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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從她的掌心涌了出來,扶九殷看不出個所以然,便站在一旁不語。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收起所有的靈力,松了口氣道:“還好?!?/br> 扶九殷問道:“怎么了?” 蒔七笑了笑道:“剛才那一凍,我怕我的心出問題?!?/br> “那應當沒事吧?”扶九殷的眉宇間隱有幾分擔憂。 蒔七搖了搖頭道:“沒事,還好好的?!?/br> 兩人再次躺回床上,蒔七翻了個身,隨意的將手搭在了扶九殷的腰間,扶九殷頓時僵硬了一瞬,旋即便將她擁入懷中,這下蒔七卻是嫌棄了,將他往旁邊一推,道:“你身體怎么這樣燙,怪熱的!” 扶九殷笑道:“應當是方才太冷了,便用了靈力護體?!?/br> 蒔七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打了個哈欠:“你說剛才那東西該不會是君豐派來的吧?” “君豐派那東西來做什么?他不是已經決定半個月后討伐魔域嗎?”扶九殷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道,“別胡思亂想,快睡吧?!?/br> 蒔七困意十足的咕噥了一聲,道:“他應當是知道我沒有心的,誰知道他那種小人會不會想什么陰損的法子?!?/br> 扶九殷沉默半晌,道:“你的心被放在了什么地方,要不要換個地方藏著?” 蒔七聽了他的話,忽然翻身坐了起來,目光定定的望著床幔,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扶九殷也坐了起來,問道。 “算了?!鄙P七復又躺了回去,若有所思道,“還是不換了,那東西沒找到我的心,說不定就在暗處藏著呢,我若是換了地方,指不定就被它看見了?!?/br> 扶九殷聞言,微微頷首:“說的也是?!闭f完,他也躺了回去。 蒔七聲音中隱有幾分狐疑道:“也是奇怪,那玩意兒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怎么會溜進來我也沒有察覺呢?” 扶九殷嘆了口氣,道:“別亂想了,快睡吧?!?/br> 夜色更深了,魔域的夜色,透不進月光,每每入了夜,就仿佛一滴墨滴進了本來就不清澈的水中,霎時間便暈開了,剩下的,便只有黑了。 扶九殷聽著身側人的呼吸驟然平穩,遂悄無聲息的從榻上起來了,徒留一具rou身躺在那里。 他緩緩穿過墻壁,出去了。 九重天之上,正在熱火朝天的忙碌著君豐的生辰宴,各個小仙喜形于色,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個道行大漲的絕好機會。 從前的輔陽宮門戶緊閉,和那熱鬧格格不入,就連門庭前那兩只高聳巍峨的石柱,在這云層之中,也顯得格外寂寥。 幾位神官從輔陽宮前路過,抬眸看一眼這寂寥的門庭,也不禁嘆息一聲。 “何必??!”其中一位和扶九殷交好的神官搖搖頭嘆了口氣。 扶九殷在天庭的人緣一向很好,故而就算此時已經被逐出了天庭,現在再被人提及,大多的也都是一聲嘆息,沒有奚落也沒有嘲諷。 一個白衣女子站在輔陽宮的門前,靜靜凝望著那牌匾,久久未動。 那幾位神官詫異的看了一眼女子,竟想不出天庭何時多了這么一位上仙,瞧不出道行,周身縈繞著玉骨之氣,叫人看了一眼,就難以忘掉。 女子眸光淡淡掃了一眼那幾個神官,下一瞬便消失在了輔陽宮門前。 青霄宮內,姒姮忽然感到后背一涼,她眸底閃過一絲殺意,正要轉身,卻發現自己手腳皆不得動彈。 “什么人!”她冷斥一聲。 “是我?!痹捯魟偮?,女子便翩然現了身。 姒姮眸底滿是詫異:“尊者?” 漸染微微頷首,指尖輕點,解了她身上的禁制,隨意坐了下來,道:“同我說說那個以陰夫人?!?/br> 姒姮怔了怔,旋即便緩緩開口。 聽到一半,漸染忽然若有所思的道:“難怪了?!?/br> 姒姮忍不住問道:“什么難怪了?” 漸染擺了擺手,道:“你接著說,她可有什么弱點?” 姒姮苦笑道:“她本來就是心魔,能有什么弱點?” “一丁點的弱點都沒有?”漸染抬眸凝著她,那眸光凌厲的如銀針一般,仿佛直直扎進了姒姮的心底。 第七百二十八章 誅天(八十八) 姒姮猶豫了一會兒,道:“真要說起來,也是有的?!?/br> “是什么?”漸染問道。 “一是她的心,但是我曾經同她交過手,一劍刺穿了她的心窩,她除了傷了幾分元氣,卻并沒有大礙?!辨烈髌?,又道,“她的心應當是被她藏起來了,世間萬物皆不能沒有心,哪怕是靈氣所聚,到了改化形的時候,也該是有心的?!?/br> 漸染的眸底染上一層若有所思,片刻后又問道:“除了這個呢?” “還有一個辦法?!敝v到這里,姒姮對著漸染道,“勞煩尊者在四下布下禁制?!?/br> 她自己倒也可以,就怕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以為她要圖謀不軌,若是一出手便傷了她就不好了。 漸染心有狐疑,卻還是聽了她的話,在四周布下了一道禁制。 姒姮這才道:“我有一柄劍,能殺死她?!?/br> 漸染抬眸,眸底滿是興趣:“哦?可容我一觀那劍?” 姒姮唇角揚起一絲不尷不尬的微笑,道:“尊上聽我一言,那柄劍,其實乃是以陰在凡間之子入魔煉成,因怨氣極為深重,故而一心要殺了以陰,現在以陰的心被她自己藏了起來,不管怎么誅她,都要不了她的命,只要她的心還在,遲早還是會死灰復燃,但是這劍卻可以殺了她?!?/br> “她在凡間還有個兒子?”漸染蹙著眉問道。 “是,扶九殷歷劫的時候,她曾托生在他的身側,那孩子就是扶九殷和她的,只是后來因為一些事,以陰入了一個極為詭秘的陣法,成了魔,她后來破開了陣法離去,卻沒有帶走那孩子,所以那孩子才會怨氣沖天?!辨v到這里,眸光望向漸染,“尊者可需要這把劍?” 出乎她意料的是,漸染沉默了半晌,卻是搖搖頭,道:“不了,用他人之子誅其身,到底是有些不道義,那把劍,你留著用吧?!?/br> 不管漸染是有意還是無心,這話都說的姒姮臉上一陣發燙。 “尊者?!辨垡娭鴿u染就要離開,連忙喊了一聲。 漸染駐足回眸:“何事?” 姒姮道:“此前尊者說要襄助,不知尊者接下來可有打算?” 漸染沉吟片刻,道:“且附耳過來?!?/br> 姒姮聞言,連忙走上前,漸染便靠在她耳邊低低說了幾句話,言罷,姒姮的眸底滿是欣喜,連忙給漸染行了個禮:“多謝尊者?!?/br> 漸染的唇角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道:“不必言謝,幫你即是幫我?!?/br> 這話說的姒姮心中一陣舒暢。 送走了漸染,姒姮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