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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身后有拐杖擊上青石板的“篤篤”聲,“呀!姑娘,你也來啦?” 嗯? 聽見聲音,溫久跟宋嘉九同時回頭,就見一位70多歲的老人家拄著拐,在兩步外樂呵呵望過來。 是他啊,正要去拜訪。 溫久驚喜,慢慢笑起來,“老爺爺,謝謝您的收留?!?/br> “客氣啥,你們這群孩子都成那樣了,還能讓你們在外頭泡著、凍著?對了……你們同伴聯系上了沒有?!?/br> “嗯,聯系上了?!睖鼐脫荛_掃在嘴邊的頭發絲。 老人又抱怨了會兒那場大雨,念叨著幾人的險狀,溫久趕緊偏頭,果然見宋嘉九的眉頭又緊了,她不著痕跡蹭了蹭他的手背。 好在老人沒再多說,猶豫著從衣服兜里掏出個小牛皮本子,對宋嘉九憨厚地,不太好意思地咧了嘴,“那啥……大球星,我孫女特別喜歡你,總提起你,能不能……給簽個名?” 宋嘉九接過來,拇指頂開筆帽,簽完遞回去。 公關驚住了! 溫久看見本子上的中文簽名,也閃了閃目光。就在這時,老人摸了摸這三個漂亮的中文漢字,再次十分不好意思地張張口,“那個……啥,能不能麻煩你再寫句話,鼓勵我孫女的?” 公關干巴巴笑,合著這孫女總提九哥,就是沒說自己偶像幾乎不簽名,能簽到“n.j”粉絲笑哭,簽到“宋嘉九”直接被秒殺。 簽一句話,從沒有過! 沒想到。 “哎?九哥……” 公關再次驚住了! 眼見這個自身一貫冷漠的大球星一言不發接來本子,認真想了幾秒,就這么微低下眼瞼,寫滿了半頁紙的話。 最后,他還回去時鄭重說;“謝謝?!?/br> “怎么還謝我干啥……”老人被弄得有些受寵若驚,不知道該把本子放哪兒好,他從口袋里找出手機,“那能拍張合影嗎?” 公關要崩潰了…… 他想制止老人,說九哥真的不拍合影,頂破天讓你單獨拍人,卻被宋嘉九眼神掃過來,只好噤聲。遠處的小隊員也看見了,一個一個直起身,手里握緊笤帚不可思議。 “我的天!九哥跟人合影了!” “上次蒼笙哥師妹師弟過來說要跟九哥合影,被拒絕了?!?/br> “老板的親戚也被拒絕了?!?/br> …… 讓你拍人,但不合影,這是宋嘉九的屬性,溫久知道,她坐在那邊默默低著頭。陽光全部被他擋住時,她感慨著想說兩句。 立刻,頭上放來了只手掌,暖洋洋的。 宋嘉九就這么把手擱在那兒輕輕揉了一把,“我沒關系?!蹦欠N情況收留她的,如果可以,他還想做更多。 當天回去,晚上快睡覺時,溫久收到微信,宋嘉九問她下周有沒有時間,她想也不想立刻回復有,然后才小高興著發第二條:干嘛去? 宋嘉九:看演唱會。 演唱會……ff.? 這是她最喜歡的歌手,從中學喜歡到現在,甚至高考前做模擬卷子都要邊聽邊做,十分治愈。但是票價,她看了,炒上天仍被秒光,于是回:搞到票了? 微信一聲輕響,她趕緊點開。 宋嘉九:在大高地紀念中心,還用票? 溫久拍一拍額頭:……給忘了??! 他隨便進。 一周后,溫久說不用接,自己坐地鐵過去,時間還早就呆在他隊里公寓,電梯房一梯兩戶,十二宮老板給到他們最好的資源。他的房間十分簡單,沙發、書桌、床單、落地燈……藏藍與白色為主,沒有多余的擺設,也不空曠,硬朗舒適得剛剛好。 宋嘉九有個電話,讓她先隨便坐。 溫久走了兩步,一眼就看見書桌上一本名著里露出的紙張邊角,她抽出來,那是她抄的本草綱目。 宋嘉九站在身后。 她歪歪咬下去嘴角回頭,兩根指頭拎著紙張抖了抖,見他掛斷電話才輕聲嘟囔了句:“你偷偷拿我東西啊……其實,那么早就……你也不說……”聲音越來越小,早說早在一起了。 宋嘉九把手機放回褲子口袋,往前走了一步。 溫久退靠在書桌邊,被他貼著,“你,還想威逼利誘……” 他說:“不是?!?/br> 抬頭發覺他的目光,又在那雙漆黑的眼睛里看見了自己,溫久輕聲說,“看什么呢?” “好看?!?/br> “——嗯?” 嘉九安靜著,視線就先流連在她的五官,弄得溫久眼神有點小閃躲后,這才挪去她頭頂的黑色棒球帽,“這里……”他順勢抬手指了指帽子側邊自己的q版,抱顆籃球。 “那個,上次就戴過了?!?/br> 宋嘉九聽著,雙手貼到她的腰,往上,“這兒……” 砰砰砰!溫久心跳快了。 短袖前面也是他的q版,低頭坐在地上。 “下頭……”宋嘉九的手又在她胯邊摸一把。 溫久直接閉眼。 啊——因為運動褲口袋邊也是,他的q版背影。 然后,感覺鞋跟被宋嘉九用腳尖抵了抵,這次他的聲音似乎都帶了點好笑,“腳上也是……” 溫久吸口氣。 這個,是她自己畫的,在帆布鞋后頭。 最后,宋嘉九把她翻了個面兒,目光指向沙發里她的雙肩包,就這么貼住她后背低聲說:“那邊……” 終于,溫久的腦袋垂下去有氣無力地承認,“好吧,都是你?!睍舷抵?,是他頭戴棒球帽冷漠臉的掛飾。 “嗯?!?/br> “——嗯?”溫久觀察他的表情。 宋嘉九卻將她的帽子擺正,反手從后面夠來同款戴在自己頭上,輕輕一帶她手臂,“走了?!?/br> 抬眼的瞬間,溫久看見了。 他隱約在笑。 跟過去,出門往大高地球館走,門禁森嚴的公寓區特別大,兩人倒也不著急。溜達在草坪邊小路上,傍晚的微風裹著人工湖的涼氣兒撲面而來,十分宜人。 “爺爺什么時候回來?”溫久忽然問,倒退著慢慢走,她知道老人家每年都去廣西鄉下會友,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