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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流連。 “沒事沒事,彼此彼此?!卑子褴鷣y應酬了幾句,腳底抹油----溜了。 “姑娘,等等我?!贝溴X小跑著追上來。 白玉茗吐舌,“我怕是闖禍了,得找爹爹先說說方才的事,免得挨打。我爹爹該回來了吧?快,咱們到西角門堵他去?!?/br> “對,惡人先告狀?!贝溴X贊成。 兩人便往西角門去了。不過兩人遲了一步,西角門守門的婆子笑道:“老爺方才一進門,便被小荷錢給請去了?!毙『慑X是容姨娘房里的小丫頭。白玉茗和翠錢不敢耽擱,忙也找容姨娘去了。 院門外沒人守著,兩人輕手輕腳、做賊似的進了院子。這院子不大,繞過青石影壁就是正院,兩人聽到白熹和容姨娘的說話聲,便沒敢再往里走,藏在影壁后探頭張望。 容姨娘好像喝了酒,腳步不穩,口齒不清,“不,不能去,一定不能去……她娘說了,她不能去京城……” “阿容,瞧你都喝成什么樣子了?!卑嘴淇扌Σ坏?,“你說話都糊涂了?!镎f了,她不能去京城’,誰的娘啊,茗兒的娘不就是你么?” “為什么不讓我去京城?”白玉茗聽到父母在說她,不解,又不滿,小聲嘀咕。 容姨娘腳步踉蹌,伸手在她自己臉上拍了下,“瞧我,喝糊涂啦。是我娘說過的話,是我娘。我娘跟我說過的,讓我一輩子不要回京城,我的孩子,也一輩子不許回京城?!?/br> “這是為何?”白熹愕然。 容姨娘搖晃著手里的酒杯,醉意愈濃,“你當我生下來就是做舞姬的不成?我也曾是好人家的女兒,我父親也是做過官的,還是大官,很大很大的官!后,后來我家遭了難,我父被殺,我娘和我沒入教坊司……” “可憐的阿容?!卑嘴渫榈膰@息。 容姨娘醉的趴在了桌子上,“總之我不進京城,小山也不進京城,永遠也不……將來把小山許配到江南的鄉下,魚米之鄉,人品俊秀,遠離功名利祿、是是非非……” “好好好,遠離功名利祿,是是非非?!比菀棠锩黠@是喝醉了,白熹自不同她計較,好脾氣的哄著她,“阿容,你回屋躺著,我讓人給你做醒酒湯?!?/br> 白熹又哄又勸的扶著容姨娘進了臥房。 白玉茗和翠錢竊竊私語,“容姨還有這樣的身世呢,真沒想到?!贝溴X頗覺驚奇,“姑娘,容姨的父親、你的外祖父是很大很大的官,也不知到底會有多大?”白玉茗搖頭,“我不知道呀?!眱扇硕际穷^回聽說,臉上全是迷惘神色。 “偷偷摸摸在這兒做什么?”眼前出現深青色的官服袍角。 白玉茗一個激靈,忙推開翠錢,陪著笑臉,“爹爹,我是來認錯的,我方才遇到覃家的大小姐,言語之間大概得罪她了?!卑逊讲诺氖轮v了講,講的大體屬實,卻竭力渲染了覃玉梨的傲慢無禮和她的可憐無助,仿佛她若不反擊,便要委屈死了。 白熹不由的心疼,“為父知道了。放心吧,不會無緣無故罰你的?!?/br> “不打我就行,嘻嘻?!卑子褴チ藰缎氖?,笑的更甜,“對了爹爹,覃家宴會,凌娘會舞劍,覃家不會請我的,可我想看凌娘舞劍,我扮成小丫頭去看一眼行不行?”滿懷憧憬的提出了要求。 白熹卻不肯答應,“不許去?!?/br> 白玉茗不死心,再三央求,白熹被小女兒糾纏得沒辦法,只好吐露了實言,“覃家的宴會,不只你,白家誰也不許去。金吾衛正在查覃御史,那覃家怕是要出事了?!?/br> 白玉茗心突突跳,哭喪著臉,“去年我和邱杏吵了嘴,沒隔多久邱家便敗了;今年我和覃玉梨口角,覃家眼看著又要被抄家。我,我,她們是不是被我給害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白熹雖滿腹心事,也被白玉茗給逗笑了,“你哪有這么大的本事?這不過是湊巧罷了。好了,不許胡思亂想,和你五姐、六姐說話解悶去吧?!?/br> “是,爹爹?!卑子褴郧傻狞c頭。 侍女來稟報,說二門外傳了口信兒,有貴客來訪。白玉茗還在可惜著不能到覃家看凌娘舞劍的事,翠錢卻耳朵尖,聽到“雍王世子有要事”等語,待白熹走了之后,悄悄告訴白玉茗,“好像有什么京城的大人物來了。姑娘,你反正一輩子也不能進京城,那偷偷看看京城來的大人物也行啊?!?/br> 白玉茗深以為然,“對,也不能進京城,也不能看凌娘舞劍,怪悶得慌的?!?/br> 兩人溜到前院,順著梯子上了墻向下觀望。見白熹正畢恭畢敬的和一名青年男子說話。暮色朦朧,斜暉脈脈,那青年男子錦衣金冠,一身貴氣,雖離得遠,看不到他的面目,但只看身形也知道這必定是位美男子了,長身玉立,無可挑剔。 “姑娘,你若真要釣金龜婿,需釣這樣的?!贝溴X由衷的道。 “此人可釣?”白玉茗態度謙虛,不恥下問。 “可釣?!贝溴X非??隙?。 白玉茗忍不住伸手打了她一下,“連人家長什么樣子都沒瞧清楚,你就說此人可釣。翠錢你是不是傻……” 翠錢嘻笑著閃躲,無意中碰到一塊碎瓦片,“咔嚓”一聲,瓦片落地。 白玉茗一呆。 兩道凌厲鋒銳的目光向這邊射過來。 第6章 一半 這目光如寶劍出鞘,精芒奪目,冷氣侵人。 白玉茗打了個寒噤,下意識的縮頭,躲到墻后。 翠錢躲得比她還快,也不知是激動還是害怕,身子啰嗦,“這可怎么辦?咱們被發現了……” 白玉茗雖然也害怕,但她到底是從小到大頑皮慣了的,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捏著嗓子學起貓叫,“喵,喵,喵”。也是她運氣好,她叫了沒幾聲,一聲花貓便聞聲跑過來了,白玉茗大喜,順手將那花貓拋上墻。 白熹后知后覺的順著那貴客的目光看過來時,只見一只花貓驚慌無助的在墻頭踱步。 “原來是貓在作怪?!卑嘴湫Φ?。 白玉茗和翠錢躲在墻后側耳傾聽,另外那人笑了兩聲,不置可否。也不知是白玉茗多心了還是怎么著,她總覺得那人的笑聲低沉,似有諷刺之意。 但那人終究沒有說什么,由白熹陪著,腳步聲漸漸遠去。 白玉茗后怕的拍拍胸,“還好沒被抓著,不然定有一頓好打?!?/br> 翠錢腿有些發軟,頭有些發蒙,緩過神兒來之后,卻拉起白玉茗笑道:“老爺說的要打你,也不過是拿著戒尺追著你滿院子跑罷了。哪回真打你了?” 兩人探頭探腦向外看了看,見天色漸晚,寂靜無人,便提起裙子一溜煙兒跑了。 “七妹,你看到什么了?”白玉茗和翠錢才進二門,迎面便遇上了白玉蘋。 白玉蘋臉上和平時一樣掛著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