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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也不該這樣痛下殺手。如今憐南只想離開林城這個是非之地,求你讓趙小姐放憐南一條生路吧?!闭f著,江憐南就要給宋以良跪下。 蒔七見狀,忙上前扶起她,柔聲問道:“江姑娘這嗓子是怎么了?” 江憐南摸不準她究竟是想干嘛,給花枝使了個眼色,花枝心領神會,連忙從蒔七手中扶過江憐南。 “呸!你會不知道?不就是你讓劉婆子在姑娘的飯菜里下毒,害得姑娘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連嗓子都毀了,只怕以后再也不能唱戲了!”最后一句自然是對宋以良哭的,畢竟宋以良從前很喜歡江憐南唱的戲。 蒔七唇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緩緩坐回椅子上,眸光看似在看宋以良,實際上越過他看向了門外。 這小蔚怎么還不回來,再慢一點恐怕就要被她們牽著鼻子走了。 “你怎么想?”蒔七似笑非笑的望著宋以良,這回他要是護著江憐南,她完成任務后就立刻挖了他的心! 宋以良笑瞇瞇的凝著她:“我讓小蔚帶給你的話你可還記得?” 什么亂七八糟的!蒔七微微有些臉紅,輕咳了一聲:“不記得了?!?/br> “哦,那我再說一遍……” “行了,我記得!” 宋以良看著她別扭的樣子,心里悶笑不已,正色道:“你看我為了一月之期,事情辦完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你倒好,居然質疑我!” 蒔七有些頭疼,現在真不是刷好感的時候,這里還有個大麻煩沒解決呢! 就在此時,蒔七看到救星回來了。 小蔚匆匆從外頭進來,對著蒔七點了點頭,蒔七見她身后還跟著一個老者,心底有了思量。 “江姑娘,所以你的嗓子是因為我讓別人下毒才毀了的?”蒔七眸光看向江憐南,老神在在的問道。 江憐南不明所以,屋子里突然又多了人,她看向花枝,卻見花枝心虛的將頭低了下來。 “趙小姐,令尊是趙司令,整個林城都是趙家的天下,憐南不敢有任何不滿,從前的事憐南也不想再提,只求趙小姐大發慈悲放過憐南?!?/br> 蒔七輕笑一聲,江憐南這話說的可真有水平,一提醒了宋以良,趙鶴清仗勢欺人,而她江憐南不過一介孤女,就算受了委屈也不敢聲張;二是再一次將臟水潑到她身上,雖然說她下毒的是花枝,可江憐南句句都是將矛頭指向她。 “江姑娘,你只管告訴我,是或不是!” 江憐南一愣,片刻才道:“是?!本o接著又道:“但憐南不想追究,只想離開林城?!边@句話又是對宋以良說的。 蒔七微笑著點了點頭,要的就是這句話。 “現在不是你追不追究的問題,而是我追不追究你污蔑我!”她款款站起身,“給江姑娘介紹一個人?!?/br> 小蔚見狀,忙讓身后的老者上前一步。 “這位先生是回春堂的張掌柜,你不認識,但你的丫鬟應該認得?!鄙P七笑盈盈的將花枝推到前面。 張掌柜會意,點了點頭:“是,這位姑娘半個月前來回春堂買了味藥?!?/br> “掌柜的不會認錯人吧?”蒔七未待江憐南和花枝開口,率先問道。 “不會,這位姑娘因為來了好幾次,我們藥鋪正好趕上缺貨,所以店里的伙計讓她再等兩天,來了幾趟,不會認錯的?!睆堈乒耦D了頓,似乎還想說什么。 蒔七微笑著道:“張掌柜有什么話但說無妨?!?/br> “其實也沒什么,只是這位姑娘買的不過是生半夏,不是什么珍貴的藥材,我們藥鋪沒有,別的藥鋪應該也會有,這位姑娘看樣子又是急用,卻一定要在我們回春堂買?!?/br> 蒔七輕笑一聲:“當然要在回春堂買了,城南的鋪子離得遠,做了虧心事不容易被發現?!?/br> 第十二章 攻略民國軍閥(九) “你什么意思!”江憐南渾身都在顫抖,已經一再小心了,趙鶴清是怎么知道的? 小蔚氣哼哼的開口:“什么什么意思!你讓你的丫鬟去買了生半夏弄啞了嗓子,然后裝病說是我家小姐讓人在你飯菜里下毒,真是丑人多作怪!” “小蔚?!鄙P七笑盈盈的擺了擺手,“到底有沒有生病,一驗便知?!?/br> 小蔚心領神會,上前一把抓住江憐南的手放在桌上,張掌柜見狀,上前搭脈。 “宋少將,趙小姐,這位姑娘沒有生病,倒是因為服用了生半夏暫時啞了嗓子?!睆堈乒耦D了頓又道,“至于這位姑娘的虛浮之態也不是假的,不過是幾日沒吃飯了?!?/br> 小蔚一個沒忍住,笑得噴了出來,看著樣子怪嚇人的,原來除了裝的,還有餓的。 蒔七看她這樣,也忍俊不禁,偏生還不能弱了氣場,轉身在椅子上款款坐下。 “既然這樣,那我倒是要和江姑娘好好算算這筆賬了?!?/br> 張掌柜見狀,連忙拱手:“老朽先行告辭?!?/br> 蒔七客氣頷首:“小蔚,替我送送張掌柜?!?/br> “單憑這一個大夫就認定我是裝的?誰知道那張掌柜是不是你安排好的!”江憐南渾身顫抖得厲害,有點垂死掙扎的感覺。 蒔七漫不經心的理了理旗袍上的褶皺:“那就把全城的大夫都請來,中醫的西醫的,費用我出,若是和張掌柜說的不一樣,我自己去警署認罪!若是別無二致,也別臟了別人的手,你自刎謝罪!不知道江姑娘敢不敢?”說完最后一句話,蒔七的眸光定定的落在江憐南的身上。 江憐南強撐著最后一口氣終于被蒔七徹底打垮了,渾身像是沒骨頭一般癱坐在地上。 “算了,給警署打個電話把她帶走,何必浪費時間?”宋以良看戲看得也有些累了,要不是被花枝拉過來,他現在早就和司令匯報完畢了。 江憐南突然嘿嘿一笑,像是魔怔了一般。 她第一眼就愛上了這個男人,和正常的二十一世紀的女孩子一樣,她幻想了她和他之間的一切,卻獨獨沒有算到今天這個局面。 她本來盤算好了,宋以良一進來看見那一幕,加上花枝在先前和他說了經過,他一定會認為趙鶴清之前都是裝的,趙鶴清還是那個刁蠻任性,草菅人命的大小姐,這樣一來,她就占了上風,她也算好了,宋以良萬一疑心要請大夫,請大夫也不會走得很遠,別院在城北,出門右拐正好有一家,她已經讓花枝打點過了,那大夫也滿口答應,人證物證俱在,不愁宋以良不厭惡趙鶴清。 有些事情,并不一定要板上釘釘,只要關鍵的人信了就行。 可是,事情的發展卻并沒有按她預料中的來,一切都枉費心機。 “江憐南,這件事我也不跟你追究,限你日落之前離開林城,這輩子別讓我再見到你?!鄙P七懶懶的開口,總算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