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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德答應了。 婁俊俏被殺一案很快告破。 她被殺那一晚,順天府抓到一個進城偷盜的山匪,名叫齊阿狗。齊阿狗供稱,他進城的當晚曾在浣花橋上轉悠,無意中見到岸邊有個年輕漂亮的女子,見左右無人,忍不住上前調戲。那女子不從,拼命反抗不說,還打了他兩記耳光。齊阿狗土匪脾氣上來,便將那女子捂死后拋下浣花河。 齊阿狗這個山匪犯的事很多,橫豎都是死罪,多添了這一條罪名也不過是死得更慘些而已。但他這么一出面,和案件有關的官員其實都松了口氣:不用繼續查這個棘手的人命案了。 被禁足的婁側妃聞訊淚流兩行,“哪個傻子相信這個齊阿狗是真正殺了俊俏的人啊。陰謀,這里面一定有陰謀?!?/br> 婁側妃想向太子求助,可太子也不知是真生了她的氣還是有心煞煞她的威風,一直沒到她房里來,一直不肯見她。 太子不肯來,婁側妃在禁足又出不去。氣得婁側妃在房里哭天搶地,眼淚流成了河。 順天府、刑部都有人懷疑齊阿狗的口供是否屬實,但齊阿狗把當晚行兇的過程、時間、地點都交待得清清楚楚,順天府和刑部的官員經過查證,認為這個山匪的口供是可靠的。秘密商議過后,婁俊俏被殺一事就這么定了案。 第43章 姝色 這個結果婁侍郎、婁夫人大是不滿意, 兩夫妻鬧到了順天府。 雖然婁側妃現在被禁足了,一點忙也幫不上,但畢竟還是側妃身份, 又有趙成這位太子殿下的愛子在, 婁侍郎和婁夫人的底氣還是很足的。到順天府鬧事,兩夫妻理直氣壯。 婁侍郎擺起官架子, “因為一個山匪的口供就結案, 你們也太輕率了吧?!?/br> 婁夫人又哭又罵, “我女兒明明有仇人, 你們竟敢說她是被山匪所害!她死在浣花河中啊, 浣花河畔就住著她的仇人,你們收了白家什么好處,不抓白家那丫頭見官,只管包庇她!” 這夫妻倆鬧得大了,順天府尹不得不親自出面處理。順天府尹是三品官,不光品級高,而且有大案要案能親自面圣,可不是任由人欺負的地方小官, 婁侍郎夫妻倆這么鬧已是很讓人厭惡了, 況且太子府一直不出面, 府尹便知婁氏失寵, 見了面皮笑rou不笑,“婁大人,婁夫人, 這案件并非本官一人獨斷,而是和刑部侍郎吳大人等共同審理斷定的。案卷清清楚楚,二位若不服,本官可取出請二位仔細察看。不過,念在同朝為官,本官還是想勸兩位一句:與其這時候悲痛欲絕,不如平時把女孩兒看管好了為佳?!?/br> “你這是什么意思?”婁夫人也不知是氣是怒,兩眼赤紅。 府尹大人一笑,“本官沒什么意思。不過一位千金小姐大晚上的不在家中安歇,反獨自一人跑到河邊,這事委實令人不解?!?/br> 婁侍郎和婁夫人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府尹大人寒磣過這夫妻倆,施施然走了,又來了個姓陳的經歷應付這夫妻倆,“兩位請看,這是本案案卷,上面寫的清清楚楚,齊阿狗行兇的地點、時間、方法都和令愛對得上,再也錯不了的?!?/br> “齊阿狗本來就是死罪,認下這個他還是死罪,這一定是有人收買了他,一定是?!眾涫汤梢彩嵌嗄曜龉俚娜?,這一點哪能看不出來? “可憐我那女兒枉死了啊?!眾浞蛉丝逎窳艘环脚磷?。 陳經歷嘿嘿笑,“雖說都是死罪,可齊陳狗按原來的罪行是砍頭,加了這個殺人罪卻是數罪并罰,應腰斬棄市??愁^嘛,一刀下去人就死了,死得何等痛快,腰斬卻是人間至為慘酷之刑,受盡折磨之后方能咽氣。同是死罪,這中間的差別可大了去。這齊阿狗又不是鐵打的,難道他寧愿死得慘酷無比,也要認下殺你女兒的罪行?婁大人,婁夫人,這樣的話說將出去,沒有一個人肯信的。下官奉勸二位還是消停了吧,再鬧也鬧不出來什么的?!?/br> “我一定要找到殺我女兒的真兇!”婁夫人大哭。 陳經歷還有多少公務要忙,實在沒有閑心情應付這對失了權勢卻依舊囂張難應付的夫妻,冷笑道:“那婁夫人就去找啊,婁夫人找到真兇,綁了來,順天府一定稟公審理!來人啊,送客!” 婁侍郎和婁夫人被陳經歷這個小官硬給攆了出來。 夫妻倆跌跌撞撞的從順天府出來,又氣又急,滿面凄惶。 婁夫人還不服氣,厚著臉皮去找了太子府的謀士孫慶。這孫慶平時是趨奉婁側妃的,忖度了下,覺得婁側妃雖暫時失寵,但畢竟位份還在,且趙成還是太子心愛的兒子,便答應了幫婁家。婁侍郎、婁夫人感激涕零。 孫慶到順天府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告訴婁侍郎、婁夫人,“府尹大人說,如果二位真對這案情有疑問,他可以和刑部商量,從新再審。但只怕令愛就要被驗尸了,到時候開膛剖肚的,二位莫心疼?!?/br> “驗尸?”婁侍郎、婁夫人都驚呆了。 人死了還不算,還要開膛剖肚的驗尸,何其狠毒! 孫慶面有難色,“賢伉儷還要再查下去么?” 婁侍郎和婁夫人呆了許久,抱頭痛哭,“白死了啊,咱們的俊俏白死了啊?!?/br> 順天府用驗尸嚇住了婁侍郎夫婦,這件案子維持原判。 浣花河畔的白府,因為這件案子塵埃落定,各自放下懸著的那顆心,不用再提心順天府上門找白玉茗的麻煩了。 沈氏開始收拾行裝,準備回光州。 她和白熹恩愛夫妻多年,離開了這么久,早就想回家了。 這天沈氏和白大太太以后陳氏、程氏、白玉瑩 、白玉茗等一起陪著白老太太說話,沈氏便提起了要擇吉日啟程,陳氏抿嘴笑道:“二嬸嬸您是為了給平陽侯夫人拜壽才回來的,侯夫人的壽誕過去了,不就是要回光州了么?!?/br> 程氏忙也笑道:“再過幾天就是舅公的壽誕之日了呢,不過舅公他老人家一向不愛大cao大辦的,壽辰之日也不過是親戚朋友聚在一起吃個壽面罷了。二嬸嬸不在也使得的?!?/br> “可不是么?舅公的壽辰,二嬸嬸往年也不在的?!标愂夏樕蠋е?,話里帶著話。 白大太太臉色如常,沈氏心里咯登一下。 她這次回來其實就是給她姨母平陽侯夫人拜壽的,順便把白玉瑩和賈沖的婚事給定下來。但她跟白老太太當然不可能這么說,只說是白熹和她想念母親,白熹公務繁忙回不來,讓她回京向老太太請安?,F在陳氏和程氏用閑聊家常的語氣這么一提,她的真實目的就暴露出來了,白老太太心地單純,想不明白這個道理也就算了,若想清楚了,豈不生氣? 更何況沈氏給平陽侯夫人拜過壽就要走了,而李大學士的壽辰就在數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