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鄂羅哩啰哩啰嗦的說了好長一段話,颙琰聽得不耐煩,冷臉說道:“說重點!” 鄂羅哩覺得自己每句話都好重要,但面對颙琰冷峻的臉,還是簡明扼要的說了一句話:“婉太妃最想見的應該是宛瑤小主,上回德麟貝勒就說,要找婉太妃做主……” 這次沒等著鄂羅哩說完,就被颙琰打斷了:“一堆廢話,還不備轎攆!” 颙琰剛剛覺得,其實宛瑤這個格格還可以,留她在宮里陪他說說話也成,可他卻忘了,德麟還想要娶宛瑤做嫡福晉呢,婉太妃現在把宛瑤宣召過去,會不會讓德麟與宛瑤成其好事?然后再把宛瑤攆出宮去? 這個想法,讓颙琰心慌不已,德麟可是在寧壽宮當差的,他連儲秀宮都敢闖,更何況是在寧壽宮里? 颙琰腦海中浮現出,宛瑤圓滾滾的縮在墻角,德麟禽獸一樣撲過去的畫面,只覺得太陽xue邊的青筋直跳。 鄂羅哩一邊吩咐人準備轎攆,一邊安撫著說道:“皇上放心,宛瑤小主不會有什么事情,這寧壽宮,不是還有太上皇在嗎?婉太妃……” 對了,還有太上皇! 就算這么短的時間內不能成事,讓父皇看到德麟與宛瑤在一處,說不定直接將宛瑤賞給德麟,到時候,他想要將人搶回來都不成了。 轎攆備的極慢,颙琰也不能沖到寧壽宮去,最后一生氣,抬腳走著往儲秀宮去了,他就不信,他都往儲秀宮去了,婉太妃還能不放人,難道讓他去儲秀宮看空屋子嗎? 鄂羅哩真沒見皇上急成這個樣子過,話都沒說完呢,就急吼吼的跟上去,轎攆準備好了,皇上早不見人影了,一群粗使太監,抬著轎攆,抬腳就追,總算在乾清宮外頭追上了,等皇上上了轎攆,又是一通跑…… 一眾粗使太監氣喘吁吁的到了儲秀宮門前,就見六名秀女,一名管事姑姑,幾名打雜小太監在宮門口迎著,跪地請安。 幾名秀女跑的也是不輕,纖恩頭發都掉下一縷來,當著颙琰的面,也不敢收拾,只能任由鬢發在空中凌亂。 颙琰掃了一眼,宛瑤圓滾滾的身子,在六名秀女里頭格外扎眼,颙琰急切的想知道,宛瑤吃虧沒有,還沒下轎攆,就高高在上的說道:“抬起頭來?!?/br> 宛瑤一點兒也不想抬頭,心里暗罵,颙琰是不是傻,剛剛還跟她玩過家家,穿著侍衛的服飾,展現他的寬腰窄臀呢,這會兒就以皇上的身份,急吼吼的喊了人來,有意思嗎? 宛瑤再不樂意,還是得聽從圣意,抬起頭來,看向颙琰,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她還真是不怕了,一呢,是婉太妃剛剛喊她“格格”了,二呢,是颙琰不會承認自己腦子被驢踢了的。 颙琰看著這六個人,目光鎖定在宛瑤面上,就見宛瑤小小的包子臉,圓鼓鼓的,半點不怕人的盯著他瞧,其他五位秀女就不好說了,每個人都是上了妝的,這么著急的從寧壽宮跑過來,花了妝面的,鬢發散亂的,總之,這六個人看起來,就唯獨宛瑤看著特別清純,不做作,干凈清爽,把颙琰沿路急尋過來的燥熱都壓下去了。 颙琰看到宛瑤好好的,頭發沒散,面容還白皙的跟饅頭皮似的,衣衫的盤扣也扣的死死的,不像是見過德麟的樣子。 颙琰松了口氣,然后聽到一行十幾個人高呼萬歲,颙琰差點兒沒從轎攆上跌下來。 他怎么把這茬給忘了?現在擋臉也來不及了。 颙琰也不叫起,一揮衣袖:“擺駕乾清宮?!?/br> 鄂羅哩驚掉了下巴,以為自己耳朵不好使,聽差了,這著急忙慌的趕過來,轎攆還沒撂下來呢,就走了? 鄂羅哩懷疑的看向颙琰,就見颙琰撇過臉去,一副生怕被人瞧見的樣子,狠瞪了眼鄂羅哩,壓低聲音說道:“還不走?” 鄂羅哩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讓轎攆掉頭,往乾清宮去,他怎么把這茬給忘了呢,這回可好了,扮家家的游戲玩不成了。 宛瑤在心底里罵了一聲“神經病”,今個兒規矩沒怎么學,穿著花盆底好一通跑,腳心疼的鉆心了都。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颙琰以后再穿著侍衛服飾跑來裝模作樣,也不知道是蒙誰呢,打量誰瞧不出來他不是侍衛是的,哪家的侍衛能隨便亂跑啊,打不死你。 這一通折騰,也提醒了婉太妃,宛瑤這樣的,不必她費心,若是惹了颙琰,她也落個沒趣,反正順其自然,宛瑤也不會留在宮里,她答應伊爾根覺羅氏的事情做到了就好,至于其他的,只要宛瑤出了宮,伊爾根覺羅氏這個郡王福晉,自有應對之法。 三日已過,宛瑤又回了鳳光室,冉鳶也不再難為宛瑤用膳,儲秀宮上下一片祥和,只等著最后颙琰親閱,該封嬪的封嬪,該卷鋪蓋的卷鋪蓋。 當然,卷鋪蓋的只有宛瑤一個人而已,湊數的纖恩會唱戲,凝碧是真人不露像,那天一通跑,才知道,凝碧是汗出則體香,而且是清雅的蘭花香氣,這樣的香美人,沒道理不留在宮里給皇上享用…… 宛瑤心里有那么點點的不舒服,但很快就被宮里的吃食壓下去了,經過德麟一事后,她愈發的謹記,做人不能太貪心,她就老老實實的等著五日后颙琰親閱,卷鋪蓋走人就好…… ☆、28 這一夜,宮里并不太平。 坤寧宮的皇后喜塔臘氏聽聞皇上去了儲秀宮,直接將自己手中的銀耳蓮子羹推翻在紫檀木小幾上,嬌喝道:“就這么等不及了嗎?說,皇上是去見了儲秀宮的哪個賤蹄子!” 大宮女瑞芯低垂著眉眼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話,皇上似乎是興之所至,過去瞧一瞧,連儲秀宮的宮門都沒進,聽說六名秀女從婉太妃那趕過來,個個形容狼狽,許是皇上看不上眼,竟是一句話未說的,就走了?!?/br> 皇后聽得此言,怒氣消減了些,但仍是說道:“一個個狐媚樣子,沒個省心的,還沒留牌子,就上躥下跳的?!?/br> 瑞芯不敢言語,卻也不敢讓這樣的話,傳到外頭去,親自挽了袖子,將紫檀木小幾上的銀耳蓮子羹收拾了。 承乾宮中,貴妃冬晴聽得大宮女瑞春回稟,鎏金嵌碧璽護甲高高揚起,落在身邊的大迎枕上,輕聲說道:“不知道是去瞧誰的?” 瑞春捧了一個粉彩茶盅,遞給貴妃,笑盈盈的說道:“聽說皇上著急的去了儲秀宮,結果秀女被婉太妃宣過去了,回來面見皇上的時候,各個鬢發散亂,衣衫不整,怕是這幾位還沒入宮,就惹了皇上厭棄了?!?/br> 瑞春頓了頓,看到貴妃面色平和,并無震怒之意,才小心翼翼的說道:“不過,凝碧小主汗出則體香的事情,暴露了?!?/br> 貴妃冷哼了一聲,語氣頗冷:“沒出息的東西!” 董鄂氏凝碧,是貴妃一早就打探好的人,當時復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