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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扔回盒子里,小聲嘟囔道: “小氣巴拉的日本人,虧他們拿得出手!” 陸志達寬和地笑笑:“總是人家一番心意,再怎么說也是大老遠從地球帶來的,禮輕情意重!再說,估計用不了幾年,這種地球帶來的東西就尋不到了,好生收起來吧?!?/br> 禮物雖小,卻把陸家三口難住了。 眾所周知日本人最講究這個,收到禮物不馬上回禮,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陸家可不想與小組長交惡,可拿什么回禮呢? 綠星此行,球聯體對志愿者的行李要求極嚴,每個家庭只許帶50公斤物品,且沒有半點通融的余地。 陸英還記得好望角飛船托運站中,超重家庭站滿整個大廳的情景。一個個家庭面對著攤在腳下的行李箱抓耳撓腮,激烈爭論應該扔掉那件…… 好在陸父高瞻遠矚,從一開始就做好了兩手準備。在行李中單封了一個口袋,見球聯體查得太嚴,直接把口袋扔了。 久在域外工作的陸氏夫婦,準備的家當也與眾不同。 陸家每斤承重都是算計好的,挑選的全是輕便、實用的東西,尤以戶外生存必須品為主。 沒料到綠星條件這么好,所帶的帳篷、登山杖之類的東西怕是沒了用武之地。 然而他們都認為,在一個陌生的星球,保命才是第一位,做最壞的準備永遠不必后悔! 趙南音向女兒命令道:“就你帶的零碎兒多,快回去翻翻箱子,隨便找個差不多的,應付一下就行了?!?/br> 陸英辯解道:“什么零碎兒?我只有五公斤配額,連書都不舍得帶……” “我和你爸除了衣服,什么都沒帶!總不能送人家一把電鋸吧?快去找!” 陸英被老媽噎了個半死,明知父母的確沒帶私人用品,可心里仍是老大的不情愿。 見父親沒半點反應,氣就不打一處來,又搞夫妻統一戰線! 陸英恨恨哼了一聲,使勁跺著腳往屋里走,咣當一聲重重甩上屋門。 昨晚太累,還沒來得及收拾箱子。沒想到今天開箱,卻是要找東西送禮! 攏共只有五公斤,自然全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哪里來的東西送人? 陸英負氣地翻了翻,除了衣物和生活用品外,所剩無幾。將心愛的物件一一翻出來,不到五分鐘就收拾利索。 望著箱子里孤零零躺著的一只熒光棒,她小心翼翼捧在手中,翻來覆去摩挲了半天。 這只熒光棒沒什么份量,也是此行唯一不具實用價值的東西。 她半掩上箱子蓋,點開熒光棒開關,射出的光束打在半暗的箱子內壁上,隱隱顯出一個龍飛鳳舞的簽名。 阿莫少校簽名的限量版熒光棒,是她為數不多的“奢侈品”之一。 這可是她高中時,省了半個學期的早點錢才買下來的,才不要送給日本人! 以阿莫在日本的人氣,她若割愛,那對雙胞胎會打破頭吧? 咦?對??! 考慮到田中一家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以及那對雙胞胎兄友弟恭的和諧氛圍,果然還是不宜送這么“危險”的禮物過去呢。 呵呵,好有道理! 陸英成功說服自己后,將熒光棒藏到隱秘的地方,這才安心向母上大人回稟。 趙南音哪里肯信,念念有詞地殺進女兒房間,翻箱倒柜找了一通兒。本來就空空如也的房間,哪里找得到什么“禮物”! 三人議了半天,忍痛送走了登山杖。 陸英盼著小組長的“歪風邪氣”不要引領潮流,若蔓延到整個小組,熒光棒可就不保了! …… 球聯體的會議地點設在中心草坪,離莫家較遠,三口人早早就上了路。 才出門就遇到莫家,一起結伴而行。 這可是志愿者抵達綠星后,球聯體組織的第一次會議,大家難免興奮,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下一步動作,憧憬著未來的美好生活。 陸英并未參與其中,只默默享受徐徐而來的清風。 綠星的氣候極為古怪,白天與穹域不相上下,很是宜人??梢坏搅艘雇砭蛻K了,不止沒有光亮,還寒冷刺骨,不穿保溫服根本無法外出。 陸英望著路旁樹木伸出的枝椏,小而稀疏的葉子遮不住什么陽光,酒缸似的樹干愈發顯出丑陋和笨拙。 不知為什么,制衣廠的植物品種單一,若說這是被綠星早晚過大的溫差磋磨出來的,那后山的景色又怎么解釋呢? 她的窗子朝向廠區外面,刺眼的金屬網外便是郁郁蔥蔥的森林,那里植被品種豐富,不乏好幾種漂亮的闊葉植物。 不知那金屬網是否通電,反正她不敢嘗試,只能望洋興嘆了! 一行人趕到會場時,草坪上已聚滿了人。 田中信一遠遠地小跑迎了上來,將他們拖入到草坪的一角,引見給同組的另幾家。 直到身處其間,陸英才感到這塊草坪很大。那個在家里窗子望到的小小綠地,居然裝下了60個家庭! 她踮著腳尖往前看,主席臺還空著,兩位球聯體的工作人員跑前忙后的,看樣子會議就要開始了。 眼神一掃,不經意間看到一面巨大的星條旗。 陸英頗感詫異,會場沒有球聯體的旗子,怎么反倒立著美國國旗?而且,這位置也不對??! 見大人們都聊得起勁,便揪了揪莫其的袖子,指著星條旗的方向詢問。 莫其瞟了一眼,低聲道:“那是刺頭兒約翰的家。唉,我愣把這事給忘了,說來國旗又不占分量!” 陸英無法產生共鳴,他們明明連地球都放棄了,還心心念念著國旗干嗎? 沒過多久,賓利與那兩位綠星人落坐,會議正式開始。 賓利是主持人,先說了一下食品和其他物資的供應情況,又照本宣科地讀了志愿者培訓計劃。 “按照球聯體與綠星的協議,所有志愿者必須先接受綠星環保培訓,考核過關后,才能融入綠星社會。而培訓分為理論學習、和社會實踐兩部分……” 賓利的發言才一結束,草坪上就發出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趙南音向丈夫嘟囔道: “搞什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