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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瞅了眼直播間,又冒死探頭看了眼秦清越,發現自家老板果然黑了臉。 “羅淵?!币坏烂爸谏瓪獾穆曇敉蝗豁懫?。 羅淵一激靈,磕磕絆絆開口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您、您說?!?/br> “找安保把這人帶下去查一查?!鼻厍逶绞种笩o意識用力,只聽“咔嚓”一聲,他手里簽字筆的塑料筆桿從中間折成了兩半。 羅淵抖了抖,一貫靈活的腦回路卻怎么都和自己老板的重合不到一起:“??????可是他只是想簽個名啊……” 秦清越偏頭看了過來,一字一頓地好似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我剛才去洗手,聽到這人正在和他經紀人商量要勾引音音?!?/br> 羅淵總算反應過來,余光正好掃見直播間里那少年趁著顧北音低頭簽名的功夫湊近了些。他狠狠一抖,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先前他自動把這小年輕代入了粉絲,只覺得臉紅緊張都是見到偶像的反應,現在再看才發現這人眼神有點飄忽,明顯驚慌心虛。 急急應了聲,羅淵抬腳往外走,同時在心里給這年輕人點了根蠟燭。 干什么不好,沒事非得捅馬蜂窩,還正好捅到蜂王的眼前來,這不是活該找教訓呢么?羅淵在心里感慨了幾句,找了個冠世的工作人員委婉地提了兩句,那工作人員也是人精,沒驚動其他人,只是禮貌地把那年輕人請出了會場。 羅淵守著后臺入口往外張望了兩眼,確認人已經被弄出去,才把心揣回肚子里晃回了休息室。 五月初的天氣不算太熱,還遠沒到開空調的程度。秦清越倚坐在沙發上,嗖嗖往外放冷氣,一個人就成功把室內氣溫拉低了好幾度。 羅淵縮在墻角以防凍傷,半晌回過味兒來,不由同情地看了眼他們老板孤零零的背影。 雖然他沒聽到那小年輕和經紀人究竟商量了什么,但看秦清越氣成冰塊的樣子大概也猜到了一點兒。仔細想想,他們秦總也是辛苦:心上人一大堆粉絲,他整天要和粉絲們斗智斗勇,宣示主權地搶老婆也就算了……偏偏心上人還是個不啻于霸道總裁的存在,背地里指不定還有多少小伙子肖想著。 愛cao心的羅特助腦子里信馬由韁地想著些有的沒的,絲毫沒有為上司分憂解難的良好思想覺悟。 秦清越安靜地坐在沙發上,也沒想著遷怒他,反而自己坐在那越想越生氣,余光掃到桌上的飲料,他隨手擰開一瓶喝了兩口壓了壓心里上躥的火氣。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秦清越手里的飲料很快就見了底。但他心里的那點邪火也越拱越旺,就又隨手打開了一瓶。 等到羅淵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為時晚矣。 金鳳獎最佳女配最終花落顧北音,羅淵琢磨著老板應該挺開心的,這才出聲:“恭喜老板?!?/br> 秦清越端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羅淵提高了些聲音,就見秦清越似乎有點遲鈍地慢慢轉頭看了過來,眼里的醉意把那點警告的含義都削弱了不少。羅淵瞬間頭大,挪到沙發旁拎起空瓶子看了眼,恨不能抽自己兩個巴掌—— 品類:酒精飲料。 酒精含量:8%。 作為一個喝半瓶5%酒精含量的啤酒都能醉倒的人,這次卻整整喝了快兩瓶! 羅淵眼皮一跳,劈手奪下秦清越手里還剩下一個淺底兒的瓶子,又如臨大敵一樣把剩下的幾瓶挪到遠遠的地方,這才看了眼格外冷淡、似乎和外界切斷了聯系的秦清越,苦著臉給顧北音發微信。 羅淵:顧小姐,抱歉打擾了,老板在頒獎典禮的后臺……喝醉了,您一會兒能不能過來接一下他? 理所當然的,對方沒回復。 羅淵看了眼直播間屏幕,又看了眼直愣愣盯著屏幕不挪眼的秦清越,敲了敲自己的頭站起來接了杯清水,又讓人找了點蜂蜜兌進去攪了攪,充當臨時的解救藥放到了桌面上。 更理所當然的,醉酒的秦清越看都沒看一眼,更別提喝上一口。 半個小時后,頒獎典禮終于落下帷幕,而羅淵也終于等到了顧北音的回復。顧北音和肖紋匆匆趕過來,一眼就看到秦清越抱著抱枕好像在生悶氣的樣子,一時間有點哭笑不得。 “這是怎么了?”關上門,顧北音小聲問。 “秦總無意間聽到一個小藝人和他經紀人商量著……”想了想,羅淵找了個相對委婉的詞,“嗯,攀高枝,一轉頭就在直播間看到那小藝人找上了您,可能心情不太好?!?/br> 顧北音一怔,還沒反應過來,沙發上的秦清越就好像聽到了動靜一樣,轉過了頭。對上他的眼睛,上一次被他醉酒支配的頭疼感覺又涌了出來。 她腳下不過一頓,秦清越卻好像敏銳感覺到了,委屈地別過了頭。 “怎么了?誰惹你了?”顧北音走上前,輕聲詢問。 醉酒的人毫無形象包袱,秦清越看了她一眼,委屈巴巴:“你嫌棄我?!?/br> 顧北音有點頭疼,肖紋和羅淵則對視了一眼,兩人齊齊忍笑。半小時后,顧北音好說歹說,終于把秦大總裁哄上了回家的車。剛把人塞進車,顧北音關上車門還沒坐穩,腰間就被身邊人的手臂一攬,整個人被抱著坐到了他腿上。 肖紋自己先開車走了,只剩羅淵握著方向盤目不斜視地往別墅開。顧北音悄悄掃了眼,升起駕駛座和后排之間的隔板,發熱的臉頰這才降了溫。 相比上次醉酒,這次秦清越堪稱安靜,只是把頭埋在她的頸窩里什么話都不說。 晚高峰早已過去,車子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抵達別墅大門前。向羅淵道了謝,目送他開車離開,顧北音這才牽起秦清越的手往屋里走:“先喝點蜂蜜水,不然該頭疼了?!?/br> 秦清越沒反應,只是看了她一眼。 顧北音換完鞋才發現他還在那傻站著,不由抬手戳了戳他的臉:“怎么不說話?嗯?” 約莫片刻時間后,秦清越低頭換上拖鞋,嘴唇動了動:“不想說?!?/br> 顧北音無奈,將人推上樓找好睡衣,又拿出了之前的一套:“先去洗澡,不然不理你了?!?/br> 和上次一樣,這次的威脅依舊有用,醉酒的秦總可憐巴巴地“哦”了一聲,老老實實被推進了浴室。 顧北音想了想也先去洗了個澡換掉禮服,又下樓煮了杯解酒茶端上來。秦清越屋里的燈暗著,只能模糊看到了他正耷拉著頭坐在床尾,不知道在想什么。 摸黑打開壁燈,將還guntang的解酒茶放到桌上,顧北音摸了摸他還濕著的頭發,皺了皺眉:“怎么不把頭發吹干,著涼了怎么辦?” 她松開手就打算去找吹風機,卻突然被人握住了手腕,一拉一扯就倒在了床上。還沒來得及說話,秦清越就吻了下來。 蒸騰的熱氣在兩人間發酵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