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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個身形高大,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 初寧前路被堵,臉色極不好。 汐楠和綠裳被這變化驚著了,忙緊緊圍住主子,警惕的看著那些圍攏過來的人。 初寧抿抿唇,再確定不過是出事了。 可為什么老宅里會涌進這些人,又是什么人? 她大腦快速轉動著,拼命想理清眼下的情況,而在同時,她亦高聲喊:“謝龍!快給三爺送信??!” 這里離垂花門有一段距離,她也不清楚對方能不能聽到,又或者也已經出了事。 汐楠和綠裳也忙跟著大聲喊叫,知道這是她們唯一能得救的機會。 但剛才引路的人卻不慌不忙走上前,看著臉色不好卻極鎮定還在想方設法逃脫的初寧:“安寧縣主果然是有急智的,我們主子就說了,縣主不好對付,可不能叫上回那樣又叫縣主跑來?!?/br> 說著,他冷笑一聲,陰陽怪調的。 “可惜縣主這份機靈今兒是抖不出來了!來人,送縣主到老夫人那里去,可得小心些你們的刀劍,莫要傷了縣主,不然主子可得要怪罪的?!?/br> 他一聲令下,那些圍過來的人紛紛抽了刀。 明晃晃的刀刃刺著初寧的雙眼,她此時額間都是細汗,心都涼一了半,她的護衛們果然也被制住了。這個時候說不緊張害怕是假的,但她只能拼命讓自己冷靜,從對方不善的話語里找蛛絲馬跡。 對方一口一個主子,是哪個主子?! 是徐家的政敵? 但是政敵哪里敢大膽到做這種圍人府宅的事,這里住的都是大臣家眷,又都是有誥命在身,她更不要說了! 一般人哪里會有這樣的膽子。 初寧焦慮又心驚,為自己想到的一般人三字指尖猛然一抖。 今天是萬壽,百官皆在宮中,膽敢在這個節骨眼犯事的......那絕對是有大逆不道的心思。 這是有人要反了這天! 初寧想到關鍵處,沒忍住倒抽口氣,嘴里咝了一聲。 圍著她的人已經靠攏了,就拿著刀示意她往前走。 “縣主請吧?!?/br> 引路的那人又陰陽怪調地朝她比了個手勢,從剛才她倒抽氣的神色中猜到她估計琢磨出什么來了,眼神不由得有了寒意。 面對這些手握兵器的人,初寧一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只得就范,抿著唇,一言不發往碧桐院去。 汐楠和綠裳兩人緊緊貼著她走,就怕這些不知禮的東西真的傷了她。 一路走來,老宅里果然都安靜無比,微熱的風不斷拂過初寧,平白給她添煩躁。 等來到碧桐院,初寧在廳堂見到了端坐在中|央的老人,老人神色平靜,一只手慢慢轉動著佛珠。 而廳堂里,不但有老人,還有長房二房三兄弟,新婦許氏也在。 她看著,莫名心里頭也安穩了,腳步亦不再匆匆,而是緩緩來到老人跟前輕聲喊:“娘?!?/br> “到底是叫你上當了?!崩先艘娭?,輕嘆一聲。 “老夫人,三夫人,您們要怪就怪奴婢吧,但奴婢老子娘都在他們手中,奴婢的弟弟才不得不走這一趟啊?!?/br> 一道哀哭的請罪聲音響起,初寧這才看到林mama身側還跪著個丫鬟,剛才是因為被左側的椅子擋了視線,她沒瞧見。 這丫鬟一開口,初寧擰緊了眉頭。 這人是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弟弟也在老夫人的院子里當差跑腿,老人有什么事情要找初寧都是由那弟弟前來的,所以初寧這才一點警惕都沒有。 林mama踹了她一腳,罵道:“滾,別在這里惡心老夫人和三夫人了!沒得這么些年養了你們這些個白眼狼!” 老夫人院里的基本是家生子,都是在徐家幾十年老仆的后人,也難怪林mama氣得打人。 初寧神色淡淡掃了那丫鬟一眼,挨著老人坐下:“娘,我在府里走到一半覺得不對,想再脫身卻是晚了,是我不夠機靈,沒能第一時間發現有問題?!?/br> 徐老夫人看了眼外頭圍著的那些人,拍了拍她的手:“不能怪你,誰又能想得到?!?/br> “您猜到了嗎?” 老人看向她,神色有幾分復雜,想到長子出門前還沒有什么異樣,但長子一離開府里就被控制住了,連打斗的聲音都沒有。 她想了再想,心里頭發寒。 “如果真是亂臣賊子,也未必能成事?!崩先擞袧M腹的話想說,但這個時候也不是說這些亂人心的時候,千言萬語,最后只化作了這么一句。 初寧心中一凜,知道自己猜中了,緊緊握住了老人的手,開始為去了宮里的徐硯擔心。 而此時的徐硯已經進了宮,如常往金鑾殿去,一路來遇到不少大臣,個個都面帶笑容。仿佛今天不是明德帝的生辰,而是他們的。 徐硯抬眼瞥了瞥,又繼續沉默著走自己的路,一隊巡守的禁衛從他身邊走過,然后他手就被什么碰了一下。 徐硯余光一掃,看到那名禁衛也回著頭看自己,那個面容......他腳步霎時頓在原地,心中驚疑不定。 不過轉眼,那巡守的一隊禁衛已經走遠,徐硯往前去的步子就轉了個方向,往回折著走。 正好宋霖就在后邊,被一眾官員簇圍著走來,見到他居然是往反方向走,不由得問道:“上哪去?” “閣老大人?!毙斐幊灰径Y,裝出幾分窘迫的樣子,“下官有些鬧肚子了?!?/br> 鬧肚子了? 宋霖打量了他幾眼,又聽到他說:“也不知是吃了什么,初寧早上起來也說不舒服的?!?/br> 提到女人,宋霖眉頭也跟著皺起,細細再打量了他幾眼,與身邊的人說:“諸位且先前去,我與徐侍郎說兩句?!?/br> 眾人識趣的笑,當是宋霖這疼女兒的擔憂,要責問女婿呢,都想著他可別耽擱女婿上茅房了。 等一干人等走遠,徐硯低頭朝宋霖說了一句,宋霖當即就變了臉色。 “你且去,我這頭去找太子殿下?!?/br> 徐硯頷首,仍往外走。 宮里的茅房建得偏遠,他越走地方越僻靜,除了有時遇到巡邏的禁衛被問上一句外,幾乎就遇不到別人了。 他步伐有些快,神色卻無比沉著冷靜,心中在計較所有的可能。 等走過宮中難得成栽的樹前,一只手伸過來將他瞬間就拉扯了進去。 徐硯仍舊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樣子,雙手自然垂立,盯著穿上禁衛服的程錦。 明知有危急,到現在還這樣從容淡然,甚至不問一句,程錦不得不佩服他的忍功,服氣地說:“乾清宮有危險,錦衣衛使都在乾清宮,但外圍的禁衛軍都被換了人,恐怕是禁衛軍里出了叛徒!三皇子潛進來了,東宮是太子殿下自己的親兵,我還沒有往那去,不知道情況如何?!?/br> “你什么時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