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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靠著玄沐撐著。 萬一玄沐也撐不住了怎么辦?這事本來跟他沒關系,靈力耗盡毀在陣中,我倒是沒什么,反正死了也就死了,自然有別的神獸來接替我守著章莪山,但玄沐他不應該命喪在這里。 白帝到哪去了?我琢磨著他應該不忍心看著我掛掉吧,雖然我這幾萬年來無所事事,但好歹也算他的伴兒…… 我真是佩服自己,靈力與體力消耗都快到極限了還有心思轉這些事。 咦,怎么有紅色東西在我身上出現?是蚩尤回來了?我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半響沒找著自己眼睛在哪里。 唔,我果然是不大清醒了。蚩尤怎么會來呢?我的眼睛不是應該好好的在自己身上么…… 魃的七魂六魄差不多快要喚回來了,接下來只要含著瑤碧…… 只要含著瑤碧…… 我怎么……? 面前的人突然軟軟的倒了下來,七竅流出的血混著靈力一同被陣心吸引過去,玄沐立刻按住她的肩頭,再次加大了靈力輸出,應該馬上就要完成了,阿琴,撐住。 霧中明月冷冷,白帝落在章莪山上,瞧見一個完整的仙障落在青衣的周圍,地上躺了兩個,血已經凝固,黏的到處都是。 這是造了什么孽……白帝嘀咕著,探了探如猙與玄沐的鼻息,還好,沒死。趕緊掏出匆匆向王母討來的瓊漿,一人一瓶灌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玄沐被嗆醒,連帶著呼出了好幾口混著瓊漿的氣,“白帝,你來的太猛了,我還沒生死一線?!彼淖饋?,將我攬入懷中。 白帝沒好氣的道:“沒死就好,如猙怕是必須要請王母施救了,體內不知道添了多少暗傷,你隨我去一趟昆山,王母怎么也要賣你幾分面子?!?/br> 玄沐目光一直落在懷中氣息奄奄的獸身上,此時揚起一抹笑對白帝說:“怎么,你的情面只能向王母討來兩瓶瓊漿?” “那是你沒用!你的靈力如果足夠我還用跑到王母那去?”白帝急慌慌的說,“趕緊出發?!?/br> 玄沐抹了一把嘴邊的血,指了指魃,問道:“這,這姑娘你就晾在這里?” 白帝瞟了一眼青衣,“帶上吧?!?/br> 反正又不是賣我的面子。 我醒過來時,只覺得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伟』蔚?,不知道哪里在搖。我約莫覺著自己像是躺著的,便撐著想要坐起來。 使了幾番勁,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只聽得一聲響亮的“噗通”,我被埋在水里登時被嗆得差點順不了氣。 這是,這是怎么回事……? 突然新鮮的空氣又來了,我甩了甩臉上的水,睜開眼睛看去,陽光正從他的側臉旁透過來,十分好看。 他是……誰來著? 我想起陰天的瓢潑大雨,一個穿紅衣的男子,總是那么淡漠的…… 腦子一陣一陣的疼,陽光曬在身上暖暖的,滿目都是紅花,那男子擔憂的看著我,喚著什么。我雙眼有些疼,閉上后想再睜開,卻覺得有些困難。 “阿琴,你別急著睜眼?!?/br> 聲音很溫柔。 可是他是誰呢?蚩尤沒有這么溫柔的聲音。 蚩尤?! 我身上抖了抖,記憶呼嘯而來,張牙舞爪的霸占了我混沌的腦子。 月下飲酒,他壓抑著憤怒;看向青衣時他眼中的溫柔,轉瞬便是漠然;對決黃帝時氣勢凌天,滿身的傷……他教人穿衣服時那樣冷硬,大水邊刀刻般深邃的五官,一眼便過之不忘;還有那乘著風的大笑,久久回蕩在耳邊的那句“隨你討要!”…… 銀槍插在他胸口,他牢牢的抓著我的手,要我救青衣。青衣? 青衣可好了? 我著急起來,啞著嗓子叫,“青衣可回來了?” “你放心,她還活著?!?/br> 我頓時xiele氣。 那就好。 那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唔,有人對阿琴和玄沐的故事感興趣嗎【四月小期待】 祝好~ 求收藏求評論~ ☆、番外 青衣(三) 母親病重的消息傳來,我立刻趕回了神農山。 她已經很虛弱,左邊心臟稍稍偏上的地方,有一道長長的傷痕,觸目驚心的像是皸裂的土地無聲的張著的大口。 “魃兒,我替你打這最后一仗,是為了保住你的孩子,你明白嗎?” 我泣不成聲。 難怪,父親催我的第三封信遲遲不來。三哥重傷,父親要招我回軒轅丘,暫代副帥之職。母親說我在蚩尤軍中不方便脫身,提槍返軍。 父親沒有懷疑。 那一戰,父親也受傷了。 我回到神農山,留下一封信,向蚩尤說清楚我必須回軒轅丘的理由。我將衣服裁成布條,一圈一圈的圍住我的肚子。幸好胎兒還不是很大,神族懷孩子與普通人族不同,全看母親的身體,母親身子強健,時間便短,母親若是身子偏弱,胎兒便會賴在母親腹中,最多的有五年。 如果父親知道我有身孕,他絕對不會讓我留住這個孩子。我不能給父親動手的理由。 但是,我或許永遠也不能再回來了。 父親要我披掛上陣,鼓舞士氣。決戰近在眼前,不會因為父親的身體就推遲。我卻根本沒有與蚩尤在戰場上相見的勇氣。 我拖了許久,試圖說服父親不要讓我帶兵,信鳥恰在此時帶來了一個消息。我聽見冷漠的聲音從玉玦中傳出來,覺得五臟六腑都碎了。 母親死了。 我的拒絕顯得那么軟弱。 母親一個人孤獨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她不會再痛了,真好。 我想起與母親的最后一面,她希望我能幸福。 盡全力去幸福。 可是母親,你說,我要怎么幸福? 是我太任性。 淚淹在沉沉暮色中,我抬手輕輕的撫著小腹,感受著我的孩子。他是無辜的,我真是個殘忍不負責的母親。 沒過幾日冬寒便肆虐了天地。 父親的傷并沒有完全好,但他看見我的樣子也知道,我帶不了兵。 他出陣了,與蚩尤決斗。 我知道父親會輸。他打不過蚩尤。 可是我發現他竟然打算開啟天火陣。 昔日天火全歸火神祝融掌管,祝融歸去之后,其直系血親牢牢掌握著布陣的絕技。除了他們只有祭出神器才能引出天火,但那樣引出的天火極易失去控制。 父親上次選擇祭五彩石引出天火,是因為這一代祝融的傳人榮光,因為遭受到了天譴,被抹去了關于天火的全部記憶。 身為一方統領,我明白他的無奈。 但是作為她的女兒,我不能原諒他。 如今,他又要再一次借用天火的力量,打算以自己的性命作為籌碼。 父親的修為還不如蚩尤,蚩尤的靈力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