑容來,說道:“你起吧,賜坐?!?/br> 鄂羅哩手腳麻利的抱了個鼓肚紫檀木凳來,景馨因著是被抬進毓慶宮的,這會兒身上只套了件玫粉色繡蘭花寢衣,鄂羅哩有眼力價兒,捧了件夾棉的四喜如意紋斗篷來,遞給景馨。 颙琰手指在紫檀木小幾上輕輕點了點道:“這份大禮,你一早就想到了?” 景馨默了默,輕柔的點了點頭說道:“宛瑤jiejie眼里不揉沙子,嬪妾知道,嬪妾回不去了,能讓宛瑤還記得我這么個人,總算不是白活了一回?!?/br> 颙琰深看了景馨一眼,卻也沒說什么,宛瑤與景馨之間,隔著一個死去的信貴人,這個坎兒,也著實是邁不過去,至于景馨說的這個主意,原就是颙琰已經鋪好了的,他早已經跟沈佳大人深談過一次,待宛瑤生產之時,就是風云變幻之際,沒有了沈佳氏,卻多了一個滿人正紅旗的鈕祜祿氏,為沈佳府出頭的鈕祜祿氏。 不過颙琰沒想到,會有人跟他想到一處去,便是他,對于這種類似貍貓換太子的事兒,也沒有萬分把握,景馨一個深宮中的女子,卻有這般遠見與籌謀。 “那你倒是說說,這宮里如何處置?宮中見過貴妃與純妃的人,不在少數,怎么管住她們的嘴?”這是颙琰還沒有想好的,畢竟紫禁城里頭這么多的人,總不能全部打殺了去。 景馨同颙琰不同,她從入宮起,先是如同如姍一般,被眾人捧著,在儲秀宮還是秀女的時候,便獨居一殿,到后來沉靜如水,到最后與宛瑤生份了,得了妃位與三阿哥,成為如同冷宮里一般的人,所以她見得多了宮里頭的人情冷暖,拜高踩低。 “皇上這個,便是多慮了,能在宮里活著的人,都是人精,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她們心里頭都明白的很,太監是出不得宮的,宮女二十五之后倒是能出去,能活著出去的,自然知道什么話,是連夢里頭都不能說出來的。 即便是有那么幾個不懂事的小宮女,但凡與人提及,那聽了這樣話的人,也會把人供出來,直接打殺了去,殺個雞,儆個猴,所有人都會老實了?!本败安辉谝獾男α诵?,隨意說道。 颙琰緩緩點頭:“若事情當真如你所言,倒是順遂的多了?!?/br> 鄂羅哩奉上兩盞熱茶來,颙琰淡淡含笑道:“這毓慶宮比延禧宮要干燥悶熱許多,你說了這么會兒話,必定口渴,用些吧?!?/br> 景馨端著熱茶,頭一次聽颙琰這么溫柔和氣的說話,雖不如對宛瑤jiejie那般寵溺,但對她來說,已經是極難得的了。 綠豆一路小跑的奔過來,到了毓慶宮廊下,見鄂羅哩不在,只冬瓜南瓜兩個小的,等不及通稟,便仰著頭,沖里頭喊道:“皇上,皇上,純妃娘娘發作了,怕是要生了?!?/br> 綠豆話音一落,颙琰一盞熱茶都沒端穩,直接潑在了自己的錦袍上,鄂羅哩見狀,忙的用錦帕去擦,可是颙琰此刻根本顧不上,甩開鄂羅哩道:“這個時候了,還管這個做什么?!?/br> 颙琰說著,就往外奔去,走了兩步,又扭身對景馨說道:“景妃你也來?!?/br> 景馨面上的喜色不比颙琰少,才走了兩步,卻是停下了,笑著說道:“皇上去便是,我怕宛瑤jiejie見到我,會不高興,正是生產之際,一切以宛瑤jiejie為緊要?!?/br> “對對對,是這個道理,等瑤兒生了,朕跟她說明事情,你再見她?!憋J琰說完,急急的走了。 毓慶宮的暖閣里,空空蕩蕩的,景馨略想了想,裹緊斗篷,回了延禧宮。 翊坤宮發動了的消息,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響徹六宮,各宮一夜未眠,景馨連更衣梳洗都沒有,就披著斗篷在架子床上枯坐了一夜,碧月晨起進來的時候,唬了一跳,略想想也就明白過來,笑著說道:“翊坤宮那邊也是鬧得陣仗夠大的,還沒怎么著呢,就鬧得人盡皆知的,折騰了一夜,卻半點動靜沒傳出來,怕是根本就沒到日子,真不怕人笑話?!?/br> 景馨無言,站起身來說道:“服侍本妃更衣梳洗,把那件還沒上身的薔薇粉繡海棠花的旗裝找出來,熏些梔子香?!?/br> 碧月現在已經習慣了景馨每日只穿新衣裳,就好像要把這一年多從未嘗試過的鮮活,都來一遍一般。 待碧月按照景馨的吩咐,將熏好的旗裝捧過來時,景馨也不必碧月服侍,輕輕的搖了搖帕子說道:“你去吧,好好打聽著,翊坤宮生的,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