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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奴婢過不得心里這個坎,奴婢寧死也不愿再眼睜睜的看著瑩貴人一錯再錯?!?/br> 皇后蹙眉看向瑞錦,不悅道:“這件事情,與瑩貴人有何干系?” “藥粉是瑩貴人給了瑞春的!瑩貴人因為純嬪小產,被貶為了貴人,而純嬪卻從貴人晉封為嬪位,還懷上了龍嗣,瑩貴人早就憋了氣,一門心思的要害純嬪,早早的收買了陳德,要奴婢將這害人的藥粉給了陳德,奴婢不肯,原以為此事作罷,可……可奴婢沒想到,瑩貴人竟然將藥粉給了瑞春……” 瑩貴人猛地站起身來,指著瑞錦罵道:“你胡說八道,我何時給過瑞春,我分明就……” 瑩貴人想說,她下的藥是瀉藥,但此時若宣之于口,等于不打自招:“我沒有,我沒有下落胎藥,我沒有,這真的不是我做的……” “小主,您不能再繼續執迷不悟下去了,大阿哥,五公主,七公主都被您害死了,您到底還要害死多少人才罷休??!小主!”瑞錦痛哭著說道。 “你說什么!大阿哥是瑩貴人害死的?”賢妃劉佳氏猛地站起身來。 貴妃也轉過身來,不可置信的看向瑞錦:“本宮的七公主……本宮的七公主是……瑩貴人害死的?” “你胡說!我何曾做過這樣的事!”瑩貴人死也沒想到,自己會被瑞錦出賣,更沒想到,自己會被慣以這樣的罪名,偏這些話,是從貼身伺候她的瑞錦口中說出來的。 瑞錦用力的磕著頭,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氣,不過一會兒,額頭上就血rou模糊:“小主,奴婢不能再這么眼睜睜的瞧著您害人了,您收手吧,皇上會看在這么多年的情份上,給您留個體面的?!?/br> “皇上,瑩貴人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瑩貴人滿心里都是皇上您,見不得您身邊有旁的女人,若不是……若不是二阿哥與三阿哥護得嚴實,怕是如今這宮里頭,早就沒有子嗣了……”瑞錦聲淚俱下的說道。 瑩貴人似是被逼入墻角的困獸,撲到瑞錦身上,打罵道:“你胡說,你胡說,我沒做過,我沒做過,不是我,不是我……” 貴妃一步步的往瑩貴人身邊走去,在瑩貴人停下來的那一刻,用足了全身的力氣,打了瑩貴人一巴掌:“是……是你……害死了本宮的七公主?她……那么小,你怎么下的了手?你有什么沖著本宮來,你為何要害死本宮的七公主!” 貴妃一語落,整個人向后仰倒,竟至昏厥。 賢妃拈著帕子,眼淚不斷的滾落:“那是……我的大阿哥啊……” 瑞汐緊忙著攙扶著賢妃,也不住落淚,是啊,那是賢妃的大阿哥啊,若是有大阿哥在,賢妃怎至于此,怎至于此啊…… 翊坤宮的明間里,哭聲一片,宛瑤看著不住搖頭的瑩貴人,看著瑞春抱著的貴妃,看著哭成淚人的賢妃,仿佛又看見了前世,那些勾心斗角,算計人心的日子。 原來,不是她不想爭斗,這些爭斗就會停止的,那些沒侍寢的,盯著已經侍寢的;那些沒有子嗣的,盯著有子嗣的;如果她不能自強起來,賢妃,貴妃,瑩貴人的現在,就是她的將來…… ☆、第78章 城 碧阮跪坐在腳踏上,守著景馨低低的哭泣。 宛瑤看著躺在架子床上的景馨,眼底盡是心疼,如姍在另一側坐著,暖閣里安靜的落針可聞。 劉太醫在容嬤嬤的引領下,走了進來,跪地請安。 宛瑤看見劉太醫,才像是回了神,帶著一分期盼問道:“景嬪的身子還能恢復嗎?” 劉太醫實話實說道:“回純嬪娘娘的話,陳德將濃郁的藥湯調和,味道與瓜子碎相合,鬼箭羽,翅衛矛,牛膝,牡丹皮,放了十足的量,景嬪娘娘能保下命來,已屬難得?!?/br> 宛瑤一時無言,如姍擺了擺手,讓劉太醫退了下去,容嬤嬤卻是沒有走,“噗通”一聲,跪在宛瑤跟前:“娘娘,千錯萬錯都是老奴的錯,您別難為自己個兒了?!?/br> 宛瑤極緩慢的搖頭,聲音輕飄飄的:“嬤嬤不是太醫,已經萬事謹慎了,陳德是個厲害的廚子,做成瓜子碎,烤焦在燒餅上,根本分辨不出,若不是景馨只吃了這一種東西,若不是劉太醫一個一個的瓜子碎嘗過,也發現不了?!?/br> 如姍輕聲安撫容嬤嬤:“嬤嬤下去歇歇,我陪純嬪說說話?!?/br> 容嬤嬤磕了個頭,這才退了出去。 “皇后懿旨,賜毒酒給瑩貴人,陳德與瑞春落入慎刑司,受遍刑罰,景馨晉位為嬪位,這已經是能得到的最好結果?!比鐘欇p聲道。 宛瑤沉默著,伸手替景馨掖了掖被角,看向腳踏上跪著的碧阮道:“景嬪可醒來過?” 碧阮直到這個時候還抽抽搭搭的:“回純嬪娘娘的話,連眼睛都不曾睜開過?!?/br> 宛瑤默了默,與碧阮道:“你下去吧,我親自伺候著景嬪?!?/br> 碧阮連連搖頭:“這怎么能成?純嬪娘娘還懷著身子,奴婢就在這兒守著,守著我家娘娘……” 宛瑤的目光在碧阮身上停頓片刻,沉默了下來。 如姍見狀,明眸微轉,言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自責,只是……這里是皇宮,即便景馨這次躲過了,你能保證她下次躲得過嗎?你懷著身子,又怎么能照顧景馨?這不是你的罪過,真正的罪人,這會兒已經喝了毒酒了?!?/br> “不是瑩貴人?!蓖瓞幪ь^看向如姍,說道:“瑩貴人沒有這么大的膽子?!?/br> 如姍似是被宛瑤的話嚇住了,只愣愣的盯著宛瑤瞧,眼底盡是不可置信…… 碧阮也抹了眼淚,看向宛瑤,連帶著皇上登基前的事,都揪了出來,貴妃與賢妃都哭成了淚人,樁樁件件,沒有什么是對不上的,怎么可能不是? 宛瑤看著架子床中的景馨,輕聲言道:“瑩貴人以前仗著皇上寵愛,婉太妃支持,如今她能仰仗什么?” “但瑞錦是瑩貴人入宮起,便伺候在身邊的,不可能說假話?!比鐘櫿f道。 “是啊,這些話若是從旁人口中吐出,自然不可信,可那個人是瑩貴人的貼身姑姑,她說的,沒人不信?!蓖瓞幠抗饴湓诰败吧砩?,看著虛弱的景馨,一字一頓的說道:“是貴妃,鈕祜祿冬晴?!?/br> “貴妃?”如姍幾乎驚呼出聲,碧阮則是真的驚呼出聲,發覺自己的失態后,立刻用錦帕捂住了自己的嘴。 如姍與宛瑤都沒理會碧阮,裝作沒發現她的失態,如姍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有證據?” 宛瑤搖了搖頭,眼神飄忽的看向楠木小幾上的三足鎏金香爐,香爐里有淡淡的熏香繚繞,壓制著那散不去的血腥味。 “瑞汐前陣子來找過我,想要我幫她查大阿哥的事兒,我拒絕了,不過十幾日,大阿哥的事情就被翻出來了,這世上,哪里會有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