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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的環節。 每個同學在畢業前都有機會參加為期一周的航海實習,坐船出海,然后在國外玩一天。 去年談敘那一屆去的是日本。他們男同學還好,只是隨便逛逛街吃點東西而已。女同學都買瘋了,他看到最夸張的那個手里提了兩個電飯煲,身上還背著一個被塞滿的巨大登山包。身后跟了兩個男同學,手里也沒空閑,全是她的東西。最后很悲慘,回國的時候被海關給查了。 他每次說起這個,就覺得自己像從饑荒年代熬過來的幸存者,想想就后怕。 不過甄澄還是很期待的,聽說她們這一屆去韓國,同樣是姑娘們的購物天堂。 在此之前還要集體去遠洋醫院做體檢,用來辦理海員證。甄澄向來害怕抽血,一個禮拜前就開始叨念起來了。 談敘現在每天都訓練到很晚,yy也不常上了。有時候她會獨自掛著兩個號,看著兩邊的好友列表里,terrorbde和magina的頭像同時暗著,在心里猶豫放他去打職業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想來想去,似乎無論如何也不能去干涉他的人生。 雖然他對電競沒有那份非去不可的執著,可打職業確實是他在那一刻做出的唯一決定。 她只是偶爾有點心疼他,那種感覺很奇妙,好像一出口就會變得矯情而做作,所以在和他每晚睡前打電話的時候,她從未透露一星半點的遲疑。 周五晚上談敘的私人時間會多一些,兩人開視頻,他的第一句話就是:“許久不見,你又man了?!?/br> 那時候甄澄正拿著螺絲刀給葉蘭修柜子,看到視頻接通后,還是裝模作樣地在電腦前乖乖坐好,不甘示弱地反擊:“許久不見,小娘子愈發風情萬種了呢?!?/br> 閑聊了兩句,又說起明天早起去醫院體檢的事來。 “以前體檢的時候抽血是拿根什么東西在手指頭猛地戳一下,然后護士把血擠出來的。那段時間剛好在放,容嬤嬤扎針那一塊,我在醫院里哭得跟紫薇轉世似的,后來就一直對抽血有陰影……” 她滔滔不絕講了很多,談敘卻在鏡頭前戲謔地一笑:“你這么man的人,怕什么抽血???” “再man的人也有軟弱的時候?!彼鹧b哭唧唧地耷拉著臉給他看,惹得他忍俊不禁。 “好了好了,打游戲了,阿寶?!?/br> 一起打dota是從前每天的日常,而放到如今,那吵吵鬧鬧著并肩作戰的時光卻顯得尤為珍貴。 別的異地情侶會選擇用那點時間互訴衷腸,做一些深化彼此感情的有意義的事。而對于她和談敘來說,打dota就是他們之間最適合的交流方式。兩個人在地圖上相互配合,那份默契使得很多話都不言而喻。 自從打了職業以后,他的打法稍許穩重了些,抓人一抓一個準。打到后期,隊友carry基本廢柴了,他一個ganker抗下了半邊天,帶領隊友打贏一場場團戰。 他平時在隊里打carry位,每天做最多的事就是慫著刷野帶線打錢,還得防著對面來抓,可把他給憋壞了。照他自己說的,他就是個天生的ganker,是要去抓別人的,老老實實在一塊地方待著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囚禁。 游戲結束后又有人來加好友,厚著臉皮跟進兩人的組隊房間后,直接問了句:“alipay是妹子吧?” alipay:“???” zxh0921:“看打法很像?!?/br> terrorbde:“……” terrorbde:“我也是妹子?!?/br> zxh0921:“????真的?” alipay:“真的,她是我姐,可厲害了?!?/br> zxh0921:“我真沒見過那么厲害的妹子……” zxh0921:“小jiejie求帶!” zxh0921:“我也是妹子啊,我們可以組個貓眼三姐妹組合?!?/br> zxh0921:“小jiejie我們yy聊吧?” …… 面對明顯人妖的熱情的勾搭,談敘篤定地回了個“好”字。 “他要你yy誒!你一開口不就露餡了?”甄澄連忙提醒他。 “不會的?!彼f著,就給對方發去一個yy頻道的號碼,“走,meimei,我們換房間聊?!?/br> 那人進了頻道之后首先坦白了自己不是妹子,然后開始對tb各種獻殷勤,可始終沒得到什么回應。最后連甄澄都看不下去了,覺得要冷場,在對話框里打了幾句回應他。 這時候yy里出現了另一個聲音,是她從未聽過,卻一聽就終身難忘的。 “大哥你好啊?!边@聲音太*了,聽起來非男非女,特別假。 有點魅惑,有點沙啞,還有那么點……變態。 像極了電視劇里那種半夜出去尋找獵物的異裝癖殺手,戴假發穿絲襪抹大口紅那種。 她快吐了,私戳談敘問他搞什么錘子。 “變聲器啊?!彼f,“性感嗎?” “……”她心中magina的形象轟然崩塌,跟他打賭,說那路人絕對不會信他是個妹子。 話音剛落,那不明真相的小哥就樂呵呵地吹捧道:“妹子,你聲音真好聽啊?!?/br> “……” 他贏了,贏得很無語。 既然如此,只好順水推舟。 那人的目的性還挺明顯,直接問談敘有沒有男朋友,他矯揉造作地答道:“沒有啊,人家還從來沒談過戀愛呢?!?/br> 談敘是那種幼稚起來能把人笑死的主,陰陽怪氣地跟那小哥聊了五分多鐘,語氣里那股sao勁簡直了,居然還把小哥糊弄得花枝亂顫好幾次想要他微信號。 她笑得快岔氣了,認為這么辣耳朵的聲音不能她一個人聽到,忍不住開了揚聲給室友分享。 所有人都笑得人仰馬翻,說她家談大帥哥發起瘋來還真是喪心病狂。 他跟那人聊sao聊得沒意思了,就把人打發走了,重新回到兩人的頻道。 回歸正常的聲音后,他還自我感覺良好,得意洋洋地問她:“誒,阿寶,你老實說,我要是女人,是不是比你風情萬種?” “可以,輸給你我是服氣的?!彼χ税蜒蹨I。 他也不開玩笑了,好整以暇地問:“明天去哪兒體檢?” 甄澄說:“淮海路那邊?!?/br> 他又問:“要我陪你嗎?” “嗯?” “你不是怕抽血嗎?”他說,“這兩天都叨念無數遍了,難道不是暗示我?” 甄澄回頭一看,室友們紛紛露出耐人尋味的猥瑣笑容。 她氣結,粗聲粗氣地說:“呸,我這么man,用不著你這糟心娘們陪?!?/br> “……” 語音那頭的談敘微怔,轉而傲嬌地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