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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微覺歉疚。她歉然一笑:“抱歉?!?/br> 馬車飛快行駛,韓嘉宜安靜坐著,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讓陸晉心里有些不舒服。明明她和陸顯站在一塊時就有說有笑,在他面前,不知為何,她似乎連話都不想多說。他視線在她身上胡亂披著的外衫上停留了一瞬,微一皺眉:“如果冷,就先穿上?!?/br> 韓嘉宜連忙搖頭,隨手將外衫完全扯下,抱在手里。她心說,這要萬一有人再射箭,還能擋一擋呢。 陸晉移開視線,輕咳一聲:“你跟你二哥關系很好?” “???”韓嘉宜想了想,小聲道,“二哥很有意思,對我也很好?!?/br> 陸晉輕嗤一聲,心說,難道我對你就差了?你缺什么,想要什么,我不都直接給了你?還是說覺得我沒什么意思? 不過這話他自然不會說出口,他繼續問:“你喜歡話本子?” “還好吧?!表n嘉宜略一思忖,“寫的好的,就看看?!?/br> 陸晉點點頭,隨意問道:“你在睢陽時,喜歡做什么?” 韓嘉宜沒想到他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怔了一瞬:“就看看書啊,別的也沒什么?!彼肓讼?,索性問道:“大哥呢?大哥除了辦差,平時喜歡做什么?” 她并不想讓話題圍繞自己。不等他回答,她就自行猜測:“是練武嗎?” 陸晉瞧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一勾。 “我猜是練武,因為大哥經常去練功房?!表n嘉宜輕聲說道,“練武很難吧?” 陸晉眸中漾起清淺的笑意:“不算很難,你要想學,我也可以教你?!?/br> 韓嘉宜搖頭:“我聽說學武要從小學,我這年紀,恐怕遲了?!?/br> 輕笑一聲,陸晉淡淡地道:“真想學什么時候都不算遲?!?/br> 韓嘉宜不說話,心想,我本來就沒想學啊。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說著,馬車不知不覺就到了長寧侯府外。 馬車外陸顯勒緊韁繩,跳下馬,看大哥與嘉宜先后從馬車出來。 兄妹三人一起進府,一路暢通無阻。 然而韓嘉宜剛換了衣裳,丫鬟雪竹就一臉躊躇之色對她說:“姑娘,夫人讓你回來了,就去找她?!?/br> “嗯?”韓嘉宜心里一咯噔,回來去找她?所以娘知道她出去了?娘是怎么知道的? 雪竹咬了咬牙:“夫人來找姑娘,雪竹告訴夫人,姑娘在表小姐那里。夫人就去了表小姐那兒……” 韓嘉宜當然沒在陳靜云那里。沈氏親自去找,想瞞也瞞不住。 按了按眉心,韓嘉宜輕聲道:“沒事,我這就去見見她?!?/br> 還不到午時,韓嘉宜趕到正房時,聽到母親的聲音:“你真是胡鬧!知道我不想她出門,還偏要帶她出去,萬一出了事怎么辦?要是給你爹知道,你讓嘉宜扮成小廝跟你出去,你看他打不打你?” 韓嘉宜腳步微頓,又聽見二哥的聲音:“那娘不跟爹說,不就是了?娘,有我陪著嘉宜meimei呢,能出什么事?再說這不好好回來了么?” 沈氏輕嘆一聲:“你們真是……怎么一點都不讓我省心?” 她十年前離開睢陽,與女兒嘉宜分離,兩年后進了陸家。當時陸顯瘦瘦小小的,又愿意和她親近,她在不知不覺中就將一腔慈母情懷轉到了陸顯身上,這些年對陸顯視如己出。而嘉宜又是她的親生女兒。這倆孩子,她哪一個都不愿他們有事。偏生這倆人雖不是親兄妹,卻一樣的愛胡鬧,容易教人cao心。 韓嘉宜穩了穩心神,大步走進去:“娘,雪竹說你找我?!?/br> “是啊,本是你要找你的,沒想到你跟你二哥出去了?!鄙蚴峡匆娕畠?,嗔道,“說了近來別出去,還偏要出去。外頭就要那么好?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br> “下次再不這樣了?!表n嘉宜連忙保證,“肯定跟娘說一聲?!?/br> “只是說一聲嗎?你不想被拘在家里,娘也拘不住你。你想出去,不妨多帶幾個身手好的人?!鄙蚴嫌值?,“還有以后別再跟你二哥胡鬧了?!?/br> 今日韓嘉宜喬裝打扮隨著陸顯出門,沈氏生氣之余,更多的是擔心。如今女兒安然無恙,她也不惱了,只強調以后萬不可如此。他們三人說說笑笑,氣氛甚是融洽。 陸晉過來時,見到的便是這般場景。 沈氏正笑著感嘆:“娘整天最cao心的就是你們倆……”她視線一轉,看見陸晉,當即斂了笑意:“世子?!?/br> 陸晉沖她頷首致意:“沈夫人?!?/br> 他幼時不在長寧侯府,跟他的第二任繼母自然也談不上多親近。 午飯后,韓嘉宜在母親跟前撒嬌賣乖說了好一會兒,才起身離去。 她剛回到自己院子里,雪竹就告訴她:“姑娘,世子剛才讓人送了東西過來,是好物件呢?!?/br> “什么東西?”韓嘉宜念頭急轉,心想大哥今天在馬車上問起她是否喜歡話本,不會有送她話本吧? “姑娘先等著?!毖┲褚荒樝采踔晃镞^來。 韓嘉宜好奇瞧了瞧,似乎是件衣裳。但樣式頗為古怪,她用手摸了摸材質,極其柔韌:“這是什么?” 雪竹答道:“說是穿著箭矢不透?!?/br> 韓嘉宜下意識問:“天蠶絲么?”不等雪竹回答,她就又搖頭了,摸著分明是一種特殊的紙啊。 她忽然想起以前看的雜書里有“紙甲”,只是書上說紙甲厚約三寸,而這件衣裳挺薄的。 韓嘉宜動手用力扯了扯,頗為柔韌,撕扯不動。 “姑娘,你要做什么?”雪竹奇問。 韓嘉宜給她比劃了一下:“你就這么兩手拿著,讓我試一試?!?/br> 話說她還沒真沒見過箭矢不入的衣裳。 雪竹按照她的吩咐,拎著衣裳,口中卻道:“姑娘,這不大好吧?這能試嗎?” 韓嘉宜細細打量,見其沒有袖子,約到膝蓋處,她“唔”了一聲,去尋剪刀。她平時不大做針線,不過針線筐總是有的。她拿出剪刀,用尖利的剪刀頭去扎那衣裳。 居然沒有刺破。 韓嘉宜睜大眼睛,心想,果真是好東西,卻不知道是怎么做的。若是人人都有一身,那豈不是大家都刀槍不入?尤其是戰場上的士兵。 她正胡思亂想,卻聽雪竹驚嘆:“真的沒有刺破!” 韓嘉宜放下剪刀,心想大哥給她這么一個好東西,不當面道謝可不行。她吩咐雪竹把它收拾好,她則轉身出了院子。 她尋思著大哥這會兒多半在練功房。果不其然,還未進練功房,她就聽到了里面的動靜。 練功房的門開著,韓嘉宜站在門口,能看見大哥陸晉縱橫騰挪的身形。 她不懂武藝,就在一旁安安靜靜看著。待他停下來后,她輕輕拍了兩下手,大步走了過去:“大哥!” 還記著上次情景的她,格外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