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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臣妾不過是個太妃,就該躲在寧壽宮里,好好伺候太上皇,不該去摻合皇上的事情,東西六宮,更是不該去了,都是臣妾不識禮數,忘記了這大清王朝已經是皇上做主了,還當以前那些年……” 婉太妃此言,一心要挑撥太上皇與颙琰的關系,聽得鄂羅哩暗暗心驚,婉太妃這些年倒也常做類似的事情,但從未與皇上撕破臉過,這是…… 鄂羅哩哪知道婉太妃的盤算,婉太妃伺候太上皇,心里頭明白的很,太上皇這三五年身子骨是不會有事的,颙琰起先瞅著還是好的,這才坐上龍位一個多月,就敢這般待她了,那以后太上皇沒了,她還能指望的上? 婉太妃沒個子嗣,但也有好處,她若是說動了太上皇,另換一個皇上,也不是不成,反正先朝換過兩回了,颙琰被定下皇太子的位置,都是第三個了,婉太妃就是要告訴颙琰,她的話,在太上皇這里,管用的很,讓颙琰忌憚她,好好掂量掂量。 颙琰眼眸都沒抬,一下下撇著茶葉沫子,端坐在太師椅中,氣定神閑,半點沒將婉太妃放在眼里,他今日當著婉太妃與伊爾根覺羅氏的面,挑了那四名侍衛,就知道婉太妃會穩不住,說出這樣浮躁的話來,他正等著呢。 “鄂羅哩,宣劉墉劉大人進來?!憋J琰神色威儀,聲如洪鐘,惹得太上皇皺了眉,颙琰當著他的面,不顧他的問話,宣召朝臣,這是不將他這個太上皇放在眼里了? 婉太妃抓住時機,用帕子擦拭著眼淚說道:“皇上,太上皇上回在圓明園就說過,太上皇雖說退位歸政,但大事,還是要太上皇來辦?!?/br> 宛瑤行到廊下,趴在殿門前聽著,正正聽著這句,可不是嗎?這宮里的事,太上皇不肯撒手,說是大事由太上皇來辦,實際上,這宮里頭就沒小事。 宛瑤站直了身子,沖著身后的羅鍋老頭笑了笑,劉墉方才就瞧見了這個裹得跟rou團子一般的娘娘,本來沒想細瞅,畢竟不合規矩,但架不住宛瑤笑得甜蜜蜜的,眉眼彎彎,跟他小孫女是的…… 鄂羅哩出來,一眼就瞧見了宛瑤,倒吸了一口涼氣,緊忙著壓低了聲音問道:“純嬪娘娘,您怎么來了?” “皇上一向不為自己辯解,我不放心,再者事情出在翊坤宮,我不來,別人也說不清?!蓖瓞幯郯桶偷亩⒅趿_哩,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瞧得人心都軟了。 鄂羅哩知道自家皇上護著純嬪娘娘這份心,可純嬪娘娘也沒說錯,自家皇上真是半句不替自己辯解的,他是個奴才,說不上話,可純嬪娘娘就不一樣了。 鄂羅哩跺了跺左腳,又跺了跺右腳,說道:“娘娘,您這一進去,身后可掛著奴才和翊坤宮上下奴才的腦袋了,奴才們的腦袋能不能跟著您一道囫圇個的出來,就看您的了,您可千萬爭點氣啊。 本來宛瑤還沒那么害怕,被鄂羅哩說的身子顫了三顫,想著自己后背上,背了一溜人腦袋,就覺得寒氣從腳底下往上冒…… 這邊宛瑤正琢磨著,要不要回翊坤宮呢,就被鄂羅哩給推進去了,跟著羅鍋老頭一道。 有劉墉在前頭擋著,太上皇的怒氣壓著,宛瑤進去,還真沒掀起多大的風浪來,跟著劉墉一道請了安,就被發現宛瑤的颙琰,一抬手,提溜到自己身后去了。 颙琰氣的磨牙,這是酒勁兒沒消呢,膽子肥的上了天,竟敢往寧壽宮來了,嫌自己命長不是? 宛瑤低眉順眼的,快把腦袋埋胸口里了,這會兒她知道害怕了,但是……好像有點晚。 劉墉歲數大了,太上皇免了他的禮,劉墉卻不起來,直接跪坐在地,捶地痛哭:“太上皇哎,您老的一世英名,就這么毀了,老臣心痛啊……” 宛瑤沒緩過神來,難道她是真的沒醒酒?沒到寧壽宮?這是到了菜市口了?這坐地上哭爹喊娘的架勢,不是街頭潑婦嗎?也不對,這不一老頭嗎? 太上皇似是早已經習慣了劉墉這樣,不忍直視的閉了閉眼睛:“愛卿有話直言,莫不是又與和愛卿吵架了?” 太上皇總覺得這些年沒干別的,光替這幾個老頭當和事佬了,劉墉,和珅,??蛋?,福長安,還有個紀曉嵐! “太上皇,這回老臣來,不是為了私事,而是為了清君側,斬jian佞……”劉墉說的白胡子一抽一抽的,盤腿往地上一坐,用自以為極其仙風道骨的架勢,指著婉太妃說道:“區區太妃,竟縱容族親在京城里為非作歹,還自稱不是太后,勝似太后,此等紅顏禍水之輩,怎能留在太上皇身邊?” 宛瑤早就抬起頭來了,跟聽說書的似的,耳朵支棱著,生怕錯過一點去,颙琰看著她恨不能把耳朵再揪長二寸的架勢,伸手一拽,讓她在自己身邊落了座,唇畔微微上揚,頗有些得意。 要不是因為這里是寧壽宮,鄂羅哩一定上前給宛瑤解惑,告訴宛瑤,這婉太妃的族親是皇上派人接到京城里來的,讓陳家那不長眼的撞到劉大人,是他安排的,這一出好戲,可是皇上一早安排好的,就在這兒等著婉太妃呢。 鄂羅哩挺好了胸脯,一副驕傲臉,劉墉不愧是內閣學士,人老了,這嘴皮子可沒老,吐沫橫飛,說的比茶館說書的還要抑揚頓挫,一番陳情下來,宛瑤忍不住拍手叫好,要是她身邊有銀子,她立馬打賞! 宛瑤這一拍不要緊,本來太上皇眼神不好,就沒怎么瞧見她,這一下,不瞧見是不可能了,更何況宛瑤那么大一張包子臉,現在咧開了花…… ☆、第62章 城 “這是?”太上皇瞇著眼睛,看著坐在颙琰下首的宛瑤,宛瑤這會兒穿著一件桃粉色旗裝,外面套了件白狐毛的坎肩,小兩把頭上簪著一對兒兔毛墜子,遠遠一瞧,倒跟才出窩的兔子似的。 這么大個兒肥兔子,倒是新鮮,要是圍獵的時候撞見,倒是好瞄準頭。 婉太妃早就瞧見宛瑤了,只是劉墉一進來就告狀,她反擊都來不及,她沒想到自己的族親來京城了,還打著她的旗號,在京城里頭橫行霸道,這會兒見太上皇轉移了注意力,巴不得的說道:“回太上皇的話,這位就是皇上的新寵純嬪?!?/br> 颙琰捕捉到了婉太妃眼底的精光,宛瑤是才“小產”的身子,就出現在了這里,而且翊坤宮發生的事情,不過一碗米酒,說出來沒理,再加上宛瑤在儲秀宮“侍寢”這檔子事,苗頭一旦落到宛瑤身上,今個兒這事即便成了,宛瑤也得脫層皮。 宛瑤才站起身來,要給太上皇行禮,就被颙琰抬手擋住了,神色冷峻的說道:“皇阿瑪,純嬪是兒臣宣來的,來給她一個交代,也給后宮中人提個醒,兒臣雖然沒親政,卻也是大清朝的皇上!” 颙琰通身蘊著寒氣,掃了一眼婉太妃說道:“那幾個侍衛,兒臣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