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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出數步,停在院中:“但是……” 慕途回頭道:“小郡主她已過了整日玩樂的年紀,需在閨中cao學琴棋書畫,怕是日后不可月月入宮了?!闭f罷二人又頷首示意,這便離開了。 片刻后蝶衣才走近些,看看慕連侯詫異的神色,又望著遠去的人影,“怎么了?今日郡主就這樣走了?才呆了半日?!?/br> 作者有話要說: 難得更新的這么快,最近可能都會比較勤快,因為……工作不忙了?。。。。。。?!偶也?。。。。。。。。?! ☆、琵琶仙(番外:雙慕) 四個月過去,慕挪再未出現在宮中,直至夏初六月,在皇太后五十九壽辰上,他終于在大東宮殿上看見慕挪,她那日坐在皇太后身側,著一件鵝黃芙蓉紋羅裙,始終低著頭,額上珠花搖搖欲墜,人也消瘦了些。 有大臣上前祝酒盡興,對皇太后道:“往年小郡主都在酒宴上一展詩詞天賦,當年一句‘琵琶聲響第四弦’可謂口口相傳,宮中都喚小郡主叫琵琶郡主,聽聞這小半年來小郡主深居閨中學的是琴棋書畫,可謂才女,不知今日可否捏幾句新詞句?” 皇太后笑的睜不開眼,連忙扶了扶她的背,示意她起身作詞,誰知她一手端著犀角臘梅杯一手扶頭,表情痛苦的說:“好想吐?!?/br> 大臣似乎聽出點它意,臉色登時難堪,皇太后卻不以為意,將她一按,對那臣子道:“這孩子喝多了,不強人所難?!?/br> 人走后,她迷離的神色登時清醒,瞟了瞟四周人流,又百無聊賴的用手指滾桌上一顆桂圓,身后又靠近一人,她正蹙著眉準備埋頭裝醉,卻聽來人低聲道:“郡主,這是世子給你的?!?/br> 蝶衣將字條塞在她裙邊便退下了,慕挪盯著面前杯酒,突然一口飲盡,捏起字條草草掃了一眼:子時扇子門。 她又盯著看了片刻,觸著紙面的手指刺痛,于是將字條塞進酒壺,晃了晃,隨即舉目目光透過巨大堂皇的大殿,在舞娘的那邊,慕連侯正端坐在對面,一直一直看著她,她垂下頭,繼續揉按那顆支離破碎的桂圓。 扇子門在宮中西北角,是太上皇早年為一舞姬所造,門形似半開扇,門內本是一派花草,正成為這巨大折扇上的一撇繪色,可惜建成半月就被如今的皇太后下令廢了,宮人不敢靠近。 少年靠在院中假山石上呼出一口氣,初夏的深宮在夜中漆黑如墨,氣溫依舊涼,夜太深了,是不是子時他已無以為辨,有聲音告訴他,她不會來了,還有聲音說,再等等,也許她已在路上。 到底發生了什么?她突然的漠視,淡淡的擦身而過,她看他時眼眸中不再有他曾看見的東西,只有全然的淡漠,仿佛看著那些蕓蕓眾生一般,沒有一絲特別。并不是想邀她再來嬉笑談心,只想問問她發生了什么,即使是如此的奢望,她也不成全。 他有一些恨意,用少年guntang的心恨著,一拳砸在假山石上,黎明時分他才離開,天上好似下了一點細雨,墜在他皮膚上異常冰冷,他伸手抹了一把臉,沒有雨水,這種冷不知從何而來,只是似曾相識。 那一回,慕挪沒有匆匆離宮,蝶衣看見她依舊慵懶在大明宮杏樹下的金漆長椅上,六月的杏樹碩果累累,淡紅的杏果在她頭頂搖搖欲墜,風大時不是有三兩墜下,砸在她單薄的肩上,她卻始終沒有動。 院中沒有旁的人,蝶衣大著膽靠近,推了推她,她沒有入睡,扭頭淡淡看了她一眼:“什么事?” “郡主近來是不是忘了事?” 她背對她,淡淡道:“沒有?!?/br> 蝶衣一向大膽,直言道:“何以世子這十日來整夜整夜在扇子門等你,你卻不去?難道不是忘記了?” “我沒有忘記?!?/br> 蝶衣更加憤然,“那便是郡主刻意不去了,難道郡主不喜歡世子?” 慕挪緩緩坐起,將手邊的百鳥蠶絲長巾遞給她,面無表情道:“我倒是知道jiejie你很喜歡世子,陸家姐妹很喜歡世子,就連鄒府小姐也傾慕世子,所以我喜歡不喜歡有什么關系有什么所謂呢,何況我從未說過喜歡他?!?/br> 蝶衣一愣,的確,她從來從未說過一句真心半句喜歡,雖日日相伴,卻總有若近若遠之時,難道不過是處于無聊的玩弄。 “當初難道不是郡主先向世子示好的?” 慕挪淺淺一笑:“是嗎?我忘了?!?/br> 蝶衣被她這不知何處而來的冷漠氣的難以喘息,卻又不敢步步逼近,只得軟下語氣:“郡主是怎么了,為何突然如此對待世子,幾月不見,世子天天口中念的都是你,他對你的不同人人有目共睹,為何你突然這般對待他?” 她的笑意靜靜褪去,目光冷漠,“他對我好是他樂意,我對他不好是我樂意?!?/br> 蝶衣不可思議的望著她冷若冰霜的臉,雙手攥拳在腿上一砸,隨即粉裙一甩憤然離開,慕挪靜靜躺回去,只覺得渾身乏力,雙手指尖止不住的發抖,她拾起長椅上一顆杏果咬上一口,好酸好澀。 回到昌德宮,忽從宮門內傳出一陣鶯鶯燕燕之音,蝶衣以為聽錯了,迎面便看見殿內鋪著銀華綢布,慕連侯一腿支起坐在上面,對面有三個小宮女,四人正在談笑風生,腳邊撒了一地瓜果,她氣不打一處來,將手中百鳥蠶絲長巾往他臉上一擲,譏誚道:“這剛入宮的小宮女就是漂亮,世子真是艷福不淺?!币徽Z說的小宮女們不敢出聲,跪作一排垂著頭。 他將長巾看仔細了,神色漸漸收斂,淡淡道:“你真多事?!?/br> “是嗎?世子也覺得奴婢多事,那看來真是奴婢多事了,那么奴婢就進去歇息,不必和世子交代什么了?!闭f罷她氣呼呼的走了。 長巾都已還來了,還有什么需要交代,還有什么值得交代,慕連侯已無興致談樂,沉默片刻,將百鳥蠶絲長巾丟給一個矮小的宮女,“拿著走吧,都走吧?!?/br> 那年那時,皇太后請了一名琵琶樂師,旨在讓天下第一的樂師指點小郡主的一手琵琶,那樂師是個男子,面容生的白凈端正,又常有笑意,二人在鳳儀亭中撥弄琵琶時,亭下花草中總躲著一些宮中女眷,滿懷春\意的盯著樂師。 既是先生與徒弟,舞琴弄劍之事難免會觸及身體,不過是樂師為糾正慕挪的手法,在她身后捏住她的兩只手指撥弄了幾處琵琶弦,很快就有傳言:那貌美如仙的小郡主為了美貌如仙的樂師折了腰。 數日后的一個午后,慕挪照舊到鳳儀亭與樂師彈琵琶,正學著陽春白雪,忽見亭下花叢中一陣攢動,隨后露出世子頭上玉冠,慕連侯臥在花間,一旁有女子覆手在他耳畔說話,引他一陣笑,慕挪撇過頭去,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