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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景色迅速倒退著,路邊像是聚集著一些人哄鬧著。莫桑剛想仔細看,車就已經開出去老遠了。 陳奐剛驅車到了研究所地下室,就接到一個電話。 “陳......陳博士.......啊......出事了!” 陳奐握緊了電話,嗓音情不自禁地焦急起來,“出什么事了!” 電話線被掐斷了。 莫桑從陳奐臉上露出的這種前所未有的糟糕表情都能知道,剛才的這個電話,傳來的一定是個壞消息,而且絕對是個壞到極點的消息。 陳奐拉開車門下了車,莫桑剛準備下車車門就被陳奐給鎖了。莫桑云里霧里,沖著陳奐叫道:“你干嘛,干嘛把我鎖里面?” 陳奐皺著眉頭,“沒時間解釋了,車門玻璃都是安裝的最先進的,砸也砸不碎,你待在這里比較安全?!?/br> 莫桑在那一瞬間立馬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看著陳奐遠走的背影不斷地踹著車門,可這一切都似乎是無濟于事。莫桑呆在車里,煩躁地扯著頭發。 陳奐剛出地下室,就撲面而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而且是人的血。 陳奐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過了半晌都沒有人接,又撥通了另一個。 接通了,手機那頭響起了一個毫無感情,而且聽起來有些急促的女聲,“陳博士,你現在在哪兒?” 陳奐的問題被她搶先問了,“我現在在一樓,你在哪兒?還有Q博士的電話怎么打不通?” 洛祺像是在奔跑著,呼吸急促,“我在十一層,我也再打Q博士的電話可一直打不通?!?/br> 洛祺稍微喘了口氣又接著道:“陳博士,這回真的出大事了!病毒感染者全都從地下三層逃出來了,而且在外似乎也有流竄著的病毒感染者,我們總部剛才接到了好幾個電話,都是反應病毒感染者的事?!?/br> 陳奐舔了舔嘴唇,進了電梯,按了往上走的鍵,“別急,先封鎖整個研究所,千萬不要讓研究所里的病毒感染者跑出去,其他事一會兒碰面再說?!?/br> “當心吧,研究所我一早就封鎖了,現在里面很危險,陳博士你可千萬要小心!” “放心吧?!?/br> 匆忙掛了電話,陳奐待在電梯里,有些慌張,但也盡力地壓制了下去。 研究所地下三樓的安保措施是最完善的,而且底下的任何一扇門都是經過嚴密設計,只有經過內部人員的指紋識別才能打開??磥?,誰是內鬼已經很明顯了。 洛祺掛了電話,身影立馬出現在了地下停車場。 莫桑一個人坐在車里,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陳奐現在怎么樣了,會不會有危險。所有一切的未知感都帶給了她前所未有的恐懼。 寂靜空蕩的地下室傳來了腳步聲,就像是電影鬼片里那種你走在前面,身后傳來的莫名其妙的細高跟走在地板上的聲音,莫桑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大腦。 洛祺緩緩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黑色的長風衣就像是惡魔揚起的羽翼。莫桑終于看到了一個人,立馬激動了起來。 “洛祺,是你,快來幫幫我,陳奐把我鎖在里面了?!?/br> 莫桑像是看到救星一樣,第一次這樣低聲下氣地求救。 洛祺卻依舊不慌不忙地緩緩靠近莫桑所在的車旁,笑得一臉嫵媚。 莫??粗屐鞯谋砬?,有種不好的預感,卻依舊硬撐著不露怯,“洛......洛祺,外面到底發生什么事了?陳奐剛才好像很著急的模樣?!?/br> 洛祺走到了車前,趴在了車前的玻璃上,“嘖嘖,陳博士對你可真好,生怕你有危險,竟然會把你放在這里?!?/br> 莫桑盯著洛祺的乳/溝,她烏黑的長發垂到胸前,莫桑終于知道蛇蝎美人是什么概念了。 洛祺又慢悠悠地接著道:“不過還好,從陳博士一到研究所我就盯著監控錄像了,不然我可能還真的想不到你在這兒?!?/br> 莫桑也不打算繞彎子了,銳利的目光直刺她,“你到底想干什么?病毒感染者三番兩次的逃跑跟你脫不了干系吧?” 洛祺揚起一個微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沒錯,是這樣,病毒感染者的出現令人驚喜,不過你的出現,可并不令人感到那么舒服了呢!” 莫桑猛地睜大雙眼,“你想干什么?” 洛祺從她長風衣下抽出一把槍,槍口對準了莫桑,“你放心,我槍法很準,可以讓你的心臟瞬間停止跳動?!?/br> 洛祺嗓音顯得很輕松,可這一字一句都像是在判莫桑死刑。莫桑咽了口口水,做著最后的掙扎,“有話好好說,你想讓我干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都可以去做?!?/br> 雖然陳奐說過這個車窗玻璃很結實,可怎么也結實不過子彈吧。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就什么都不管不顧了。 洛祺明顯沒有打算放過莫桑,微笑著開了槍。 嘭…… 車窗在那一瞬間被擊穿,出現了一個與子彈大小完全一致的洞。玻璃沒有碎,只是洞的四周出現了像是蜘蛛網一般的裂痕。 莫桑胸口一窒,渾身上下都出了冷汗。她顫抖著,愣了半天,然后緩緩的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沒有摸到意料之中溫熱粘稠的液體,自己依舊完好無損。莫桑低下頭,衣服的胸口上破了一個洞,透著洞可以看到潔白完好的肌膚。 雖然意料到了結果,但這種和死神擦肩而過的感覺還是令莫桑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她虛弱地靠在座椅上,全然忘了洛祺的存在。 而洛祺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用精彩來形容,她原本從容的臉龐微微有些猙獰,“為什么?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莫桑有恃無恐,依舊靠著座椅靠背懶洋洋地道:“對于你來說,我是造物者,我是神!” 客觀來說,確實是這樣。他們都是她夢里的一部分,是她臆想出來的結果,在她的夢里,他們或許也有自己獨立的人格,但更多的都是她創造出來的。 洛祺似乎心有不甘,重新舉起槍,對著莫桑連開了幾發。 活生生被子彈穿過身體的感覺并不好受,在夢里,即使她不會死,受了傷也能馬上愈合,但她的感官卻是存在的。這幾槍雖然沒有弄死她?,卻讓她痛的生不如死。 洛祺像是瘋了一樣扣動扳機,最后子彈沒了,她暴躁地把槍丟到了地上,像是不解氣,又狠狠地把槍踢出去老遠。 終于安靜下來的空氣中又響起了一聲槍響,莫桑條件反射的緊張,卻發現自己身上并沒有疼痛,難道是因為自己剛才受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