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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能從心里翻出舊人的模樣,她隱隱知道這無關物是人非,這不過就是遺忘。 “郡主。 ” 她不喜歡這稱呼,卻只是沉默著微微蹙起眉頭,好像做著一個噩夢,他的手脫開一邊韁繩,掌心輕輕蓋在她雙眼上,濕熱立即化成一片,鉆到他指縫中。 他的聲音依舊冷如冰,卻像是多了一些什么,“跟著我也許會很無趣,但至少你不會痛不會累更不會生死無常,你愿意嗎?” 她扶著百里扶桑那只手,輕輕點頭又重重搖頭。 遠處天空正是落陽,一方青天被滿目紅云遮擋,天地間唯有八方蘆葦野草和一匹馬兩個人,此刻他心中空蕩蕩,頷首沉思又蹙眉,半晌才放下蓋在女孩子雙目上的手,見她睫毛翻起一根一根輕輕按下,又嘆氣。 作者有話要說: 寫了一年才這么丟丟,速度好丟臉,感謝居然還有人追,我還以為只有我在默默發了… ☆、秘談 胭脂睡得一眠無夢,驚醒是因為夢外傳來一陣鐵器聲,她揉揉眼從馬背坐起,卻看見百里扶桑一手握著剛才解開的一把門鎖,一手作勢要退一扇青色拱門,聽見身后動靜他回頭看過來。 她半晌才反應過來:“你盜竊呀?” 百里扶桑頭也沒回:“不是盜竊,我們今日在這里借住?!?/br> 她爬下馬,“不去客棧?” “不去了,人多口雜?!?/br> 她抬頭望了望矮的幾乎可憐的墻和探出墻頭的小楊樹枝,“但是為什么不翻墻進去?” 百里扶桑沉吟半響,“我忘了?!边@才放走馬,將鎖銅鎖重新鎖上,抱起她從墻頭翻了過去。這小院模樣別致,只是空落落的,少了活人里的氣息,墻角雕欄處多有蛛網,應是很久不曾有人留住了,百里扶桑里外看了看確認無人這才放心,對她囑咐幾句便獨自外出覓食去了。 胭脂一人百無聊賴,坐在小池塘邊望著著池水上打漩的扶葉又合上了眼睛,肩頭剛松懈下來,院門外卻傳來開鎖聲,不會是百里扶桑!她猛然沉入池中,貓腰在橋身下面,好在正起一陣大風,水面四處漣漪,院門推開時門外三人并未有異樣,他們前后緩步走過池上小橋,又突然停在橋中央。 一人說:“這處小院玲瓏雅致,卻擺在這冷巷的最后一間,的確隱蔽卻也委屈了些?!?/br> 一人道:“百里大人說笑了,要與大人說上兩句,自然是要尋一處足夠僻靜又不惹人生疑的地方,尋一處尋常百姓的宅子是最好的?!?/br> “不必廢話,蘇大人與陸大小姐有什么要事要選一個這樣足夠僻靜又不惹人生疑的地方來與老朽說兩句?莫不是董妃想將老朽也一并納入囊中吧?” “尚書大人又說笑了,我二人手無縛雞目光寸斷,怎敢如此逼迫大人,還請大人院中坐下說話?!?/br> 三人移步到石桌邊一一坐下,胭脂微微側身果然看見了蘇如仕陸因茵 ,以及不曾見過的兵部尚書百里方。 蘇如仕道:“大人,明人不說暗話,其實因茵早已是董妃身邊的人了?!?/br> 百里方冷笑一聲:“老朽以為陸太傅府上的人都是全力支持世子的,看來我真是看走了眼?!?/br> 蘇如仕亦不客氣的冷笑一聲:“恐怕更多的事百里大人您還完全蒙在鼓中,您以為的世子一派其實早有人暗自投誠去了董妃和皇后那處,這幾年為何世子一事無成,既無法拉攏北安將軍,又不得民意,屢屢受挫無以作為,皆因世子一派暗藏一群叛變者而無以分辨,想來也并不奇怪,世子他整日嬉笑玩樂,何以有心去觀察身邊的人事?!?/br> 百里方回:“這些事我們早已在暗查,倒是陸大小姐你,你父親陸太傅對圣上與世子皆是一片赤膽忠肝日月可鑒,而你在這里做了董妃的耳目難道不叫他羞愧心寒!” 陸因茵面對斥責漠然道:“尚書大人您一把年紀還如此天真,您真的以為陸公府還是從前的陸公府嗎?除了我,這里面叛變者可不少呢?!?/br> “你什么意思?” “不妨與您直說,我爹我的meimei連同府中上下早已向皇后表真心,一早投了誠。這幾年他屢屢退縮不愿為世子出謀劃策,如此明確的所為您看不出來嗎?” 百里方沉思半響,眉目緊蹙,半晌道:“陸大小姐竟會甘愿出賣自己的至親?” “呵,宮中是一個戰場,每一步都關乎生死,我不是出賣只是救我自己,何況現在皇后屢步壯大,如今又有傳聞說世子失蹤…” “你說什么?” “原來府上扶桑公子并沒有告訴您嗎?世子早在天山上便失蹤了,而這已是一月前的事,恐怕是兇多吉少了?!?/br> 百里方的面色轉而慘白,雙手握拳,骨節發白,掌心近乎要握住血來,面上難掩悲切與恐慌,吐息之間似是有進沒出,竟形容不出他的模樣,他猛然站起身,“這件事,等愛子回府老朽自會盤問清楚,是謠傳還是確鑿今日還是不便多說,就此別過?!?/br> 陸因茵見他亂了方陣滿意的松了口氣,點頭稱是,走前又幽幽道了一句:“處理陸公府這些人之事,尚書大人您可切莫忘記了,免得日后出了更大的岔子,大人可莫責怪我們沒有提醒一二?!?/br> 早前陸千芊暗自買通皇后那頭的消息,正證明她還并未完全投靠皇后,再加上她對世子似有惻隱心,一時之間更加不會投靠皇后,所以陸因茵這一通消息自是謊言,不過是謀劃借他人之手鏟除至親,而于董妃來說也正合了心意,不費吹灰便叫世子一派互相猜疑。 從前陸因茵在府上多是受陸千芊壓制,而陸德陸太傅一向不夠袒護她,叫她一次又一次在府上內外青州內外顏面無存,都知道她難免有怨氣,從前看著陸千芊的眼神也總是百般狠毒,可如今胭脂回想起來,才頓悟那眼神不是惡意,是殺意。 三人走了半晌后,胭脂還不敢從池中出來,彼時已是酉時,大地殘溫已散盡,東風陣陣鉆過橋洞,她終于忍不出打了個響亮的噴嚏,隨后背后一只手垂下橋身將她拉出了池水,百里扶桑見她如此模樣,面上又是冷冰冰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只是手上連忙褪下外衣將她緊緊裹住,半扛半抱回屋中,見她半身是池泥便去院后燒了半桶水提進來,胭脂已經凍得唇色紫紅,見狀腳便直直踏進熱水桶,怎知是剛歇的滾水,才一縷煙的時間便近乎燙下她一層皮rou,她嗷嗚怪叫一聲縮回腳滿床打滾,一雙小腳片刻紅腫的好似蘿卜大小,百里扶桑狠狠瞪了她一眼,出去扯了一條簾子布浸濕了冷水來裹她的腳,這一下炙痛里透著sao癢,她身子左一下右一下的擺弄不肯他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