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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本嬪?當初伺候皇上的人,不過那么幾個,都十八年了,她做什么呢?” 宛瑤隱隱有些怒氣,實在瞧不上賢妃的做派:“花嬤嬤,送瑞汐姑姑出去,另外賞十個金錠子,這兩次報信,都還清了,從今往后,翊坤宮跟賢妃娘娘沒有任何牽扯?!?/br> 瑞汐還欲再說,花嬤嬤卻是不給她機會了,與容嬤嬤一人一邊就將瑞汐夾了出去:“瑞汐,這種狹恩圖報的事兒,也只有你們景仁宮做得出了,我家娘娘不樂意,還請吧,這十個金錠子,也夠你養老的了?!?/br> 容嬤嬤說完,根本不給瑞汐半句多言的機會,就將人送出了宮門外。 花嬤嬤與容嬤嬤合計了幾句,再次進了暖閣,看著羅漢榻上做針線的宛瑤,試探著問道:“娘娘,承乾宮貴妃娘娘的事兒,怕是真的,您打算如何處置這件事?” ☆、第70章 城 宛瑤將月白絲線繞在線軸上,將繡花針收了,悶悶道:“我有些倦了,晚些時候再說吧?!?/br> 花嬤嬤見宛瑤的確滿臉倦容,用袖子戳了容嬤嬤一下,攙扶著宛瑤往架子床里去了,才褪了外衫,沾了金絲軟枕就睡著了。 容嬤嬤等著花嬤嬤從暖閣里退出來,兩人進了廂房說話:“你說這事兒怎么辦?貴妃娘娘出手,一向不會鎩羽而歸?!?/br> 花嬤嬤冷著臉,擺弄她的花露,一邊沒好氣的說道:“我倒是想借著貴妃娘娘的手,把宮外頭那個不要臉的狗東西處置了?!?/br> 容嬤嬤自己斟了茶,“咕咚”喝了一口,冷笑道:“誰說不是這么回事呢,只是貴妃娘娘可不是那輕易會出手的人,若知道咱們兩個沒什么可折騰的,不還有綠豆,豌豆呢嗎?再不濟,翊坤宮將來總要進人的?!?/br> 花嬤嬤停下手來,用白棉布帕子擦拭著,沉著臉在容嬤嬤跟前坐了,容嬤嬤就手給她也倒了盞茶,兩人同時端著茶盞,瞇著眼睛喝著。 “你說,這件事情若是告到皇上跟前,皇上是信貴妃,還是信咱們娘娘?”容嬤嬤好半晌才張口,卻沒有十足的把握。 花嬤嬤吸溜了一口茶,搖頭道:“這個還真說不準,貴妃娘娘畢竟跟了皇上這些年,皇后娘娘不濟事,后宮里的許多事兒,皇上都是交代給貴妃去辦的,咱們都能知道貴妃的行事章法,皇上會不知道?” 皇上定然會知道,貴妃輕易不會動皇上正寵愛的人。 容嬤嬤從背后抄出個菜盆子來,從袖子里拿出隨身帶著的小銀刀,拿著個蘿卜在手里就開始雕琢,花嬤嬤知道容嬤嬤的習慣,做菜的時候,腦子才轉的快,便在一旁悶不吭聲的瞧著,不一會兒功夫,一個手捧花籃的小兔子就雕琢的惟妙惟肖。 容嬤嬤把那個小兔子往白瓷小湯盞里一撂,沉聲說道:“咱們不知道真假,只把話實打實的說給鄂公公知曉,怎么想,那是皇上的事,咱們該干什么干什么,就算這事是假的,那也跟咱們沒有干系,皇上便是相信貴妃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心里頭難免有個疙瘩,將來再來翊坤宮的人,皇上就先得掌掌眼,左不過咱們不吃虧?!?/br> 花嬤嬤一拍大腿:“是這個理,我這就去尋鄂公公,你備好了膳食,說不得皇上一會兒就過來?!?/br> 容嬤嬤收拾了自己的菜籃子,往小廚房去了,眼見綠豆和豌豆兩個人合著抬水,往小廚房的大水缸里灌水,眼珠子一轉,拿了兩個剛煮好的玉米,給兩人吃。 綠豆與豌豆兩個排排坐,蹲坐在小廚房門檻上,啃得跟一對兒小松鼠似的,容嬤嬤笑瞇瞇的看著兩人,溫言細語的問道:“你們兩個家里頭可還有什么人???” 綠豆和豌豆見著容嬤嬤這個慈眉善目的模樣,齊齊打了個哆嗦,綠豆膽子大一點,小銀牙打著架說道:“嬤嬤,您有話直說就成,千萬別這么沖奴才笑,奴才害怕?!?/br> 豌豆在旁邊,也連連點頭,順帶著往綠豆的小身板后頭縮了縮。 容嬤嬤毫不客氣的將手中的圍裙甩了兩人一臉:“老婆子難得慈眉善目一回,你們兩個臭小子還不知珍惜!” 容嬤嬤感覺很挫敗,虎著臉,目光灼灼的盯著兩人,像是吐著信子的眼鏡蛇一般:“說,你們兩個在宮外可還有什么親戚朋友,或是在宮里有什么交好的小太監,小宮女的,一五一十的給老婆子說明白了,漏說了一個,仔細你們的皮!” 綠豆和豌豆這會兒才敢把嘴里嚼著的玉米粒咽下去,嬉皮笑臉的說道:“嬤嬤早這么問不就得了嗎?多大點兒事,值得嬤嬤笑得跟朵花是的,奴才還以為要給自己送終了呢?!?/br> “啊呸!”容嬤嬤險些吐了綠豆一臉。 豌豆十分耿直的附和:“嬤嬤,您是慎刑司出來的,還是這惡婆子的形象更適合您?!?/br> 容嬤嬤更是毫不留情的一鍋蓋過去:“你才慎刑司出來的!老婆子是原本在慎刑司當差的?!碑敳畹?,還是犯事兒的,這其中的差別大了去了。 綠豆嘴皮子利落的說道:“嬤嬤放心,奴才與豌豆,包括我師父現在跟前的冬瓜和南瓜,那都是從現在往上數,八輩祖宗都沒了的主,莫說是親戚了,連個毛驢都沒有,當初師父挑人的時候,挑的就是奴才們這種‘六親不認’的……” “啊呸!說錯了,奴才們這種‘六根清凈’的?!?/br> 豌豆點頭點的跟搗蒜錘似的:“是的,是的,嬤嬤,師父不許我們在宮里有交好的,我跟綠豆都是到翊坤宮才親近起來的?!?/br> 容嬤嬤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們師傅倒是有先見之明?!?/br> 容嬤嬤松了口氣,以后只要防著新來的人也就是了,這才安心的去做韭菜盒子,新鮮的韭菜沖洗干凈,切成小丁,五花rou一切,兩把菜刀龍飛鳳舞,剁餡都剁出花樣來了。 這邊容嬤嬤開始烙韭菜盒子了,卻是花嬤嬤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怎么了這是?”容嬤嬤用圍裙擦干凈手,讓綠豆看著灶火,趕到廊下問花嬤嬤。 花嬤嬤神色陰郁道:“皇上今個兒不會過來了,你不必準備皇上那份了,事情我都跟鄂公公說了,他自會轉告給皇上?!?/br> 花嬤嬤說完,就要往廂房去,容嬤嬤粗壯的手臂一攔:“你這是怎么了???” 花嬤嬤沒好氣的說道:“永和宮的如嬪娘娘被診出有孕,皇上往永和宮去了?!?/br> “啥!”容嬤嬤一嗓子,小廚房都震了三震。 花嬤嬤愈發的郁悶,一頭鉆進了自己的廂房,手上動作不停的翻找著東西,一邊喃喃自語:“沒道理!如嬪娘娘才侍寢一回,就懷上了!” 花嬤嬤在宛瑤身上可沒少費功夫,從沐浴的香湯,到脂粉潤體的香露,焚著的香料,無一不精,皇上來翊坤宮的時候也最多,怎么就能讓如嬪娘娘先懷上呢! 容嬤嬤在廊下跺了跺腳,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