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增添了幾絲活力。

    “您好，安德森小姐?！彼D了頓說，“我是哥譚警局的局長，詹姆斯·戈登?！?/br>
    “您好?！焙喣菸樟宋諏Ψ降氖?，只見詹姆斯把手收回了風衣口袋，轉過頭凝視著已經荒廢了的屋子，“我曾經聽說過阿諾·安德森前輩，他是個經驗豐富又功績卓越的警探。如果他沒有忽然辭職，那么也許我會從他的手中接過哥譚警局局長的職務——無意冒犯，但是我來這里的目的和您一樣，是為了了解一些事情?！?/br>
    “我已經大概聽說了一些?！焙喣莸淖旖瞧财鹨唤z嘲諷的笑容，“我只是不明白，為什么過了這么多年這些家伙才來找麻煩?！?/br>
    一個雨夜，阿諾·安德森匆匆忙忙地要她收拾東西離開哥譚，參加一個夏令營。再之后，偷偷溜回來的簡妮卻只見到了爺爺的墓碑。

    簡妮·安德森感受得到，這個城市里有什么隱藏在暗處的巨獸隨時準備吞噬了她，因此她只能帶著微薄的積蓄再次逃走，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在夏令營結束的那一天開始了她接下來的流浪生涯。

    簡妮打開了塵封的鎖，門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

    屋子里出乎意料地亂。似乎在簡妮之后，還有人一批人進來掃蕩過一番。

    阿諾·安德森為孫女雕刻的小鳥木雕被扔在一片狼籍里，腳斷了一只。簡妮走過去將它撿起來，用手擦了擦，覺得眼眶有些泛酸。

    “Well，看來我們晚來一步?！备甑禽p輕嘆了口氣，“不過我們還是再檢查一遍吧，安德森小姐——”

    “您請便?！焙喣莼仡^說，“有任何可疑的都可以隨時來問我?！?/br>
    戈登點了點頭。他們開始四處查看。

    可惜這一趟除了給簡妮增添懷念的情感外什么新發現都沒有。無論是簡妮還是戈登都有些沮喪。

    “沒關系，安德森小姐。在找到線索、解決事件之前，哥譚警局可以為您提供保護?！闭材匪埂じ甑前参克f，“您不必太擔心?！?/br>
    簡妮明白他說的是她昨天晚上報警的事情。比起出了事后警察姍姍來遲，警局愿意她提供人身安全保障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實不相瞞，這次出了事的大多是我們曾經的同僚，因此牽扯甚廣。您如果不想過多參與，我們完全能夠理解，只要您愿意為我們提供一個解開疑惑的機會就足夠了?！备甑钦f。

    “沒關系，長官，您可以盡情吩咐?！焙喣荨ぐ驳律难劬锪疗鹆艘环N詹姆斯·戈登熟悉的光，“只要能揭開真相，我愿意隨時效勞?！?/br>
    戈登笑了起來，他險些忘了這是阿諾·安德森的孫女：“那么，我就先代表哥譚警局謝謝安德森小姐的配合了?！?/br>
    布魯斯·韋恩的出海計劃沒有成功。

    第一，又下大雨了。第二，也是最主要的一點，他和舞團的首席舞者分手了。

    據說是有人在那位小姐面前嚼舌跟，說布魯斯·韋恩在追求她的同時還和另一個助理你儂我儂。雖然布魯斯·韋恩的個性誰都清楚，但是那位氣性高的小姐不滿的是，她不是韋恩這一時期內唯一的曖昧對象。

    “翻船了啊，老板?！焙喣萃榈乜戳瞬剪斔埂ろf恩一眼，后者一邊翻閱上關于自己的頭條一邊笑著說：“你居然還笑，簡妮?！?/br>
    “你叫我什么？”簡妮眨眨眼。

    只見對方抬頭說：“當然是叫你簡妮?！彼D了頓，又笑出聲來，“作為曖昧對象，到現在還稱呼你安德森小姐，豈不是我的失職？”

    簡妮的腦子空白了一瞬間，她指著自己，聲音有些不可思議：“我？”

    “當然?！辈剪斔埂ろf恩點了點頭，“你可是最近在我辦公室里逗留最久的助理?！?/br>
    簡妮抽了抽嘴角，這也算？

    實際上，那位首席小姐不是想要真正分手，也不認為一個小助理的魅力能比得過自己，她只是撒個嬌想讓布魯斯·韋恩開了她以宣誓主權，結果韋恩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同意了分手，把人家氣得不輕。

    當然，這些布魯斯·韋恩不打算多說。

    “這些媒體報紙都是捕風捉影的，信不得?！焙喣萦行┙┯驳乇荛_老板的目光，有那么幾分做賊心虛的意味，這份報道是她結合韋恩行程的改變加上公司的八卦結合而成的?，F在想起來，在她面前談起這些八卦的同事到底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簡妮簡直不敢想象。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也不都是捕風捉影吧，簡妮。我們至少算是朋友了，這在我和其他女助理身上可是很少見的?！表f恩聳肩。

    是啊，她們大多想睡你。簡妮·安德森已經不知道怎么吐槽好了。

    第51章 哥譚迷夢五

    詹姆斯·戈登揉了揉自己的鼻梁, 拿起空杯子打算再去接杯咖啡。一回頭卻看見了一個沉默的黑漆漆的身影。

    “God.”他嚇了一跳, 把眼鏡從臉上拿了下來，扯開了襯衫的第一個紐扣以撫慰自己快速上升的血壓, “你下次出現的時候能不能提前說一聲？”

    “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我這種出場方式?！彪m然這話聽著像開玩笑, 但蝙蝠俠沙啞的聲音還是平靜地過分，“所以，你找到當年參加清剿的名單了嗎？”

    戈登搖搖頭，擺手：“沒有，所有的東西都干凈得過分?！彼钌顕@了口氣, “看來我們只能寄希望于阿諾·安德森手里的那份證據了。單靠一條與數據庫不同的出勤記錄是不夠的, 有了那些證據我們才能起訴他們?！?/br>
    即使預備起訴對象已經是市內劣跡斑斑的黑幫成員們了，可是要制裁他們還是需要證據。

    但是連他們也不確定那份證據是否真的存在，畢竟連黑幫本身都還沒有找到它。

    所有他們已知的, 不過是從幾個當年的涉事人口中問出的只言片語——阿諾·安德森參與了某個黑幫的調查活動，也許還經歷過一場大清剿，但是不知為什么這場大清剿記錄從警局的資料中被抹去了，調查行動也被一直擱置。事件后，阿諾·安德森甚至提交了辭呈。

    不過從他們能找到的記載來看，他是迫于警局的壓力才離開的，也有可能。因為他在檔案里被判定為行動決策判斷失誤，基本上為調查的失敗背了鍋。

    “我覺得那位簡妮小姐說得很有道理。為什么這么多年了, 黑幫才開始重新開始追查這件事？簡妮·安德森能平安活到現在, 就說明了她真的不知道那份證據的存在?！闭材匪埂じ甑钦f, “現在主動驚動我們, 不是黑幫的風格?！?/br>
    但這無厘頭挺符合某些罪犯的風格，他們不會放過任何攪渾哥譚的機會。蝙蝠俠想起了某個令人頭痛的老對手。

    “······我有種預感，”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