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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做,于情于理,本宮都理當送她一程?!?/br> 是夜,子時。 蒔七本是和麗貴妃商量接下來該怎么把太后董氏逼回京的,耳邊卻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在喊她,斷斷續續的,“辛夷……meimei……黃泉路上……冷……我……給你……” 她一愣,麗貴妃倒是微微一笑:“想來是有人祭拜你呢?!?/br> 蒔七抬眸看了眼麗貴妃,又看了眼華清。 只見華清羨慕道:“容妃jiejie真好,死了也有人記掛著,哪像我,死了六十幾年了,一張紙錢都沒收到過?!?/br> 蒔七低了低眸,心中疑惑:“我去看看?!?/br> 循著聲音,蒔七來到了御花園一個很偏僻的角落。 只見一個身披薑黃色斗篷的女子跪在那里,她身前是一個炭盆,還有一方小小的案幾,案幾上擺著祭奠她的飯菜和香燭。 女子手執黃表紙錢,一張張的放入燒著火的炭盆中。 不遠處,一南一北站著一個宮女和一個太監,蒔七認得他們,他們是皇后身邊的暮秋和阿丑。 是邵南枝在祭拜她? 蒔七靠近了些,便聽見邵南枝低聲道:“辛夷meimei,你只管安心投胎,顏如玉那賤人,我一定把她給你送下去,為你報仇!” 邵南枝手中的紙錢幾乎快燒完的時候,暮秋便急急忙忙小跑過來。 “娘娘,有人過來了?!?/br> 阿丑連忙過來收掉地上的炭盆香燭和祭品,邵南枝看著尚未燒完的紙錢和擺上沒多久就撤掉的祭品,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 邵南枝三人急急忙忙的離開后,地上還是掉落了幾張黃表紙錢和一個香囊。 來人是個小太監,他提著羊角宮燈,蹲下身撿起地上邵南枝匆忙離開時掉落的香囊,小太監聞了聞香囊,又仔細的辨認著香囊上頭的花紋,不由得喜上眉梢。 蒔七飄在空中,靜靜地跟在他身后,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小太監左拐右拐,在一座假山后頭,找到了一個身披斗篷的女子。 女子見到他,立刻低聲問道:“怎么樣?” 小太監搖了搖頭:“沒看到人,倒是撿了個香囊?!毖粤T,他便將手中的香囊遞給了女子。 女子接過一看,笑了笑道:“倒叫她溜得快,不過有這個也足夠了?!?/br> 小太監頓時高興的合不攏嘴:“那半夏姑姑,娘娘說的……” “放心,自然少不了你的?!迸虞p笑一聲。 小太監一想到以后的前程,美滋滋的賠笑。 兩人分別之后,蒔七便緊跟著半夏,半夏是昭陽宮的人。 她現在進不了昭陽宮,不過半夏自己出來,被她找上嚇死,就不關她的事了! 想到這里,蒔七唇角勾起一絲輕笑。 當鬼嚇人,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半夏?!?/br>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輕輕柔柔的聲音喚著自己的名字,半夏一愣,立刻回眸。 這一回眸,險些把半夏嚇個半死。 只見她身后不遠處,正站著一位錦繡華服的女子,那熟悉的眉眼,赫然就是死去不久的容妃! 半夏死死的咬著下唇,一動也不敢動。 撐不住眼睛干澀,她忍不住眨了一下,眼面前的華服女子卻不見了。 半夏渾身僵硬了半晌才恢復過來,她揉了揉眼睛,再也沒見到容妃了。 她長長舒了口氣,只當自己是臆想。 半夏轉過身,一個身著血衣,披頭散發的女鬼猛地出現在她面前。 “啊——”她聲嘶力竭的尖叫著,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眼面前的厲鬼,下身還在淅淅瀝瀝的滴著血,臉色慘白如紙,可那嘴唇卻是紅得詭異。 半夏嚇得哭了起來,蜷縮著抱著膝蓋往后退。 “容妃娘娘!不是我害你的,你不要找我??!” 蒔七低著頭,陰測測的盯著她:“蛇鼠一窩罷了?!?/br> 半夏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一面哭一面給她磕頭:“是淑妃害得你,你去找她,求娘娘放過奴婢吧?!?/br> 蒔七慘白的臉上揚起一絲詭異的笑:“先帶你走,再帶顏如玉,凡是害過本宮的人,一個也跑不掉!” 半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聽蒔七的話,登時一口氣沒提上來,昏死了過去。 蒔七正玩得起興呢,沒料想她這么不禁嚇,失望的撇了撇嘴。 她上前準備拿過半夏手中的香囊,卻聞見一股sao臭味,蒔七捂著鼻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居然嚇尿了。 她搶過半夏手中的香囊,又去找方才那個小太監,如法炮制,成功嚇昏了小太監。 翌日,闔宮便流傳昨夜容妃回來了,御花園一個掃地的小太監和昭陽宮的半夏姑姑都因撞見容妃,嚇得瘋瘋傻傻的。 半夏逢人便拉著人家,狀若神秘:“容妃回來報仇了?!?/br> 緊接著驚恐的哭喊著:“跟我沒關系??!不要找我!” 顏如玉聽韶光說著外頭的傳言,氣得將桌上的杯盞盡數掃到了地上。 第二百三十一章 陰曹(六) 邵南枝一早,便聽宮里人說昨夜容妃回魂了。 她拿著金簪的手微微一頓,怔忪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暮秋站在她身后幫她挽著發髻,低聲道:“只可惜,那半夏沒說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便被昭陽宮的人帶走了?!?/br> 邵南枝輕笑一聲:“若真是辛夷meimei顯靈,現在最怕的,當是顏如玉了?!?/br> 暮秋微微一笑:“報應不爽,應該的?!?/br> 邵南枝心中感觸良多,昨夜辛夷meimei真的回來了嗎? “娘娘今天要戴哪個香囊?” 邵南枝想著事,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就昨天那個雪落紅梅的吧?!?/br> 暮秋連忙去妝奩中找,任她左翻右翻,也不那只繡著雪落紅梅的香囊,她心中一急:“娘娘,那只香囊不見了?!?/br> 邵南枝一愣,和她一起在屋子里找了起來,連昨夜披著的斗篷都拿過來抖了抖,也不見香囊。 “壞了,不會是昨夜落御花園了吧?!?/br> 邵南枝停下翻找的動作,皺著眉道:“你讓阿丑去找找?!?/br> “是?!?/br> 等了一個時辰,阿丑才回來,邵南枝一見他的臉色,便明白了他沒找到。 “罷了,你注意著點,此時不能攪得沸沸揚揚?!鄙勰现Τ烈髌?,才徐徐道。 “是,奴才知道了?!?/br> 翌日,邵南枝醒來時,便瞧見枕邊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只雪落紅梅的香囊,她拿起香囊,喃喃道:“辛夷meimei,你回來了是嗎?” 頭七那天,給蒔七燒紙的除了皇后邵南枝,還有那次在昭陽宮看見的那個小宮女。 而魏辛夷的家人,燒紙給她的,一個都沒有,魏辛夷因謀害皇嗣褫奪封號、降為答應,最后當庭杖殺在椒房宮。 連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