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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做活輕松的很,也什么都不用cao心。吃的喝的自是不必說。我吃東西吃的少,每日的酒是不會斷的,玄沐隔些日子總差人給我拿些味道獨特的酒嘗鮮。衣服也不用我cao心,我雖喜歡紅色,但春日第一次隨玄沐去賞桃花的時候,我便發現,紅衣在灼灼桃林中反而不那么顯眼。那次玄沐便給我趕了一套白衣出來。蠶絲勾的白紗衣,只在交領裙擺處繡了紅花,我一見就喜歡上了。從那以后,竟是越發的喜歡白衣。 自然是快樂的。 但玄沐此刻握著我的手,眼含深情的看著我,反倒讓我有些無措。 “多謝你的收留?!蔽冶锪税腠?,竟憋出這么一句……文縐縐的話。便默默的腹徘了下自己。 玄沐牽著我到船頭。視野變得更開闊,長湖日色微染,倒映著滿山楓葉,輕風送了濕意,他說:“我知道你遲早是要回你的神山去,但我希望能同你多處些日子?!?/br> “阿琴,你愿意留下嗎?” 我傻傻的看著他。覺著他說這話有些旁的意思,可我說不上來那是什么。在青丘這些日子,我確實沒考慮過什么時候回章莪山。我在等,卻也不明便自己究竟在等什么。 “至少要過這個冬天罷?!蔽业皖^回答。 天氣眼看著就冷了。 今晨起我做完了活,便端沏了一碗茶,預備拿去給玄沐。卻聽見他的書房中有人在說什么“黃帝”,我一下子神經緊張起來,莫不是說著黃帝與蚩尤的大戰相關的,蚩尤他…… “半月前的他們戰后,嫘祖身受重傷,藥石無效,大概是快要不行了?!?/br> 我木然立住。 嫘祖要死了? 畢方……我心口子襲來一陣疼痛,連帶著翻涌上來的心慌。 我將盤子隨便尋了個地方放著,提著衣裙就往外跑。 “阿琴!” 作者有話要說: 漸漸地漸漸地,就要進入結局篇了 至少有人看,四月感到很開心 祝好~~~ 看過的友友們可以留一留評論么~至少讓四月知道你們喜不喜歡~第一次寫有篇章的發在網上,不怎么有底氣~ 求收藏啦~~ ☆、第十話 “阿琴!”玄沐化了原身擋在我面前,“你做什么?!” 我腳下一個急剎才沒跟他撞上,“讓開!” 他回轉成人形,“你要去哪里?至少讓我給你安排一下?!?/br> “我要去找嫘祖,快讓開!”我話音未落便又要往外沖。 玄沐一把按上我的肩頭,靈力瞬間將我上下束縛了個結實。我猝不及防,跟著力道往后一跌,完滿的落入了他懷里?!澳阒梨凶嬖谀拿??你知道路怎么走么?知道怎么避開黃帝的大軍么?” 三個問題將我的火急火燎降了些下去。我掙開他的束縛,看著他。 玄沐說:“交給我?!?/br> 我很急,可是眼下我找不到第二個人能幫我解決找不到路這個最基礎最嚴肅的問題。 嫘祖如今住在少華山養病,我們要去少華山,要避開蚩尤與黃帝的主戰場,繞一番路才行 玄沐見我急得很,便沒有安排車子,召了他自己的坐騎,我們同乘一騎往少華山趕去。 至少要有半日的路程。 我起初站在他的坐騎背上仍舊是毛躁躁的,后來漸漸平復了些心情,有些搞不懂自己了。 左右不過一床被子的交情,我這么著急是做什么? 與畢方,好像也沒什么關系? 我低頭瞅了瞅玄沐放在我腰上的手,越發不自在起來。 扭捏了些時候,我腦子里漸漸生了一個想法:難道我是因為怕見不著嫘祖最后一面才這么心急?我什么時候將生死看著這么重了? 我越想,越覺得沒道理。著實不該麻煩玄沐跑這一趟。 于是我便想張口讓玄沐回去。話還沒出口,我猛地感受到了我的章莪山的氣息。 我一激動 ,俯下身子想去看腳底下的到底是不是章莪山,被玄沐攔腰抱了個滿懷?!斑€沒到,你別著急?!彼捳Z中含著絲笑意。 我覺得臉有些發燙。稍稍愣了神,那股氣息便沒有了,我于是閉了嘴,然后將玄沐的手撥開。 唔,他這樣子我著實不習慣。 玄沐沒再說話。 過了正午,日色明媚,卻沒什么溫度。我們停在少華山腳,我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遠遠的看見了幾處屋子,屋外有個青衣少女正在干著什么。 我猛的轉身拉住剛剛從坐騎上下來玄沐,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他有些不明所以的跟著我。 我一直拉著玄沐到了一處溪水邊,然后問道:“我好不好看?” 玄沐的表情在那一瞬間停住了。 發愣就是這樣子的吧,總歸是不止我一個人會發愣。我見他半響沒說話,又問了一次:“到底好看不好看?” 玄沐嘴角彎出淺淺的笑意:“十里春盛不及你眼底一抹清澈的光?!?/br> 聽不懂。但我覺著這不是說我丑的意思。 我將就著溪水照了照,看的不是很清楚。抬手刮了刮的頭發,它們仍舊披散在我的背后。玄沐曾經想找婢女給我挽發,我試過一次,覺得太麻煩,就沒再弄?,F在萬分后悔。 “走吧?!?/br> 我朝那小屋子走去。 玄沐拉住我,臉上笑意未減:“你假裝是我的婢女便是。這周圍有黃帝布的兵陣?!?/br> 我點點頭,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那青衣女子。她似乎也看見了我,目光朝我們這邊收攏。 是了,是青衣。 我確定自己沒認錯人。但是,但是她怎么會在這里? 黃帝果然布了兵在暗處,玄沐自報了家門,順利得進。青衣好像不認得我了,她端著水盆引我們進了屋。 嫘祖躺在榻上,奄奄一息。 我大吃一驚。 不是因為嫘祖的氣息,而是她的容貌。 她是承了女媧靈力的神族,壽命應當在千年左右,上次我見到她時,她還是少女模樣,如今不過三百年過去,她竟面如蒼蒼老婦。 是因為受傷么? 我問了出來。 青衣神色有些錯愕,又有些惱怒。玄沐朝她示意,帶著她出去了。 “涂山公子,她是?” “如猙是鎮守章莪山的神獸,與你母親有些交情。她心思單純,不必與她計較?!毙遑撌终f道。 青衣勉強扯出一抹笑來,點頭,“我去給你們沏點茶來?!?/br> 嫘祖從床下的籃子里拿了兩張被子。 我再一次覺得臉有些發燒。 當年嫘祖無意闖山,本來不是多大的事情,但我那時瞧她面上的誠惶誠恐,便讓她釀酒來補償我。誰知她不會,便送了我張蠶絲被,還說一定會再補兩張作為補償。她實在是太過一本正經,我繃不住了,便跟她說了實話。 嫘祖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