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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熱鬧的牛小花忙不迭地跟了過去。 屋里變得安靜下來,借著屋外透進來的自然光線,云落仔細地打量著周圍。 這房子竟然是土坯房,四周都是坑坑洼洼的土黃色墻面,她順著墻往上看,眼睛猛的睜大,屋頂是茅草?!這種老古董一樣的茅草屋,她只在半個世紀以前的圖片上見過,自己怎么會來到這種地方? 再說這屋里的擺設,簡直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一張破舊的雙人床,一張掉漆的小矮桌和一個舊舊的暗紅色大木箱。 不等云落多想,屋外突然傳來一聲凄厲而絕望地哀嚎:“我的藥!我的藥!” 老太太斷斷續續的喝罵聲被寒風送到云落耳中,諸如:叫你不交出來,今天非叫你個喪門星知道老娘的厲害不可!一個小丫頭片子,死了就死了,還能留點口糧給我孫子吃呢!叫你浪費錢,死了活該! 原來老太太竟把藥倒進了廁所糞坑里!罵罵咧咧地叫罵持續了半個多鐘才結束,云落隱約聽見絕望悲傷地痛哭聲,不知為什么,她的心也跟著一陣陣抽痛起來。 大約又過了片刻,一串凌亂的腳步聲響起,女人步履蹣跚地走進屋里,渾身上下籠罩著悲痛而絕望地氣息。 “唔!”突如其來的頭痛讓云落不受控制地叫出聲:“娘,阿落好痛!娘!娘快救救阿落!” “阿落莫怕,娘在,娘一直在”原本呆立在一旁失魂落魄地羅美芳,驚慌地上前抱住疼得滿床打滾的云落。 明明是寒冬臘月時節,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卻從云落額頭上不停冒出,疼到仿佛靈魂出竅的她下意識緊咬嘴唇。 “阿落松開嘴!” 逐漸失去意識的云落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只模模糊糊的感覺到嘴被人大力掰開,什么東西被塞了進來。 一幀幀畫面在云落腦海中猶如播放默劇,她被迫接受著種種信息,最后畫面定格在餓壞了的小女孩跟豬搶食后發燒昏迷。 翌日。 咯咯喔~嘹亮地公雞打鳴聲劃破清晨的寂靜,遠處連綿成片的山林邊緣隱約可見橘紅色的光芒,那是朝陽即將升起的征兆。 云落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卻什么都看不到,四周一片黑暗,唯有屋外大公雞雄赳赳氣昂昂的鳴叫聲此起彼伏。 她懵了一瞬,這是哪兒?意識回歸后,云落只覺得身上酸軟無力,她試著動了動胳膊卻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輕微地動靜將一旁淺眠的人給驚醒。 “阿落你醒了?太好了,老天保佑!你可擔心死娘了,你再睡會兒,等會兒娘給你弄點好吃的補補身子”女人高興不已,一邊說著話一邊伸手摸了摸云落的額頭。 “溫度降低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女人低聲重復著,語調微微上揚卻又極力壓低,聲音里有隱藏不住的喜悅,要不是云落靠的近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2.穿進書里了 臉頰有溫熱的濕意,她......哭了? 云落心里發酸沉默著沒接話,她知道這個莫名讓人感到熟悉親近地聲音,是這具身體的親娘羅美芳。 對方說的語言她有些熟悉——類似南方內陸方言,云落之前一直生活在沿海城市,能勉強聽懂羅美芳說的話,只是她不敢輕易開口,怕口音不像會露餡。 公雞的鳴叫聲稀稀拉拉變少時,外面響起一陣熟悉的叫罵:“好吃懶做的東西,還不快給老娘麻利起來干活?哎喲,太陽都曬到腚了!哼,某些不會下蛋的母雞就應該勤快點!沒點自覺性,臉皮比草垛子還厚!” 黑暗中,她聽到羅美芳窸窸窣窣穿衣的聲音,很快又響起開門關門的聲音,雖然看不見她,但云落能從對方匆忙地腳步聲中,感覺到她的慌張。 羅美芳出去后,屋外的叫罵聲才慢慢變小,她開門的瞬間云落朝外瞧了一眼,外面一片漆黑,曬個屁的腚??!這老太太真是跟周扒皮差不多,或許比周扒皮還可惡。 此刻的云落徹底沒了睡意,她靜靜地躺在床上思考著當下的處境。 認真回憶了幾遍,云落嘆氣不已,貌似自己穿進了一本書里,某站最近大紅大火的年代軍婚文——。 再結合那本年代文的情節和這具身體的記憶片段,云落得出了一個無比悲催的結論:她不僅穿了,而且還穿成了書中那位和她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云落。 原主就是那種大多數里都會有的妖艷賤貨女配,一種比白蓮花女配級數低太多的生物。 除了胸大無腦惡毒這些基本標配,這類女配還自帶必備技能:無限秀智商下限外加作死小能手。 當然了,作為一個妖艷賤貨,怎能少得了美艷無雙的臉蛋呢?美麗的皮囊之下必定是一副俗不可耐地愚蠢的靈魂。 這本書的作者文筆極好,對六七十年代生活細節描寫也很真實,不過書里的極品實在是多到讓云落懷疑人生,于是看了一半便不堪忍受中途棄文,之后她還洋洋灑灑發表了一篇慷慨激昂地千字長評吐槽。 難道是因為那篇長評?云落搖頭苦笑,她這是給自己挖了一大坑啊,這算倒霉呢還是幸運呢?這才第一天她就被折磨個半死,以這具身體的孱弱,在這個物質極度貧乏的年代,往后的日子該如何是好? 說起來,原主的人生并不比書中女主好到哪去,甚至某種程度上比女主還悲慘,稱得上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作者筆下的她確實挺招人恨。 作為一個炮灰女配,書中對原主的描寫除了她搞出各種蠢到滿地找智商的破事,以及被女主打臉時會詳細描述外,大多時候都是寥寥數語一筆帶過。 原主的父親云建業常年在部隊不著家,是一個極為孝順忠厚地男人,在原主奶奶張菊英的哭訴慫恿下,他把妻子羅美芳留在家中替自己照顧和孝順父母,根本沒有申請家屬隨軍的打算。 除了父母外,原主還有一個在她五歲時被拐賣的弟弟,當時羅美芳忙著參加生產隊的集體勞動,婆婆又不愿意幫忙看孩子,她只能把兩個孩子放在自己上工的田埂邊玩耍。 不曾想等羅美芳忙完回頭一看,田埂上哪里還有兒子的身影?只剩熟睡的女兒孤零零地躺在草叢中。 兒子丟失后,羅美芳是什么心情和反應,又是如何去尋找,書中沒有提及半分。云落繼承的記憶里只有羅美芳無數次暗自落淚地情景,誰能理解她為人母那種椎心泣血的心痛呢? 五十年代初的國家剛解放,雖然那時候戰局已穩,但建國初期至七十年代末,邊境依舊動蕩不安,局部戰爭大大小小不斷,一直到了八十年代初,國內局勢才逐漸穩定無戰亂,進入了改革開放的黃金年代。 云建業十五歲參軍,十九歲時通過媒人介紹與十八歲的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