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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不經心。 他穿著雪白的西裝,側臉俊秀而清冷,渾身都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矜貴之氣。 所有人都被他的雙手吸引了注意力,就算是不懂音樂的,在這優雅動聽的鋼琴曲中,也不禁有種,這個人長了一雙天生藝術家的雙手的贊嘆。 一曲結束,很多人都鼓起了掌,尤其是容羽,站在他身邊,笑的比任何時候都要璀璨。 那人卻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只淡淡笑了笑。 “筱筱”容羽喊了她一聲。 許筱筱起身朝她走去,結果走的有點急,還沒走到他面前就不小心崴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 容羽身邊的人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 “沒事吧筱筱” “沒事,這個鞋有點高了?!痹S筱筱尷尬的擺擺手,對那人道“謝謝你?!?/br> “不用謝?!?/br> 容羽剛要介紹,那人看了一眼手機,說“我出去一下?!?/br> “好?!?/br> 他走之后,許筱筱問容羽“你喜歡的人” “沒有啊,只是欣賞而已?!比萦鹇柭柤?,“我現在可不會輕輕松松就喜歡一個人了?!?/br> 許筱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羽羽過來拆禮物了” “好”容羽對許筱筱說“我去拆禮物,一起吧” 許筱筱說“我先去趟衛生間,你先去吧?!?/br> 她剛才雖然沒摔倒,可是崴了一下,腳有點疼,又不想讓容羽看出來,于是打算自己去看看有沒有腫。 正想去門口的時候,她忽然又看到了剛才彈鋼琴的那個人。 但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了。 跟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坐著輪椅的人,被他推著,正往這個方向過來。 第62章 許筱筱在看見那個人的瞬間, 腦子里就閃過一些畫面。 那天她mama暈倒, 她在去醫院的時候, 走出電梯遇見的那個人就是他。 他的氣質太過特別, 哪怕坐在輪椅上, 看人的時候需要抬起頭來, 卻完全讓人無法有被仰視的感覺。 可是除了那一次,她應該還見過這個人, 在更久遠之前。 許筱筱轉過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許小姐?!?/br> 有人在叫她, 是那個剛才在彈鋼琴的年輕男人。 她沒有回頭,甚至沒有停下腳步。 直到她聽到另一個聲音, “筱筱?!?/br> 許筱筱的腳步僵在那里。 腳踝處傳來陣陣疼痛,像是一下躥到了頭頂,那一瞬間她頭皮都有些發麻。 “就這么不想看見我嗎” 輪椅滾動的聲音也停下了, 她知道, 他就停在她身后的不遠處,那一道目光籠罩在她身上, 像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讓她動彈不得。 她轉過身, 臉色有些發白,但神色很平靜。 “云森叔叔?!?/br> 云森似乎有些訝異, 但是很快就微笑起來。 “我以為, 你會問我是誰?!?/br> 十多年前那個年幼的小女孩兒,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就是用那么一雙懵懵懂懂的眼睛,茫然的看著他,“你是誰呀” 她那個時候還太小了,穿著粉色的公主裙,有些自然卷兒的頭發搭在肩膀上,臉蛋兒精致又柔軟,看上去就像個洋娃娃,讓人有種隨時都會被人偷著抱走的感覺。 時間太過久遠,她已經忘了。 許筱筱說“我知道你是誰?!?/br> 在很久以前,她還會夢見這個人。 夢見他坐在輪椅上,彎著身,朝她伸出手,“筱筱,你想不想回你爸爸的家鄉看看” 他的笑容俊美又溫和,與印象中她父親的形象如此相像,她于是就像一個每一個想要親近爸爸的小女孩兒一樣,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哪怕知道父親早已不在人世,也想要去接近一下他,哪怕只是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那時候她對父親的記憶已經很淡了,但卻知道那是世界上她除了mama之外最親的人,于是一臉懵懂的點頭。 但是許蓉很快就出現,把女兒抱起來對他怒目而視。 再后來,就是她九歲生日那年。 他再次出現,這孩子似乎對他還有點記憶,一看見他就問:“你是不是唔,云森叔叔” 那一刻云森才體會到,為什么這世界上那么多男人想要一個女兒。 他想要保護這個孩子,給她最好的生活,甚至把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都給她,讓她衣食無憂,快快樂樂的長大,直到她長大成人,再把她交給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就像這世界上每一個父親想做的事情一樣。 “我以為你已經把我忘了?!?/br> 許筱筱搖搖頭,“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花園里。 歡笑的聲音被隔絕在別墅里,這里安靜的就像另一個空間。 推著輪椅的人退開了一些。 許筱筱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云森身上。 那么多年過去,他的面容看上去并沒有蒼老,只是人更清瘦了些,臉色也有些蒼白,看得出來,他的身體已經不健康了。 不知為何,她心里一酸。 云森忽然開口“還記不記得以前我跟你說過,云家的宅子里,有很大一片花田?!?/br> 那片記憶她已經很模糊了,畢竟她當年還太小,但是仔細想的話,還是有一些印象。 “你問我喜歡什么花?!?/br> “對?!痹粕⑽⑿α艘幌?,那笑意很淺,在眼中一掠便消失了。 他說“其實當年我騙了你?!?/br> 云家擁有的東西很多,多到很多人都無法想象,但那片花田,當年實際上是沒有的。 “我問你喜歡什么花,然后把你說的那些全都記了下來?!彼馈昂髞砦易屓嗽诤笊饺Τ鲆黄?,里面種滿了你喜歡的那些花?!?/br> 許筱筱愣了一下。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云森叔叔?!?/br> “你問,我知道的,會全部告訴你?!?/br> “當年把我帶走的人,到底是誰” 云森似乎早就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臉色很平靜,“他們是你父親的學生,從某種意義上,也可以說是你父親的信徒?!?/br> “信徒” 也就是說,她的父親,曾經是那些人的信仰。 失去信仰,對誰都是難以忍受的事情。 有的人也許因此而頹廢不堪,有的人經過一段時間會走出來,有一些人也許就會陷入瘋狂,無法接受事實。 “你父親從小與別人不一樣,在云家的孩子都接受家族教育的時候,他只喜歡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學習自己想學的東西,長大以后,他因為不想接受家里的安排,遠赴他國,也是那個時候認識了你正在留學的母親?!?/br> 這是她第一次聽說父親和母親當年的事情,云森的嗓音有種特殊的磁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