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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幾個素未謀面的姑娘坐了一桌。她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并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小聲嘀咕道:“肚子好餓,快開席快開席?!?/br> 廳中有不少人對她指指點點,“看見沒,那個白家七姑娘,她爹只是個知州,她還是庶女。就她這樣的出身,居然巴結上幾位皇孫殿下了?!薄熬褪?,聽婁家姑娘說,世子爺和榮昌王殿下、玉泉王殿下都和她說話了呢。三位殿下一起,她是有多想攀龍附鳳?!?/br> “白七姑娘,聽說你最為功利,為了要攀高枝兒,你什么手段都使得出來,不知是不是真的?”鄰桌一位十六七歲、生著柳葉吊梢眉的女子大聲道。 “不擇手段,嘻嘻,為攀高枝兒不擇手段?!敝車黄靶β?。 白玉茗肚子餓了正等著開席,這時候有人挑釁她,她可就不耐煩了。 秀眉一揚,她抬手拍了桌子。 “啪”的一聲,眾人皆驚。 白玉茗環視眾女,一聲冷哼,“敢問在座諸位哪位是不孝順父母之人?若有,便請站出來!” 眾女都是一呆。 這位白七姑娘是什么意思啊,誰是不孝順父母之人?況且不孝順父母之人就算真的有,她也不可能自己站出來啊,這樣的罪名,傻子也不會自己承認。 “誰會不孝順父母???”不知是誰嚷了一聲。 “孝順父母的人便閉嘴!”白玉茗沒好氣的喝斥道:“難道你們沒有聽說過么?但凡和我白玉茗作對的人,最后不僅她們自己倒霉,而且殃及父母,她們父母的下場也很慘!” “光縣縣令邱成之女邱杏,自命不凡,曾在光州仕女宴上譏諷過我的出身。她得罪我不到半個月的功夫,其父邱縣令轄下糧倉失火,損失巨大。其父傾家蕩產也是賠補不起,自殺身亡。邱杏最終官賣為奴?!?/br> “御鹽御史覃淡之女覃玉梨,自以為高貴,自以為和我有天壤之別,結果呢?她得罪過我之后不出三日,覃御史便被緹騎捉拿歸案,覃家被抄家,如今她父母兄長皆是死囚!她自己的下場我就不說了,比邱杏更慘?!?/br> 白玉茗冷冷一笑,眾女看在眼里,遍體生寒。 “你,你究竟想說什么……”那個柳葉吊梢眉的女子顫聲質問白玉茗。 白玉茗愈加不耐煩,嫣然一笑,“我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居然還聽不懂,你腦子是木頭做成的么?好吧,話不說清楚定然是不成,那我便說得格外直白些吧,想來便是鄉下種田的農女農婦也聽得懂的。之前得罪過我的人呢,她們每一個人都倒霉了,而且都給她們的父母帶去了災禍。所以,諸位若是孝順父母,寧可信其有,對我一定要溫柔和氣,未語先笑;諸位若是不孝順父母,想給父母招災禍,那便盡情的譏諷我、嘲笑我,那便盡力的和我作對好了。我無所謂,你情愿便好?!?/br> 眾女面面相覷。 世子爺、榮昌王殿下、玉泉王殿下,這三位皇孫俱是人中龍鳳,不管哪位若能看上她們一眼,她們便會欣喜若狂。這樣的三位殿下,今天竟然都讓這個出身微賤的白七姑娘給巴結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玉茗惹起了公憤。 在白玉茗還沒進來之前,她們便決定要聯合起來好生羞辱白玉茗一番了。 可是這個白七姑娘口齒如此伶俐,才一開口便把所有的人都僵住了,這可如何是好? 第26章 冷臉 婁俊俏也在場, 她惱怒的瞪了那柳葉吊梢眉的女子一眼。 那柳葉吊梢眉的女子姓秦名英,父親是兵部一個郎中,婁侍郎正是她爹秦郎中的頂頭上司。秦英一向奉承婁俊俏, 見婁俊俏瞪她, 只好硬著頭皮又站出來,“白七姑娘……” “你跟你爹有仇?”白玉茗劈頭蓋臉的問道。 “沒有?!鼻赜⑾乱庾R的連連搖頭。 她怎么會和她爹有仇呢?她就是為了她爹的官位仕途, 才會在婁俊俏面前低聲下氣低三下四好么。 “跟你爹沒仇, 就趕緊坐下, 少廢話?!卑子褴曇舸嗌? 煞是好聽。 秦英鬼使神差一般, 真的就聽話的坐下了。 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是為什么。 大概她真的把白玉茗方才的話聽進去了,內心深處也唯恐她的父親因為她而觸霉頭吧。 寧可信其有。 婁俊俏仗著她爹婁侍郎的勢力,一直是把秦英當丫頭一樣使喚的。見秦英居然也敢違逆她的意思,反而聽了白玉茗的話,婁俊俏氣不打一處來。 本來她打算得蠻好,對付白玉茗不用她自己出手,背地施暗算靠世子夫人胡氏,明著打擊就用秦英做急先鋒。秦英這一退縮, 婁俊俏也是被氣糊涂了, 把原來的打算拋到腦后, 自己挺身而出, “白七姑娘,你這自高自大自說自話的,也未免太不把我們京城閨秀放到眼里了吧?你當我們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 就這樣被你唬住了不成?” 白玉茗肚子越是餓,脾氣越不好,說話便越不客氣,“瞧瞧,還真有個和她爹有仇的。如果我沒認錯人,這應該是婁侍郎家的二姑娘吧?婁二姑娘,你和你爹你哥哥真是仇深似海啊,已經把你哥哥給送到牢里了,還不滿足,這是要接著害你爹了?” “你胡說什么?”婁俊俏一聲尖叫。 白玉茗不耐煩,“忘性真大,浣花橋的事你這就不記得了?你哥哥婁佳被五花大綁帶走之前,沖著你又是踢又是踹又是唾罵,不就是恨你坑了他害了他么?你是害了親哥不夠,還要繼續害親爹,不把你爹婁侍郎整倒,誓不罷休,對不對?” “天呢?!币黄@呼聲。 在座的人不是人人消息都靈通,也不是人人都知道婁佳被抓的,這時從白玉茗口中得知婁俊俏的哥哥被捕入獄,而且是被婁俊俏害得被捕入獄,再看婁俊俏的目光就是鄙夷中帶著恐懼了,不知婁俊俏究竟是什么樣的惡毒心腸。 “你,你,你胡說,我父是三品大員,國之棟梁……”婁俊俏幾乎沒被白玉茗給嚇死,聲音發顫。 “那就等著瞧?!卑子褴?。 正好這時候婢女開始上菜了,白玉茗早就餓了,鼻中聞到飯菜香氣,心曠神怡,頓時不想再和婁俊俏這樣的人糾纏了,笑咪咪的道:“開席啦,諸位不要客氣,開動開動?!彼媲胺胖煌胂銍妵姷碾u舌羹,嘗一嘗,鮮美可口,她便眉花眼笑了。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眾淇∏文挠行那槌詵|西。 美食當前,白玉茗可沒空和她吵架,不屑的道:“等著,終席之后,便見分曉?!?/br> 白玉茗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先讓我吃飯,吃完這頓飯我再打點起精神對付你,到時候自然見分曉。無奈這些閨中少女們這時大多都被她唬住了,她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到了眾女耳中,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