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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好了嗎?” 沈歸還是不想她過去,蒔七只得在他唇上飛快的親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我玩一會兒就回來?!?/br> 沈歸派了兩個心腹跟著蒔七和紀子蕭,目送著她離開后。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將之前交代的事情,又重新交代了一遍。 紀母花重金搭建的手術室是在紀家名下的另一套別墅里。 紀母看見蒔七的時候,幾乎是眼前一亮,眼前的沈攸渾身癱軟,幾乎走不動路,還是紀子蕭帶來的那個男人給扛進來的。 男人將蒔七放在地上,臉上面無表情,實際上心底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千萬不能讓太子爺知道他扛著沈小姐走了一路。 不過這沈小姐也怪有意思的,演技爆棚,明明沒什么,裝的可像了。 紀子蕭的雙腿都在發軟,講話也沒什么氣勢。 紀母沉浸在無限的喜悅當中,自然也沒有察覺紀子蕭的不對勁。 她走到蒔七身邊,用腳尖踢了踢蒔七,譏笑道:“我是你親媽,割一顆腎給我是你的義務!你要是早早識相點,我用得著現在費這勁把你綁過來?” 蒔七躺在地上,無力的道:“紀明舒的腎也適合,你怎么不用他的?” 紀母臉色一變:“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和明舒比?” “我告訴你,本來你要是痛快答應換腎給我,我還打算讓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可你就是不識抬舉?!?/br> 沈歸派來的那兩個男人聽了直皺眉,紀子蕭嚇得是大氣不敢出。 紀母居高臨下的看著蒔七,眼神中的無情,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她對一旁的醫生道:“準備手術吧?!?/br> 醫生點了點頭,指揮旁邊的護士將蒔七抬到病床上。 趁著紀母去做術前準備,蒔七帶來的兩個男人惡狠狠的拿槍指著醫生,那個醫生嚇得魂都飛了。 紀母是背上脊柱打的麻藥,下肢沒什么感覺,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她瞥眼看見蒔七被推進了手術室,心底是說不出的歡暢。 兩邊手術同時進行,中間隔著一道簾子。 就在醫生快要取出紀母已經衰竭的腎臟時,外頭隱隱傳來了警笛聲。 紀母心中頓時咯噔一聲,隨著警笛聲越來越響,她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嘭的一聲,手術室的門被人撞開了,幾個便衣舉著槍走了進來。 “蔣婧,你涉嫌販賣人體器官、走私軍(和諧)火和毒(和諧)品……” 紀母的腦子嗡嗡作響,她眼睜睜的看著簾子被拉開,沈攸那邊,根本沒有半點動手術摘腎的痕跡! 便衣們出去后便守在了門口。 手術室早已被污染了,醫生手足無措的盯著已經開膛破肚的紀母。 蒔七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冷笑道:“愣著干嘛?想讓她保外就醫嗎?”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便衣們也沒有閑著,大肆搜查紀家的這幢別墅,紀母一直躺在手術室里,也不知過了多久,麻藥的藥效一點點的過去了,疼痛感逐漸加重。 直到心電圖嘀的一聲變成了一條直線,紀母活生生的痛死在了手術臺上。 紀家因勾結d市馮家,走私販賣毒(和諧)品和軍(和諧)火,徹底垮了。 紀父被判了刑,紀明舒也算是逃過一劫,紀母和紀父將這些腌臜事都瞞著他,反倒沒讓他牽扯進去。 紀家一夜之間變了天,紀明舒深受打擊,連學業都沒辦法好好完成,最終只能退了學。 蒔七考上了a大,主修心理學。 自從那天之后,蒔七便再也沒有看見紀子蕭了。 后來聽底下的人說,曾經在紅燈區撞見過紀子蕭,穿著暴露,一臉的風塵樣,站在街頭拉客。也是,她就算是想去夜總會做臺也不行,畢竟整個h市的夜總會都是秦家的,只能淪為站街女了。 說起來也是諷刺,紀子蕭最終還是走上了她曾經最嗤之以鼻的那條路,她最瞧不起的那條路。 蒔七大二的時候,家里突然收到了一封來信。 還是陳姨送過來的,蒔七看著信封才陡然想起來,這封信正是五年前,她和沈歸去d市旅游的時候,在時光書店寫的信。 沈歸當時填寫的地址是紀家,可現在紀家的財產都被查封了。 那幢蒔七曾經生活過的別墅早就易了主,聽說現在是個小嫩模在住,陳姨還是在富人區工作,她認識小嫩模家的保姆,那個保姆出來扔垃圾的時候,恰好被她撞見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垃圾中寫有沈攸名字的那封信,所以有心將信帶給了蒔七。 蒔七忙不迭的拆開信封,將信上的內容看了一遍又一遍,臉上漾著止不住的笑意。 通篇她只記住了一句話,“如果你沒有當我是你哥哥該有多好?!?/br> 沈歸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她一臉蕩漾的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那封信,茶幾上是時光書店的信封。 他也忘了現在已經是五年之期了,忍不住道:“怎么我沒收到信?” 蒔七躺在沙發上,將信捂在心口回憶著,沈歸當時瞞著她很多事,她填的地址好像是貧民窟的那個地下室。 “我填的地址是咱們以前那個家?!?/br> 沈歸立刻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對,你跑一趟,門縫里有沒有一封信?!?/br> 蒔七看著沈歸坐立不安的在客廳轉來轉去,在他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忍不住抬腳踢了踢他:“別轉了,頭暈?!?/br> 約莫著是過了一個小時的樣子,沈歸的手機響了。 “什么?拆遷了?”沈歸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 蒔七忍不住笑出了聲,沈歸沉著臉掛了電話,轉身撲到她身上撓她的癢癢rou:“你寫了什么?告訴我?!?/br> 蒔七被他撓的笑出了眼淚,渾身無力的推著他:“別鬧了,哥哥?!?/br> 沈歸凝眸瞧著她略帶潮紅的面色,忍不住低頭吻住了她。 不過多時,屋內便傳來男人的喘息聲和女人的低吟。 任由沈歸怎么折騰她,她就是不肯開口。 蒔七大學一畢業,就和沈歸結了婚,婚后,她只生了個男孩兒,因為生兒子的時候難產,沈歸嚇得不肯再讓蒔七生孩子了。 任蒔七怎么講,他就是不同意。 早在她大一的時候,戒指就徹底變成了紅色,是嫵姬動用靈力瞞天過海,將她留在了這個位面。 蒔七也知道能留下來萬分不易,也就更珍惜和沈歸在一起的每時每刻。 沈歸一生中都想知道蒔七寫給他的那封信上,究竟寫了什么內容,他總是纏著蒔七告訴他,一來二去,倒成了兩人的情趣了。 幾十年后,沈歸躺在病床上,身上連著各種儀器,他抬眼看著蒔七,嘴角扯了個虛弱的笑。 “攸攸,你說人會有來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