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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去禁林送死?如果綠星人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為什么不殺人滅口,反而把陸志達交給球聯體?” 聽了這套邏輯,陸英不怒反笑,突然間多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她已經照實說了,別人愛怎么想是別人的事。 只是苦了莫其! 莫其看看陸英,又看看莫懷仁,尷尬地放下了手臂。 莫懷仁瞪了侄子一眼,恨鐵不成鋼地說: “遇事不動腦子,人家說什么就是什么!唉,不是我背后說人壞話,陸志達什么都好,就是太自以為是。把球聯體當成假想敵,自誤誤人,甚至差點令所有人被遣返地球!他想保護女兒,結果卻把女兒保護到了工具房……” 陸英皺緊了眉頭,不想在這聽別人數落父親的不是,正要辭行,卻聽外間一陣敲門聲。 屋子突然靜了下來,莫其向陸英使了個安撫的眼神,飛也似地去開門,少時用中文大聲招呼道: “伯父,是田中組長來了!” 莫懷仁打開一間臥室的門,請陸英藏進去,這才從從容容去迎客。 田中信一來通知球聯體明天開會,因莫家是最后一家,不免多聊了幾句: “今兒可真是忙死了!昨晚一宿沒合眼,白天只補了三四個小時,又被賓利叫去辦差。哈哈,不過心情好,怎么累也值得了!” 他聊興很濃,不等莫懷仁發問,又自顧自說了下去: “嘿,你還不知道吧?圣樹可真顯靈了!陸家那三口人妄想損毀圣樹,結果先是母女被野獸吃了,今天陸志達在又在醫院里發瘋傷人,被綠星軍人當場擊斃!嘖嘖,真是咎由自??!” “擊斃?!” 作者有話要說: 小修 ☆、誰? 突聞噩耗,有如五雷轟頂! 陸英晃了一下身子,雙手扶著墻一點點蹭著坐到地上。緊緊咬住袖口,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莫其猛的沖進屋,將她扶起來攬在懷里安慰。 陸英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可她太需要一個肩膀靠靠…… 就在這時,莫懷仁背著雙手拐了進來。 陸英猛然推開莫其,抹了把眼淚,對上莫懷仁面無表情的臉: “我不會待在這里連累莫家,天一黑我就走!” 莫其正要阻攔,卻被他伯父搶了先:“也好!圣樹再恐怖,也比不過槍。你去禁林諸事小心,有什么事只管找其其,我們盡力幫忙?!?/br> 陸英微微一愣,旋即了然,她才不稀罕這種廉價的同情! 天黑后,她熟門熟路地摸回家,換了全套裝備,揀了幾個趁手家伙,背上電鋸出了門。 樹洞里應有盡有,連手搖式發電機都備著,倒省了她不少事。 莫其等在金屬網邊上,滿臉愧疚,恨不得親身陪她一起入林。 二人依依惜別,約好了聯絡暗號,這才分道揚鑣。 陸英沿老路奔了樹洞,重返這里,難免憶起與父母探林的種種細節,眼淚再也抑制不住。 短短一天半的時間,她的世界天塌地陷,恍如隔世。 婆蘭街陸家,如今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陸英昏天黑地地哭了兩天,哭累了睡,睡醒了哭,滿腔的痛苦終于無所顧忌地釋放出去。 眼淚流盡,日子還要過下去。 正如父親所說,她的命是父母用命換回來的,必須好好活下去! 從悲痛中走出來的陸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槍。 她從狹小昏暗的樹洞鉆出來,頭一次看到明媚陽光下的禁林,不由一怔。 白天的禁林綠意盎然,處處鳥啼蟬鳴,一派生機盎然的樣子,并無半點恐怖陰森的氣息。 這吃人的林子,竟這么美! 陸英沒心思欣賞美景,一路疾行,遠遠就看到自家的雙肩背橫在地上。 她快步跑上前確認,果然槍和短刀都在。 細細收好東西,轉頭再看紫甘藍時,陸英的視線卻被附近的東西吸引過去。 走上前細看,果然正是母親的衣服! 早已流干的淚水再次消然滾落,她顫著手一件件疊好母親的遺物,怒火有如脫韁的野馬,在胸膛里四處亂撞。 “圣樹”吃了她的母親,她要它血債血償! 陸英拿起短刀,向紫甘藍沒頭沒腦地砍下去。 可那一層層的外皮護住了邪惡的內心,最外邊的那三層皮如鎧甲一般堅固,甚至生著倒刺。 陸英直砍到揮汗如雨,卻只在紫甘藍表皮留下了幾個淡淡的印子。 她怒不可遏,從書包里翻出□□,研究半天才把子彈裝上膛。站在樹前兩三米處,瘋了似的把一膛子彈盡數射了出去。 可子彈也無法穿透! 倒有半數掉落在地上,半數嵌在紫甘藍的表皮,鉆的最深的那顆,也不過打穿了兩層護皮。 陸英哪肯罷休,又從樹洞取來了電鋸。 電鋸倒是省力,可鋸了十來分鐘,竟硬生生折斷了兩根鋸條! 兩根鋸條換回一道細線般的裂縫,陸英把電鋸扔在地上,繼續用短刀順著裂縫生砍。 失去了護皮的保衛,里邊的嫩葉再沒了依傍,沒一會方圓幾米的土地全被紫紅色的漿液染紅。 紫甘藍生得又矮又粗,饒是短刀卷了刃,那怪物仍矗立如初。 陸英像被水洗過似的,汗水順著頭發滴滴答答往下落。 她早已渾身乏力,可今天不把這鬼東西弄死,心有不甘! 她后退幾步,助跑躍起猛踹,見紫甘藍微微搖擺,便如法炮制。 反反復復不知踹了多少次,又廢了兩根鋸條,兩米多高的龐然大物才終于轟然而倒,驚起一陣飛鳥。 她終于毀掉了這個怪物,還了禁林一片平安! 陸英唇角的笑容還未逝去,天色便沒有半點預兆地暗了下來。 呃,一棵樹竟砍了整整一天! 陸英出來時沒帶頭燈,來不及收拾這里的爛攤子,借著腕式翻譯器的熒光功能,找到□□和電鋸,便匆匆趕回樹洞。 這一宿,樹洞外一直“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