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3
里,然而偏偏在想要睡的時候,就徹底沒了睡意。 前兩天談敘送她回家的時候,在樓下撞見了個打聽甄家住哪的記者。說是某知名報紙的專欄記者,想來采訪甄家母女,談談當年建粼號的事情。 自從疑似建粼號的殘骸被發現后,相關部門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調查取證。因為整個過程難度深,規模大,到前幾天才真正確定了該殘骸是屬于建粼號的。接下來就是成立專家小組,準備重新調查這一事件。于是,當年的話題不可避免地又被重新提起了。大大小小的媒體,都開始爭相尋找相關新聞。 那天是談敘在樓下把人拒之門外的,等人走后她總是心神恍惚,覺得事情還沒完,有一就有二。好在這幾天過年,不用總擔心突然被記者敲門。 正思考著這些棘手的問題,手機屏幕就亮了,來人言簡意賅,就那么兩個字—— terrorbde:“睡了?” 明明在隔壁,還非要發微信……她有點無語,回了個“沒”字,然后隨手戳了個在床上滾來滾去的糾結表情發出去。 terrorbde:“明天年初二,有空嗎?” alipay:“應該有,怎么了?” terrorbde:“我媽想請你來家里吃飯,白天忘了問你?!?/br> 漆黑的房間里,甄澄望著手里唯一的光源。那上面的每個字她都認識,卻反復讀了好幾遍。 談敘的家人要見她,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和他的關系已經到了不得不更進一步的局面? 她閉上眼睛,干脆放任自己去幻想一會兒,如果家里的情況和普通家庭一樣,那么此時此刻,她必定是無比幸福的。時過境遷后,感情終于能夠水到渠成。而那個談婚論嫁的人,又恰好是此生遇過最讓她心動的那一個。她想要為他穿婚紗,等他在紅地毯的那一頭朝她伸出手。那樣的畫面于她而言太過美好,即便是短暫的想象,都足以令她感動。 不知不覺,甄澄趴在床上睡著了。她今天有點累,一合上眼就陷入了沉睡。 或許是受喬琳琳那些話的影響,她夢到自己懷孕了,整日小心翼翼地捂著肚子,不敢告訴別人,也不敢亂吃亂跑。她惴惴不安地問談敘怎么辦,他輕巧地回答,結婚啊,沒別的辦法。然后畫面又轉到那艘碩大的輪船,黑色的海水涌上來,無數怪物從里面伸出爪子,想把她拽下去吞噬入腹。 船開始晃了,她嚇得伸手亂抓,一把握住了只寬厚而熟悉的手掌。 那層來自現實世界的溫暖瞬間將她喚醒。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背脊發涼,身后出了大片冷汗。 而談敘坐在床頭,沒開燈的房間里,他臉上的神情不詳。 見她醒了,俯身下來摸了摸她額頭的冷汗,壓著嗓子低聲問:“做夢了?” 她的心臟跳得極快,仍未從那份真切的恐懼脫離,瞬間坐起來撲進了談敘懷里,把他抱得很緊。 “不怕,我來了?!彼槃輷ё∷?,慢慢地輕拍她的后背,像在哄孩子。 等甄澄的呼吸稍許平復,他低下頭,開始親吻她的脖頸。她伸出十指穿過他微涼的發絲,感覺有股溫熱的觸感落在小腿肚,又一點點往上移動,所到之處掀起了陣陣戰栗。 最后那厚實的手掌撩起了睡裙下擺,停留在大腿外側,兩根手指輕輕勾住內褲的蕾絲邊,往下褪去。 此時她的身體已經被他完全控制住了,嘴唇被他吻得死死的,只能壓抑地嚶嚀出聲,又擔心會驚動隔壁的mama。 夢里的情節還驚魂未定,和身體里的某種*摻雜在一起,被他的四處游移的手掌一點即燃。 意亂情迷的纏綿擾人意志,等她反應過來時,睡裙已被堆到了胸口。 “今天你來?!闭剶≈?,從她胸前的山峰抬起頭,給她安排了任務。 忽然被他說得有點窘,她心猿意馬地問怎么來。 “坐上來?!彼f著,就扶住她的身體,引導她翻到他身上。 她第一次這樣嘗試,從前幾次他偶爾也鼓勵她試試,但她總是不敢。今天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來了勇氣,坐在他腰上慢慢找位置,再一點一點往下坐,直到他的身體觸碰到了她最深處的隱藏大陸。 談敘的眉心緊皺著,長舒了口氣,似乎是被她弄疼了。 她自己也覺得不大適應,試著慢慢動了兩下才濕潤起來,給雙方都減輕了不少痛感。接下來他也不提示了,她只好按照自己的節奏進行,時快時慢,每一下都像是貫穿了整個靈魂。 她不要那可有可無的靈魂了,理智也不要。 她只想要他,所以格外努力。 最后實在沒力氣了,才伏在談敘的胸口喘息起來。他翻了個身,重新換個位置把她壓在身下,深深吻下去。兩具身軀又重新糾纏在一起。 夜色已深,房間里刻意被壓抑的呼吸,和被褥悉悉索索的輕微聲響,所有不安分的躁動都在黑暗中悄然有序地進行著。 最后甄澄疲憊地側躺在大床正中央,由著談敘幫自己清理干凈,再把她重新攬進懷里。 她枕著他的肩窩,大口吞著新鮮空氣,胸口起伏不已。手掌貼著他guntang的身體,疲憊地半闔著眼,對著他喃喃道:“我夢見自己懷孕了?!?/br> 談敘愣怔片刻:“然后呢?” “然后你要和我結婚?!彼f。 “……這就是,你的噩夢?”他有些無語,側過頭,嘴唇輕貼住她的額頭。 她不說話了,閉上眼享受身體與他的繾綣相依。 甚至開始放縱自己去幻想,倘若黎明永遠也不再來,是不是就可以這樣,在他溫暖的懷里睡到下一個世紀?是不是那一件件一樣樣鋪陳在她未來道路上的荊棘坎坷,都會隨著黎明一起消失不見? 清瘦的肩頭迎來他溫柔的輕撫,熟悉聲音貼在耳邊:“你剛才沒回消息,我就知道了?!?/br> “……” 停頓片刻,談敘又問:“不想去我家?” “不是?!彼谝粫r間否認,“不是不想去,只是……” “害怕結婚?”他的心思總是比大部分男人細膩一些,或許在年夜飯的時候,他就已察覺出了些許端倪。 這一回,她用沉默回應他。 剩下的,談敘也已能夠猜個七七八八了:“擔心你mama?” “我媽只有我了,我不可能留她一個人?!彼⌒囊硪淼亻_口。 “這個我早就想過了,很簡單,我和你一起照顧她?!闭剶⒑敛贿t疑就給出了答案,“大不了這段時間辛苦一點,盡量不讓她接觸到有這類消息的報紙和電視。害怕被人找上門,那就搬家,來和我一起住。浦東那里有空房間,我爸媽不常來,可以騰出來給你mama住?!?/br> 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