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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心不良,只怕這其中另有隱情,是真是假,我只消一問衛恒便知。 見我只是凝視著他,良久不語,衛恒的眼中顯出一絲慌亂來。 不等我開口,他便道:“今日吳宛又去攪擾你了,她都同你說了些什么?” 我定定看著他,“子恒可是怪我不該邀她上車,從她口里聽了些不該聽的言語?” 衛恒忙道:“自然不是,我只是怕你聽了她那些話,會……她都同你說了些什么?可是又想求你許她進府為妾?” 吳宛當時在車中,聲音壓的極低,除了我之外,再無旁人能得知她到底同我說了些什么。 我是否要將她在車中所言,全都講出來,同衛恒當面對質呢? 其實吳宛敢那樣同我講,便是在賭我敢不敢去直接質問衛恒,更是在賭,我和衛恒之間,有多信任彼此。 若是我和衛恒不能全心全意、毫無保留地信任對方,即便是我鼓起勇氣問了出來,又能否相信他所給出的解釋? 我搖了搖頭,輕聲道:“她倒并沒有這樣說,她只是告訴我,說是你曾送了一塊我的帕子給她?!?/br> 說著,我將那方繡著蘭草的帕子指給他看。既然這塊帕子是我的東西,我自然是將它拿了回來,因嫌它被吳宛碰過,就放在一邊的幾案上。 衛恒掃了一眼那帕子,眸光立刻陰沉下來,“那個賤人!她還說了什么?” “她說你為了我,想要更快的登上世子之位,于是她兄長吳良便給你出了個主意。你同意了,給了她我的帕子,讓她以我的名義去接近衛玟,害得他接連三次醉酒誤事,最后一次,更是連他掌管的兵符都偷走,故意交到吉本等人手里,攛掇他們起兵作亂?!?/br> 我一口氣說完,緩了緩道:“子恒你告訴我,她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若是前世,我或許會不敢問出口,可是這一世,我想試一試。 我靜靜等著他的回答。 衛恒半跪在榻前,目光與我平視,他眼也不眨地道:“不錯,我是同他們幾個最為親信之人提過,我想要早日當上世子,只有擁有更多的權力,我才能更好的守住你?!?/br> “吳良也確是為了我能當上世獻了不少計策,但沒有一個是方才夫人所說的那等下作之法。事實上,我是從江左趕回來之后,才知道他竟然背著我,偷偷行此陰毒之計?!?/br> 他怒不可遏道:“我當時覺得子文連番醉酒誤事,太過巧合,覺得有些不對,便逼問吳良,他只說是買通了子文身邊親信之人,慫恿他每日飲酒作樂,卻并提及竟然是讓他妹子利用夫人的名義來接近子文。若不是夫人信我,同我言明真相,我還被他們兄妹蒙在鼓里,不曉得他們竟然這般放肆,竟敢把主意打到夫人頭上!” 他抱住我的雙臂,“阿洛,你信我!我固然想當這世子,但卻絕不屑于用這等下作的手段,何況還是利用你去……你是知道我醋勁有多大的,我怎么可能會做這種蠢事敗壞自己夫人的清譽?” 我想了想,“若是你能解釋清楚那塊帕子是怎么回事,我便信你?!?/br> 衛恒兩道劍眉已擰成了一團,他道:“若不是夫人告訴給我知道,我竟不知那賤人竟是憑著這塊帕子取信于子文的?!?/br> 他伸出手去想拿那方帕子,又似忽然想到什么,重又將手收了回來。 “不知夫人可還記得,當日南下荊州攻打章羽時,夫人時常用這塊帕子給我擦汗。后來,你落水時我撲過去救你,只從你袖中搶到了這塊飛出來的帕子……” “我明明記得我當時緊緊地把這塊帕子攥在手里,生怕一旦丟開它,也就是松開了你??墒堑鹊桨雮€月后,我從昏迷中醒過來時,卻怎么也找不見這塊帕子,而那半個月,在我身邊照顧我的人就是吳宛。我曾問過她,是否看到過這塊帕子,她一口咬定不曾見過?,F下想來,除了她,還能有誰?” 吳宛說這帕子是衛恒主動給她的,而衛恒卻說是吳宛從他身邊偷走的。 兩人的說辭均是一面之辭,無人可以證明他們所說的真假,端看我是選擇相信誰了。 “既然你一從江左回來便知道了,為何不告訴我?反而夜夜晚歸,每日同我話也說不了幾句,你可是故意在躲我?”我問出心底的疑惑。 衛恒面上顯出一絲慚色來,“我的確是心中有愧,有些無顏面對夫人。雖然不是我有意為之,命吳良他們去害子文,可他既為我的幕僚,所做所為又都是為了我,我自然也脫不了干系?!?/br> “那子恒如今是何打算?”我想知道既然他已知道真相,會怎生料理吳家兄妹。 第84章 放逐 其實,我雖然問了出來, 但對衛恒到底會如何處置吳家兄妹, 仍是有些不大確定。倒不是因為吳宛, 而是因為吳良。 衛恒他同其父一樣,極是愛才, 而吳良也的確是足智多謀, 在他帳下屢屢為他獻出奇謀妙策來,實是對他助益良多,立下不少功勞。 是以, 縱然衛疇因在夢中見吳良以水滅火, 而相氣者言衛家歷運主火德, 故而對吳良不喜, 曾同衛恒說過幾次, 要他小心吳良,不可對其委以重任, 但衛恒卻仍舊因賞識他的才華, 而繼續重用于他。吳良這些時日一直臥病在床,衛恒還去看望過他。 連衛疇都不能令他疏遠吳良,我多少有些不敢確定他能為我做到何種地步。 可他卻答的毫不猶豫,“我剛一知道吳良背著我行事,算計了子文, 便已嚴懲了他。因怕動用軍法杖責于他, 引人注目, 便令他在屋外跪了一夜?!?/br> 我這才知道吳良那場大病因何而起。衛恒剛回到鄴城時, 是冬末時節,氣候仍是極為寒冷,入夜猶甚。吳良被罰跪了一夜,難怪會染上極重的風寒,至今未愈。 衛恒會罰他,我倒不意外,畢竟他是吳良的主公,上位之人最忌諱的便是手下之人不聽自己這主公之命,自作主張,擅自行動。所以他必會狠狠責罰吳良,卻又在罰他之后,親去看望,為的便是恩威并施,要吳良知道往后該如何效忠他這位主公。 可是他既然會去探望吳良,又給他送去不少藥材,應當還是想要留他在身邊,繼續任用的。畢竟吳良之前為他立下那許多功勞,況且,吳良此番背他所行之事雖然下作陰毒,可若單就結果而論,衛恒總歸是受益之人。 若是接下來他再被衛疇立為世子,那吳良便是他爭位成功的第一功臣。對這樣一個得力的幕僚,衛恒他會為了我,而從此棄之不用嗎? 衛恒似是看出我心底的顧慮,他握住我的手道:“若是吳良沒有利用你的名義去行此陷害子文之事,我雖罰他,但仍會重用于他??伤谷弧?/br> 他長嘆一聲,“我曾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