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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邪真正所在的位置,如此一來,她愈發的慶幸方才沒有和這只邪硬碰硬了。 乞顏已經變回了原形,正縮在軟榻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它身上的毛發掉了一把又一把,蒔七看著滿地的白毛,心底一陣心疼。 “邪尊,這位是舍弟,就是他中了止息?!鄙P七對著空氣緩聲道。 乞顏驚異的抬起疲乏的雙眸,蒔七上前摸了摸它身上殘留的毛,道:“沒事的?!?/br> “嗯,他身上的毒已經深入骨髓了?!笨罩婿畷r間響起一道雌雄莫辯的聲音,將乞顏嚇了一跳。 蒔七微微頷首,眸底隱有幾分擔憂:“勞煩您了?!?/br> 邪道:“你且出去吧,我喚你進來,你便進來?!?/br> 蒔七有些猶豫,那邪忍不住嗤笑一聲:“怎么,你都請我來救他了,現在還不放心了?” “我這便出去?!?/br> 出了樓閣,蒔七便坐在花海中那顆桃樹下的石凳上,目光定定的望著不遠處的樓閣,整個人坐立不安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耳邊忽然響起了那邪的聲音:“可以進來了?!?/br> 幾乎是在下一瞬,蒔七已經出現在了樓閣上,她沉沉吐出一口氣,緩緩推開門,只見一個白衣少年正躺在軟榻上,面色比之前要紅潤一些。 “他身上的毒,我已經清了大半,余毒要分七七四十九天方能清除?!?/br> 蒔七微微頷首,對著空氣款款行了一禮:“多謝邪尊?!?/br> 那邪笑道:“不必言謝,順手而已?!?/br> 第六百四十九章 誅天(九) 邪沒有告訴蒔七,關于它的來歷。 蒔七也沒有多問,畢竟乞顏身上的余毒還需要它來清除,雖然她也有過狐疑,但是想了想還是沒問。 掐指一算,扶九殷已經好些日子沒來找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公干去了。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們這些神官也很忙的,就像司命星君那里,一摞一摞的文書堆了滿地,幾乎沒有地方插腳。 而扶九殷,在人間香火鼎盛,信徒無數,不能光拿人家的功德不干正事??! 所以,他也經常要聽信徒的祈禱,選擇其中的一些幫忙圓愿,更是隔三差五就要去凡間走一遭,看看自己的主場有沒有出什么事。 就更別提蓬萊昆侖東海南海這些宴請了。 以陰山和凡間的記日方法不同。 沒有“山中無歲月,世上已千年”這么夸張,差不多是凡間三月,等于以陰山的一天。 蒔七百無聊賴的坐在石凳上,看著不遠處仰倒在花海中的乞顏,一手刀著蝴蝶,露出了白花花的肚皮。 “你說哪有像你這樣的狐貍?!彼滩蛔〉?。 乞顏歪著腦袋,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她:“不像狐貍像什么?” “像貓?!?/br> 乞顏笑嘻嘻的翻了個身,壓壞了身下的棠姝花,惹得蒔七心疼的道:“當心些,別壓壞了我的花?!?/br> “不過幾朵花,我重要花重要?”乞顏不服氣的道。 “花重要?!?/br> 蒔七回答的心安理得,那棠姝花三百年一開花,花期十年,這好不容易才大片大片的開了花,她可不想全被他壓趴了。 乞顏聽了她的話,不滿的轉了轉眼珠子。 不多時,趁著蒔七沒注意,它忽然便化了形,一個白衣少年躺在了如云霞般的花海中。 蒔七一回眸,驚得猛地站了起來:“你快起開!” 乞顏笑嘻嘻的站了起來,可惜在他化形的一瞬間,早已壓趴了一片的棠姝花。 “式微,你這是想將軍了吧!”他忽然湊近蒔七的耳邊,不懷好意道。 蒔七聞言,雙頰頓時飛上一抹緋紅,結結巴巴道:“我……我想他做什么?” 乞顏樂不可支的道:“哎呦,你倆郎情妾意,想他也很正常嘛!干嘛不承認?” 他余光瞥著蒔七的臉色,忍不住想要逗逗她,遂托著下巴若有所思道:“不過說起來,我一直覺得他身上的氣息我很熟悉,你說他會不會就是我要找的人呢?” 蒔七一聽,下意識的反駁道:“不可能!” 她知道乞顏要找的是他曾經的主人,她也能看出來乞顏對他主人的有著不一樣的感情。 乞顏當然知道不可能,他雖然曾經被扶九殷身上的氣息迷惑過,但是經過接觸,他發現,扶九殷和他主人身上的氣息還是不一樣的。 “好嘛!我逗你的,當然不是他了?!逼蝾佇ξ牡?。 蒔七這才知道他在調笑她。 “你若是閑得慌,便去趟五靈山,將前些日子梵焉從我這里借走的長恨琴取來?!?/br> 梵焉就是那只跟她交情不錯的孔雀,此前她看上了一個凡人琴師,遂從蒔七這里將長恨琴借走了。 乞顏笑著給蒔七作了個揖:“好,我這就去?!?/br> 待乞顏走后,整個以陰山就剩下蒔七了,哦對了,還有那只邪。 邪每日也不出聲,自顧自的修行,以至于蒔七有時候都險些忽略了它的存在。 姒姮和扶九殷二人,得了君豐帝君派遣的差事捉拿女歧,便一直忙的不行。 這日,姒姮找到扶九殷,“我找到了女歧的下落了?!?/br> 扶九殷抬眸看她,只聽她繼續道:“雖然那氣息很稀薄,但是應該就是她沒錯了?!?/br> “先不要打草驚蛇?!狈鼍乓蟮?。 姒姮的眸光溫柔的望著他,半晌才道:“好?!?/br> 這些日子,她總是用各種理由將扶九殷綁在身邊,但是無一例外,皆是女歧。 姒姮知道,這趟差事,沒白跑。 她是天庭最貌美的神女,愛慕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可她卻偏偏看上了這個榆木疙瘩。 姒姮想著,她一個神女,難道還能比不上一個妖魔嗎? 只要她和扶九殷朝夕相處,不信他心里還裝著那個妖魔。 扶九殷想速戰速決,早日抓到女歧,他也能早日去找蒔七,而不是和青霄在一起。 “走吧?!彼?。 姒姮有些猶豫,但又想不出別的借口,遂只能跟了上去。 兩人沒有帶一兵一卒,扶九殷的意思是,先去看看是不是女歧,否則若是打草驚蛇,就得不償失了。 姒姮領著扶九殷,兩人騰云駕霧。 扶九殷越走越覺的不對,直到姒姮在以陰山前停了下來,姒姮道:“應當就在里頭?!?/br> 扶九殷狹長的眼眸微微一瞇,道:“青霄娘娘,這是弄錯了吧?!?/br> 姒姮道:“沒錯,探查到的女歧,應當就是在這座山里?!?/br> 正當他倆人說著話,以陰山內的蒔七察覺到了扶九殷的氣息,心中一喜,遂迎了出來。 她剛走出山陣,便看見扶九殷正在和一個白衣女子說話,那女子長得真美啊,清冷孤傲,如一朵盛開的蓮花,只可遠觀不可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