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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不用來了?!?/br> 陸新臉色一凝,動了動嘴,“為什么你們都包庇那個殺人犯?” 說的是喬琳,他私下就是這么稱呼的,劇組無人不知。 謝秋也知道他的心結,當下郁氣散了不少。 “因為我們都惹不起?!?/br> “林至遠?” “你知道就好?!敝x秋拍了拍他肩膀,稍稍往他懷里靠了靠,面上有絲甜蜜,“而且你這么做是不守規矩,導演生氣而不是在發脾氣,乖,你今天先回去,晚上再說?!?/br> 像是想到一些事情,她臉頰微紅,表情沉醉。 陸新抱著她的腰,眼里閃過一抹殘意。 尤其是在他離開時,不經意聽到喬琳接得電話,更是興奮。 * 林至遠驅車到警/局是下午六點。 天色陰沉,寒風陣陣。 可他心里卻熱乎得很。 韓冰跟在他身邊,進去后面色一怔,隨即恢復正常。 下午時候接到喬琳電話,說是喬理出了點事情,讓他幫下忙,林至遠一下子就精神了,這可是喬琳第一次主動找他呢。 至于喬理和人打架,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可他已經做好了拔刀之勢,讓人有去無回。 哼,誰讓這跟宋宸還有點關系。 顧慈冷眼看著喬理,他臉上有傷,卻不難看出和喬琳的形似程度。 顧慈不屑轉頭,有些急躁; “警/察同志,這事兒很清楚,是喬理一言不合傷人,還是自己的同學,這情況可是很嚴重的?!?/br> 高嶠坐在那里,很認真地做著筆記,沒理她。 顧慈眼睛一豎,頓時覺著這人太不知好歹了。 “還是說,你這是準備包庇……” 高嶠突然抬頭,神色認真問她,“女士,您是說真的嗎?” 那要是真的,可就不好辦了啊。 顧慈一怔,顯然是沒想到居然還敢頂嘴,也不看看她是誰! “我……” “不好意思,我是喬理親屬?!?/br> 聽到聲音,兩人同時回頭,面色是各種精彩。 顧慈是意外他的出現,而高嶠則是對他感到意外,居然又碰見。 林至遠將一切看在眼里,踱步走來。 空氣繼續流動,顧慈首先發難,“你不是,警/察同志,他……” “呵,顧女士,宋夫人,我怎么不是,我是他jiejie的男朋友,他父親腿腳不便,jiejie又在外地,而且法律不外乎人情,我來怎么不合適,對吧,警/官?!?/br> 高嶠揉了揉額頭,又點了點頭,開口問道:“所以,和解,調解還是仲裁?” 他坐在這兒半小時,腦子已經被顧慈給吵得嗡嗡的,恨不得他們立刻消失在眼前。 “那當然是仲……” “當然是先商量一下了?!?/br> 林至遠截下顧慈的話,不顧她難看的面色走到她面前,“可以嗎?宋夫人?!?/br> 顧慈本來想要拒絕,可是林至遠高大的身軀杵在她面前,說一不二的氣魄,也說明他林氏當家的身份。 “可以?!?/br> 喬理打人的理由很簡單,那人,也就是顧慈侄子說他姐的壞話,應該是侮辱才會。 尤其是他和宋宸是表兄弟,知道不少當年的細節。 就這么一撩撥,就闖了大禍。 兩人身上都有掛彩,但總體來說是喬理身上的多,看得出喬理當時有多拼命。 看得林至遠都有些生氣了。 和顧慈交涉是韓冰的工作,她手上有足夠的資本讓對方答應這一切。 最后,在顧慈愈加敗壞的臉色中,林至遠知道成了。 成是成了,挨了一頓教訓后幾人出了警/局。 萊安的夜色,凜凜寒風,不見來路。 顧慈拉著她侄子離開,最后還不忘瞪一眼喬理,實在沒有一點大族主母的樣子。 而這邊,林至遠拎著沉默的喬理出來,狠狠喘了口氣。 韓冰去不遠處的藥店買藥膏,只留他們倆僵持著。 “喬理?!绷种吝h先開口了,“你是怎么想的?” 喬理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對方才把自己揪出來,他也不好拿著以往的態度就對他。 “我不后悔?!?/br> 林至遠一聽便笑了,給氣的。 “你怎么后悔?” 臺階下,花壇邊,林至延一點面子沒給準舅子留。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該打的,該挨的,都已經承受了,你現在跟我說不后悔,你在搞笑嗎?” 林至遠看著他一臉青痕下,微微咬牙的樣子,扯嘴一笑。 “就是有后悔藥給你,你敢吃嗎?” 喬理僵住,臉色羞紅,他搞不明白林至遠的態度,就算是救命恩人也沒必要羞辱人到這個程度不是嗎? “怎么?這就忍不了了,那怎么辦啊,打我啊,來,想揍那人一樣,不要客氣?!?/br> 對面林至遠的挑撥,喬理捏緊了拳頭,最終還是沒沖上去,雖然他心里已經燃起熊熊大火。 去虧得他沒沖動。 林至遠可是等著揍他一頓了。 等得手都癢了,也沒得逞。 望著面前青年憤怒隱忍的臉龐,林至遠說:“二十歲不小了,你姐現在是重要時期,你能不給她添麻煩嗎?!?/br> 說教這事兒韓冰在行,林至遠不行,聽著把自己都惡心吐了。 他無力擺擺手,瞟見韓冰過來,回頭準備走人。 “等一下?!眴汤砗白∷?。 林至遠沒回頭,聽見后面青年艱澀聲音:“你為什么這么生氣?只是因為我姐?” 喬理覺得不止這樣。 “不全是?!?/br> 林至遠實話實說,“老實說撈人這事兒我也干過不少回了?!?/br> 不管是六月,至宇,還是那個人。 “那你……”這么生氣。 “喬理?!绷种吝h回頭,目光深遠,“我生氣的是你沒贏?!?/br> “……” “你不是沖動的人,不會輕易動手,肯定是無法忍受那些語言,可是那有怎么樣,三思而后行的結果就是輸了,說真的勞資拎你出來都覺著直不起腰桿?!?/br> 面對一個男人,紳士都是屁話。 “賭上你姐的清白信譽,你輸了,不覺得丟臉嗎?” “……” 喬理太過于震驚以至于說不出話來。 他怎么也想不多這個說法。 更讓他驚嘆的是這種觀念,你不能說對,卻怎么也反駁不了他。 “想要做好所有事情,卻一件也做不好,該說你可憐呢還是……呢?” 林至遠留下這句話,回頭的一剎那,脆弱盡顯。 說得再好聽,不過是為了掩蓋自己當初的懦弱,和喬理一樣,被人擺布,如同行尸走rou,想守護的東西都沒守護好,還受制于人不好亂動。 一切,都是弱者的悲哀罷了。 最后,還是不負責任的把人丟給了韓冰,林至遠一個人回了趟林家。 可他要是知道以后的事兒,就一定不會這么做,但是未來嘛,總是不確定。 * 喬琳擔心弟弟,可這個節骨眼上,她不敢隨便請假。 晚上和喬理通了一通電話后,安靜了下來。 沒什么大事兒就好,不過回去后還得好好謝謝林至遠。 正想著,房門被敲響。 蔣青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