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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左右瞧著無人,便蹲下來,偷偷地往暖閣的窗下挪去,借著燭光往里頭瞧去,就見景馨坐在妝臺前,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個紅釉富貴牡丹的小瓷瓶來,往自己的面上抹去,即便是隔著窗子,碧月也隱約嗅到了百花綻放的濃郁香氣,也不知是什么好東西。 景馨用手指肚抹了薄薄的一層,便好好的收起來,先是放到妝匣的最底層最里面,又覺得不妥當,拿了出來,塞進了架子床的錦被底下,這才走出來,通頭發。 碧月詫異不已,不知那是什么東西,竟讓景馨如此寶貝,原來打發自己去內務府取東西,不過是個借口罷了,碧月心里有了底,這才往內務府去,果然拿回來一些不上不下的脂粉回來,景馨自不生惱,讓她撂下,便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碧月掀開帷帳,見景馨睡眼惺忪的起身來,只不知怎么的,這般慵懶的模樣,倒比平時惑人許多,再仔細瞧去,景馨的氣色瞧著極好。 景馨見碧月愣愣的盯著她瞧,莞爾輕笑著問道:“怎么了這是?大早起魔怔了?” 碧月這才發現失儀,忙著請罪,喏喏道:“奴婢只是覺得娘娘氣色好了許多?!?/br> 景馨面上閃過一抹慌亂,手下意識的就往錦被里頭摸去,聲音卻盡量平和的說道:“以前一直看顧三阿哥,吃不好睡不好的,如今讓豆瓣管著三阿哥,我自然氣色就好了?!?/br> 碧月見景馨模樣,愈發對那小瓷瓶生了疑惑,只按捺住好奇,服侍景馨梳洗,凈面的時候才發現,景馨的臉潤滑了許多…… “碧月,你去瞧瞧,三阿哥起身沒有,今個兒的早膳是什么,回來說給我聽?!本败白趭y臺前,溫婉與碧月說道。 碧月不能不聽,腳步飛快的去了西廂,問了豆瓣后,便小跑著回了來,然而此時景馨已經裝扮妥當,暖閣里殘留著那花香濃郁的味道,碧月不動聲色的去收拾錦被,卻發現小瓷瓶不見了…… 景馨從雕花銅鏡中,看著收拾錦被四處摸著的碧月,微微勾起了唇角,她縱然是生了不該有的心思,落得此步田地,但也不至于被幾個宮女玩弄于股掌之中,先前是碧阮,現在是碧月,她活著是沒什么意義了,只她死也要拉了墊背的才是。 如此三日過后,景馨容顏嬌艷,膚質白皙細滑,讓本就出色的她,愈發的明艷不可方物,碧月現在可以很肯定,景馨藏著的那個小瓷瓶是個好東西,直到第三日,碧月終于摸著了那個小瓷瓶,趁著景馨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抹了一層,然后做著可以成為皇上寵妃的美夢,殊不知這一切都被景馨看在眼中。 花嬤嬤看到了景馨的轉變,皺眉不已,終于尋了個機會,與景馨說話:“景妃娘娘,老奴跟您說過,那東西不能用……” 景馨淡淡一笑,看著雪光映照下的琉璃護甲,柔柔道:“這是最快的法子,貴妃本就不信我,不讓她親眼瞧見,她如何能用?至于我,能死在最好的年華里,也是一樁樂事了……” ☆、第107章 花嬤嬤回到翊坤宮后,人還有些悶悶的,容嬤嬤掃了花嬤嬤兩眼,覺得不對勁,將她喊到小廚房里問道:“你這是怎么了?那天皇上帶你出去,是做什么了?” 花嬤嬤心里頭不得勁兒,她與花嬤嬤也是二十幾年的交情了,瞞著誰,也沒必要瞞著她。 花嬤嬤這么一想,便搬了個板凳坐了,幫著容嬤嬤摘青菜,一邊說道:“皇上想要把那個位置給咱們娘娘,想來你心里頭也有數?!?/br> 容嬤嬤點了點頭,不能不知道,自打容嬤嬤知道皇后喜塔臘氏不行了開始,自己就算計著呢,想著這宮里頭,不可能久無后位,自私點想著,即便自家娘娘在當家做主這方面,比不上如妃娘娘,但出于私心,容嬤嬤還是希望宛瑤能成為皇后的。 花嬤嬤便嘆了口氣說道:“皇上因為密詔的事情心煩,可如今咱們娘娘和如妃娘娘都挺著肚子,也幫不上什么忙,所以那天,皇上尋了我過去,要了我這兒壓箱底的東西去,給了景妃娘娘……” 花嬤嬤將事情說給了容嬤嬤聽,憋悶的將青菜都摔進了盆里頭:“我沒想到景妃娘娘自己會用?!?/br> 容嬤嬤聽后,也默然了片刻,這事兒誰也想不到,誰也不會明知道那是包耗子藥,還煮水吃了去。 容嬤嬤看著花嬤嬤懊惱的神情,說道:“那天,咱們娘娘把那副畫給撕了,后來如妃娘娘身邊的碧溪收了去,將那化交給如意館,重新拼湊了重畫,我便以為景妃娘娘這么著是在演戲,心底里頭還是幫著咱們娘娘的,沒想到景妃娘娘用的竟然是這種玉石俱焚的法子?!?/br> “老jiejie,我給景妃娘娘這東西,可不是讓她這么用的,她給身邊貴妃的人使了,這人覺著好,自然說給貴妃知曉,景妃娘娘自己何必沾,景妃娘娘比咱們娘娘還小兩歲呢……”花嬤嬤覺得心口堵得慌,倒好像是她要害死景馨似的。 “那怎么著?你要告訴咱們娘娘,景妃娘娘用了這東西,要跟貴妃玉石俱焚?”容嬤嬤反問道。 “那不成,懷著身子的人,原就敏感些,咱們娘娘又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嘴巴下刀子似的說,心里頭自己難受,若真讓咱們娘娘知道了,心里頭能受得???”花嬤嬤忙著否定道。 “那不就得了嗎?”容嬤嬤拿著手里的小油菜,甩了花嬤嬤幾下:“你個老貨,從慎刑司出來的久了,如今心腸也軟了,既然這事兒已經沒有可回轉的余地,那你還說這些做什么?便是你現在說了,景妃娘娘也救不回來,能瞧出轉變來,定是已經用了三日多了?!?/br> 花嬤嬤想想也是,遂沉下心來說道:“我就是覺著,她也怪可憐的?!?/br> 容嬤嬤不以為意的說道:“這宮里頭的人,哪個不可憐?若景妃娘娘沒有生了那樣不平的心,信貴人沒死,說不得還有人能替她擋擋,出個主意,她自己把路走死了,能怨的了誰?!?/br> 容嬤嬤頓了頓說道:“你有這個cao心的功夫,倒不如吩咐御膳房的,給延禧宮送的菜肴用心些,說不得哪天人就沒了,還是吃的好一些吧?!?/br> 花嬤嬤一聽,站起身來,將自己身上的小圍裙甩到容嬤嬤身上說道:“你個老貨,還說我心軟,也不知是誰心善?!?/br> 容嬤嬤半點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對的,撇嘴說道:“我信奉的是咱們娘娘的話,誰對咱們娘娘好,我就對誰好?!?/br> 這一日,用早膳的時候,景馨便發現,早膳的菜式比之以往好了許多,且她坐到桌前的時候,菜肴還是熱氣騰騰的。 碧月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怕是膳房也聽到什么風聲了,知道咱們娘娘撫育三阿哥,日子還長著,如今倒也知道巴結著了?!?/br> 景馨一看這滿桌子的菜肴,再一想,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