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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用了,挺好的?!表n嘉宜笑一笑,“多謝大哥了?!?/br> “我會盡快查出刺客是誰?!标憰x輕聲道。 “是,大哥以后得小心點?!表n嘉宜極其誠懇地說道。 陸晉唇角微勾:“嘉宜,我……” 他有些煩躁,她是真的沒注意到他今日戴著她求的平安符么?昨天在山洞里,她說了讓她以后戴上,他回府后,就直接取了出來,戴在身上。她竟沒發現么? “世子?!卑⒋笳驹陂T口,遙遙沖他們行了一禮。 陸晉收斂了神色:“何事?” “世子昨夜帶回來的馬,已經喂飽了,還特意給它刷了刷身子,干干凈凈,又肥又壯?!卑⒋笮?,“是活著送到厲王墓呢,還是殺了再送去?” 他不清楚這馬的用途,所以特地來請教世子。 然而不知為何,世子卻神情一僵,變了臉色。 韓嘉宜望著圓圓臉的阿大,忍不住輕笑。他們借了人家的馬回家,難道還要還一堆馬rou回去嗎? 阿大心說,不好,可能問錯話了。 陸晉正要開口,卻見長寧侯走了出來,問道:“厲王墓?什么厲王墓?” 第31章 親戚 長寧侯只知道他們掉落在山洞中,并不清楚他們曾到厲王墓。 陸晉告訴父親:“途中經過厲王墓,借了匹馬?!彼f著瞧了阿大一眼:“自然是要原模原樣還回去?!?/br> “唔,厲王墓?你們怎么會經過厲王墓?”長寧侯心下詫異,但很快,他就說道,“唔,既是借了人家的馬,那是該還回去?!?/br> 這父子倆的對話一字不差落在阿大耳中,他瞪大眼睛,一張圓臉脹得通紅,匆忙施了一禮:“小的這就去?!?/br> 他先時聽說送到厲王墓,還以為是要作為祭祀品去給厲王上供呢。他還詫異了一番,只聽說用牛、用豬祭祀,從沒聽說過用馬祭祀啊。 知道自己鬧了個烏龍,阿大不敢多話,匆忙離去。 韓嘉宜也沖陸家父子點一點頭:“陸伯伯,大哥,我先回去了?!?/br> 她今日起得匆忙,耳墜都沒戴,也不好在外面久留。 長寧侯揮手:“去吧?!痹诶^女走后,他溫聲對兒子說道:“啊,你此次受了傷,該好好歇一歇?!?/br> 陸晉頷首:“是?!?/br> 不過,雖然說著要歇一歇,可他并沒有真正閑下來。他此次出京辦事,事情辦得倒也順利,只是受了點傷。昨日臨近京城,又遭遇一次行刺,也不知這些刺客是受何人指示。 此次行刺的刺客,只有一個被當場活捉,關在詔獄中。北鎮撫司負責刑訊的錦衣衛們對其進行審問,想來很快就能有消息。 而陸晉自己則進宮了一趟。不知道誰把他出事的事情告訴了太后,他在家短短兩日,太后數次使人來問他的情況,且每次都帶著不同的太醫。 他想,他需要去宮里面見太后,向其報個平安。 然而太后見到他后,卻輕斥道:“你這孩子,不在家好好養傷,到這兒來做什么?身上的傷全好了?” 陸晉微微勾了勾唇角,眼中漾起一層笑意:“是啊,全好了,所以趕緊過來給太后請安?!?/br> 太后輕嘆一聲,卻不大相信:“這么快就好了?莫不是哄我吧?” “不敢欺瞞太后?!标憰x忙道,“本來就沒有多嚴重?!?/br> “你也真是的,非要聽你舅舅的話,做什么錦衣衛。敢情你受傷了,他不心疼!” 這話太后說得,陸晉卻不能附和。好在太后視線微轉,看見了他頸中的一根細繩,隨即換了話題:“你脖子里戴的什么?” 陸晉眸光輕閃,低頭從衣內取出。是一個平安符。 “你什么時候求的這個?”太后臉上露出一些笑意,“收回去吧,戴著也好,能保平安。你整日在外邊,原是該求一個戴著?!?/br> 陸晉悄悄壓下心里的那一點異樣。他佩戴著平安符,太后一眼便瞧了出來。 太后忽然感嘆道:“一個你,一個寶兒,都不讓人省心?!?/br> “明月郡主怎么了?” “她這兩天病了,在休息呢。不然你怎么會看不見她?”太后輕聲道,“你們兩個打小一處長大,知根知底,哀家原想著你二人在一處……” 陸晉眉心一跳:“太后!” 卻聽太后緩緩說道:“偏生你們二人都不愿意。眼看著一個個也不小了……”她嘆一口氣,忽然壓低了聲音:“晉兒,你和寶兒不投緣,那你跟哀家說,你中意什么樣的姑娘?” 中意的姑娘?陸晉心頭一跳,黑眸沉了沉,壓下一些奇怪的念頭。他立時開口:“沒有,沒有中意的姑娘?!?/br> 太后失笑:“是問你中意什么樣的,不是問你中意誰?!?/br> 不過如此一來,她忽略了心里的那一絲失落。她上了年紀,如今至尊至貴,什么都不缺了,只希望僅存的兒子和養在身邊的兩個孩子都能平安喜樂。她輕聲道:“沒想過是嗎?是該往這方面想了,不小了?!?/br> 他過的好了,成安在天上也能安心。 太后又同外孫說了一會兒,才允其離去。 陸晉離開皇宮后,直接去了詔獄。 那個被活捉的刺客經過幾輪審訊后,仍硬扛著不招。 陸晉在詔獄,和他在太后的福壽宮全然不同。他雙手負后,神色淡淡:“還沒問出來么?” “沒有?!睏畛棵鎺M色。 “沒動刑?”陸晉也不甚意外,繼續問道。 “還沒上大刑,不過法子沒少使?!睏畛康?,“哥兒幾個正琢磨著,不如來次大的?!?/br> “隨你們,別弄出人命就行?!标憰x不緊不慢道,“看好了,一定要留他性命,別讓他尋死?!?/br> “大人放心?!睏畛客α送π馗?,“咱們有的是手段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r> 陸晉輕嗤一聲,不置可否。他平時樹敵不少,但真正有能力組織一場刺殺來報復他的,還真不多。 他一雙泛著冷意的眸子微微瞇起來,背后那人是誰,他還真的挺好奇的。 詔獄陰冷潮濕,他身上有傷,不便久待。原本是要去梨花巷的,然而不知為何,他心里一動,轉而回了長寧侯府。 但是真回府以后,他又莫名覺得有些無趣,干脆拿了一本話本,閑閑翻著,發現竟還不如他先時看的呢。至少故事精彩,文筆瑰麗,立意也好,強過他手上這本許多。 說起,他不免想起二弟陸顯贈給他的那兩本的歸宿。他把那兩本書給了嘉宜,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么。 韓嘉宜這兩天有了新的靈感,正在構思新故事。她數日前,身上尚有幾處青紫,這幾天幾乎都消失不見了。 沈氏不放心她,她自己也不想外出,干脆就窩在家中構思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