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6
高大的人影已走了進來,不是衛恒是誰。 他只披了件白色的袍子,衣帶松松系著,里頭竟是連中衣也沒穿。 我本該覺得驚喜,卻又一點兒不覺得驚訝,仿佛他此時的突然出現是一件再理所應當不過的事兒。 既沒有驚惶失措,也沒有害羞躲閃,我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一步一步朝我走近。 他眉梢眼角皆是笑意,如三月春風,讓人心神皆醉。 “讓為夫服侍夫人沐浴,可好?” 他說著,輕輕一拉衣襟上的系帶,將那件外袍信手丟在一邊,一步便跨進了浴桶之中,不著寸縷。 第76章 春雨 縱然我前世和衛恒做了足足七年的夫妻, 也仍是禁不起他這般的坦誠相見。 我忙閉上眼睛,將頭扭到一邊, 扶著桶沿想要逃開, 忽然臂上一緊, 已被他圈在懷里。 “夫人這是還想往哪兒跑?”他的唇輕輕蹭著我的耳垂,本就沙啞的嗓音越發喑啞。 “放心,為夫就是想幫夫人沐浴而已,不會做什么不該做的?!?/br> 他也不用布巾, 直接用手輕柔地在我肌膚上來回揉搓著。 他手下力道極輕, 可因為常年練武, 手上生了繭子出來, 略有些粗糲。每每擦過我肌膚時,便如小刷子般, 激起絲絲縷縷又麻又癢的觸感來。 我又一直羞得不敢睜眼,便越發清晰地覺出那股酥麻之感在我四肢百骸間流淌。 初時只被他這樣揉搓著手臂倒也還好,及至他的手游移到我的肩頭, 再漸漸下滑到胸前……我便有些控制不住地身子輕顫起來。 他是從背后將我抱在懷里的, 硬拖我坐在他大腿上,正正被他那要緊之處頂著,浴桶里的水溫漸漸涼下來,可我身下那一處卻越發guntang,還極不老實的動來動去。 “夫人的身子怎么顫得這般厲害, 可是覺得這水有些涼了, 那咱們便出去吧!” 他直接抱著我從浴桶中出來, 仔細地擦干我身上的水珠,連中衣也不許我穿,拿了方紅色的軟毯將我一裹,抱著我往內室而去。 好歹有了件衣物蔽體,我偷偷睜開眼睛一瞧,但見房中空無一人,一個侍奉的婢女也沒有,唯見紅燭滿室,就連床榻上的被褥也全都換成了大紅色,上面用金線繡著大紅囍字并百子千孫圖。 這間寢居竟被布置得如同我和他大婚時那般喜慶。 甚至床頭還放著兩盞合巹酒。 “子恒,你這是做什么?”見他將那盞合巹酒遞過來,我有些明知故問道:“這酒……我們不是早就喝過了嗎?” 成婚那晚,他非逼著我喝了兩杯合巹酒,怎么現下還要喝? 他深潭般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絲委屈,“這酒之所以名為合巹,又在圓房前必飲,乃是寓意過了新婚之夜,夫婦二人便連為一體,合二為一?!?/br> “可咱們至今還未連為一體過,又如何算是真正飲過這合巹酒?” 他這話里暗示的意味太過明顯,再一想到今夜是什么日子,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原來他這些天故意那樣對我,就是為了今夜。 我不由惱道:“你……你實是太也……” 究竟太也如何,他做的出來,我卻面皮薄,說不出口。 他封住我的唇,吻了良久,才低低地道:“為夫這樣做,是有些無恥,可我這樣無恥,都是為了誰?” “你,你不過是為了你自己罷了?別忘了你說過的,除非我愿意,否則……” “這些天,夫人睡著的時候每晚都往我懷里鉆,而且……”他壓低了聲音,在耳邊輕輕說了幾個字,頓時羞得我臉上燙得如要炸開一般。 偏他還要再加上一句,“由此可見,夫人的身子亦是……” 他忽然頓住,手背在我guntang的臉頰上輕輕揉了兩下,輕輕笑了兩聲,到底沒把那句話說完。 而是改口道:“我原先是說過,除非夫人也想要,否則,可是現下我后悔了?!?/br> “倒也不是我想出爾反爾,而是為夫高估了我這具rou、身對夫人玉體的抵御之力。夫人可知,這些日子以來,我每晚要換幾次內衣?” 他緩緩將裹在我身上的毯子打開,沿著我鎖骨一路吻下去,溫柔而又堅定地道:“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想要你,早在成婚那晚我就想要你了……” “尤其是在荊州的時候,我險些就失去你了,阿洛!失而復得后,我更是無比急切地想要你。把你抱在懷里還不夠,可以這樣親吻你亦不夠,遠遠不夠……” “唯有把你狠狠嵌到我身子里來,咱們合為一體,我才會覺得你真正屬于我,再也不會離開我,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他將那塊毯子丟到一邊,將我平放到床榻上,扯過繡著百子千孫圖的錦被替我蓋上。 “阿洛,今夜正是三年前咱們成婚的日子,我已經等了三年了,實是不想再等下去了……” 我看著他將盛在兩片匏瓜中的米酒合于一處,舉起到他唇邊,飲了一口,然后俯下身來,緩緩朝我靠近…… 因含了酒,口不能言,他便用那灼灼目光無聲地詢問著我,要不要……飲下這合巹酒,和他做真正的夫妻? 我咬了咬唇,閉上眼睛,將頭偏到一邊,任由他火熱的唇覆上來,以口為杯,喂我喝了這真正的合巹之酒。 待我將甘甜的酒液咽下,他的唇舌便不安份起來,愈發讓我覺得身下的空虛,不由自主地動了動身子。 他這才掀開錦被,鉆了進來,不再只是將唇覆在我的唇上,而是整個身子都覆了過來,牢牢地將我鎖在他的懷抱里、親吻里,還有…… 我本以為前世我同他做了那樣久的夫妻,對這床幃之事上他會如何作為,已熟稔于心,再覺不出什么新意來。 卻不想,這一夜他竟表現的和之前全然不同。 前世的他,在床榻上時,是極為霸道的,總是如猛虎餓狼般瘋狂需索,即便是在新婚之夜,頭一次的時候也不見有多少溫存,便如在戰陣之上一般,一上來便策馬奔騰,攻城略地,只知一味地沖鋒陷陣、埋首猛攻。 可是這一次,他卻溫柔了起來,不再如狂風暴雨般裹挾著我,迫使我不由自主地迎合于他,而是小心翼翼,生怕碰碎了我似的,在他去到他想去的地方之前,先給足了我足夠的愛撫。 不再只顧著馳騁釋放他的欲望,而是從頭到尾只顧著我舒不舒服,生怕哪里弄疼了我,如那三月間的綿綿春雨,潤物細無聲。 這般的溫存體貼,再是含羞的花兒也情不自禁地想要為他綻放開來,好盡情得享那雨露的甘美。 前世時他在床幃間那種激烈的行止,固然令我的身子得享了極大的歡愉,可我卻更喜歡像現下這樣。 被他這般溫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