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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老想著他在做什么? 就那么思縮著,吳馨宜臉頰也一片嫣紅,跟個彈簧片似的坐起來,穿好鞋子就要走:“我想來我還有事,改天我把云jiejie都一起叫出來,你要做東請我們吃好吃的!” 說罷,也不管初寧在身后喊,跑得飛快。 吳馨宜來去如風,初寧站在門口好半天,才搖頭失笑回房,拿起縫到一半的襪子。 她也繼續縫襪子吧,等著徐三叔回來,就送給他。 小姑娘滿心歡喜地為情郎縫襪子,在徐硯失足落水那一帶,已經有許多官兵從昨天搜尋到現在。 李侍郎聽到消息,也從縣城趕到現場,見被徐硯護衛綁成一團的村民,冷聲說:“敢逼死朝廷命官,這些人全拉下去砍了!” 那些護衛們又累又困,熬得雙眼通紅,聽到李侍郎這么一句,護衛長冷笑道:“李侍郎說砍就砍?這些村民顯然是為聽受讒言,才做出過激行為,我等已經盤問清楚,是前來說明情況的人誤導,才導致他們失去了理智?!?/br> “我等還想問問侍郎大人派的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誤導村民!” 李侍郎聽著護衛在咄咄逼人,也是冷笑:“又不是我前來的,我哪里知道他們是怎么誤導的?!?/br> “但勸說這方面是侍郎大人負責的,出了此事,侍郎大人也責無旁貸!” “大膽!” 李侍郎臉色陰沉,然后揚聲高喊:“把這些人都給本官全抓起來丟勞里去!護主不力,還敢倒打一耙,本官得好好審審,搞不好就是你們這些護衛失職,才叫徐大人掉進了河里!” “狗官!” 護衛長當即就拔了刀,但李侍郎就是有備而來,兵馬充足,不過一場小混戰就把他們所有人都擒獲了起來。 聽著他們還有村民在那里罵哭,直接又堵了嘴。 一位穿著軟甲的侍衛來到李侍郎面前,笑吟吟地問:“大人,這些人究竟怎么處理?” “先帶到牢里,等過幾天......”李侍郎做了上劃脖子的動作。 只要這些人一死,再丟進河里,就說是為找徐硯殉職了。 李侍郎想著,轉身去看身后滾滾江河,一望延綿不斷,輕輕笑了聲。 一晚過去了,哪里還能找到人,恐怕已經喂河里的魚蝦了。 李侍郎心情極好,嘴里還是吩咐著繼續沿下游找人,自己則上馬,往徐硯在這附近的落腳去。 這時,已經有官兵正在翻徐硯住的屋子。 這是一家小小的農院,是以前縣太爺下鄉時會落腳地方,徐硯勘察河流情況,這兩天都住在這里。 那兩個官兵把屋子里都翻一遍,就差沒有摳墻縫了,除了幾套衣裳,和一些亂涂亂畫的紙,什么也沒找著。 李侍郎來的時候,兩人討好笑著把翻的東西都呈到他跟前,說道:“大人,并沒有找到手帳或者是卷宗一類的東西,可能徐大人就沒帶過來?!?/br> 李侍郎隨手捏了幾張紙看,確實上面沒寫什么,有幾個數字,還畫了些草圖。但這些跟他要找的東西無關。 他嫌棄地把東西又丟回到原處:“都拾起來,這可是徐大人的遺物,一樣都不能少了?!?/br> 話才落,又有人來到他身邊,附在他耳邊低聲說:“大人,他們在縣城客棧里找到卷宗了,就是記錄了分流涉及遷移人數的卷宗?!?/br> “找到了?!” 李侍郎心中一喜,報信的人連連點頭。 真是天助他也!李侍郎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高聲說:“走!回縣城!” 找到那些卷宗了,他們要謀的利,自然不在話下! 徐硯一死,往上報遷多少人,補多少款,不就是他說了算! 還是張閣老妙計??! 李侍郎被徐硯壓了許久的郁氣終于散了出來,高高興興地打馬回縣城。 而還在收拾徐硯‘遺物’的兩位官兵卻覺得心里毛毛的,一位胡亂塞著那些衣物,不時的捻手指頭:“我說這衣服怎么那么潮,好像有水滲過似的?!?/br> 另一個聽著就頭皮發麻:“閉嘴吧,大白天的,又沒下雨,哪里來的水!” 說完,拿著包袱就往外走,腳下卻一滑。 后邊的人順手撈住他:“走路都不會走了!” 那官兵低頭看了看腳下,發現是還未干的淤泥,臉都白了:“快走快走??!” 這好好的屋子里哪來的泥! 青天白日的,怎么那么滲得慌。 另一位官兵也瞧見了,青著臉跟他跑得飛快。 汝寧那邊找了徐硯三天,李侍郎徹底放下心來,算著先前發回京的消息也應該到京城了,就叫人再補發一份尋無蹤影的折子。 他身邊圍著幾處趕來的知縣,都紛紛把人口統計的卷宗交到他手上,個個搓著手掌,露出討好的笑。 李侍郎讓人收好卷宗,宴請了一場,甚至還讓請了妓子陪酒,跟著眾人胡吃海喝。 徐硯的護衛和村民被關了三天,吃了今日中午送的飯后,個個不醒人事,然后被暗中用板車拉著送出到河邊,直接推進了河中。 京城,加急的折子果然于這日送到內閣。 閆首輔去了明德帝那里,宋霖見是加急,又是汝寧來的折子,便先打開看了一眼,最后是抖著手,腳步慌亂去見明德帝。 帝王看著折子上寫的,徐硯被刁民逼落水,查無蹤幾字,神色幾變。他再抬頭看宋霖,不露山水的帝王,難得面上有急躁,高聲喊:“錦衣衛!” 今日是林指揮使當值,來到御前聽候吩咐。 明德帝說:“派一隊人去汝寧,去問清楚當日情況!” 明德帝看著折子上的日期,已經過了三日了,應該還會有信報。但找了一天一夜沒找到人,再過幾日,找到還能是完好的嗎?! 帝王惱得摔了折子,嘴里怒斥一句刁民。 很快,徐硯落水的消息也就跟著傳出來,前些天才恭喜宋霖的人如今見著他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基本是惋惜地朝他拱拱手,或安慰一句吉人自有天相。 閆首輔體恤,讓宋霖今日就早些回府歇著。 宋霖一路坐著轎子沉默回到家里,女兒歡歡喜喜地迎出來,挽著他胳膊說宅子已經修好一大半,可能等到徐硯回來的時候就能搬回家了。 女兒還什么都不知道,心里仍舊天天念著她的徐三叔。 宋霖嗓子一緊,手也緊緊握住女兒,將她領進堂屋。 即便現在不告訴女兒,再晚幾天,女兒也該知道的,如今徐家也不知道亂成怎么一團。 宋霖腦海里是徐硯離京前厚臉皮要來見女兒的那幕,是他堅定地說,為了卿卿,我也該拼這一回的話。 他閉了閉眼,指尖都在抖,愧疚一點一點淹沒他。 “卿卿?!彼瘟芈曇羯硢?,喊了女兒一句,“你徐三叔失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