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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沒有特意修建過,那些開花的梅枝都有些高,蘇言夠不著,隨身也沒有帶剪子,往往看見那枝喜歡便指了,謝白便替她給折了下來。 “也夠了?!辈灰粫赫巯聛淼拿分?,蘇言手里滿滿的一捧,寧澈手里也有一些,再多她也拿不動了。聞言,謝白這次只獨獨摘下來一朵紅梅花,簪在蘇言的鬂邊。跟著旁邊的寧澈捂臉不敢看,登時蘇言的臉也染了紅色。 蘇言回宮是謝白親自送的,入了宮門,謝白還牽著馬久久的站在宮門前。若是往日誰這般立在宮門前誰也不會在意,畢竟這處人來人往,但今時不同往日,一個是此時炙手可熱名動帝京的謝家二郎,一個是唯一中宮嫡出的元嘉公主,因為許婚兩人的事兒坊間流傳正盛。 一路進去,蘇言便收獲了不少窺探好奇的目光,礙于身份大多也只能掩蓋在恭敬的福身行禮之下。有時候人的孽緣當真十分說不清,蘇言沒想回萬春殿的路上也能遇著陪著楊妃的宋謐。 蘇言敬重楊妃的人品,想來還是對她恭敬,行禮之后才察覺宋謐那一身如今京中十分時興的裝束,水綠衣裙陪著淺紅的慵來妝,忍不住一笑,坊間說這位才華橫溢的公主殿下如何超凡脫俗,到底還是落了凡俗之中。 與宋謐擦身而過時候,蘇言輕輕說了句:“前車之鑒是讓后人引以為鑒的,并不是讓人不知死活的前仆后繼,爭先效仿的,說來,母后她的肚量我向來比不了,我這人心眼極小,我的東西從來不愿意讓他人覬覦半分?!?/br> 第99章 封賞 99、封賞 謝白回京之后并沒有被要求回去工部, 似乎原先他在工部那一茬沒人記得似的。此時北卑之行后, 在正式職務任命下來之前, 謝白倒是有大把的時間在家里消磨。父親謝侯之前說讓他做的抄寫,在消了氣之后也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少爺,您說要的東西已經送過來, 您要擱在哪里?”守一進來房內通報謝白之前囑咐他辦的事情。 “先將我書房當中挪出一塊稍寬敞些的地方, 再把東西送進去,記得將之前的那箱工具也擺在旁邊?!敝x白想了想吩咐道。 冬日已經過到了深處,表示開春的日子一天天的近了,元嘉的笄禮就定在開春三月三春暖花開的上巳節。雖說習俗之上,并沒有給未過門的小娘子及笄送禮的習俗, 不過給自己喜歡的人送東西誰也管不著。 玉石原石是謝白特意托自家三姨的商隊從閬中取回來, 商隊之中有一人眼光獨到無需剖石便可得知玉石質地好壞,以極低的價錢給謝白帶回來這么一塊, 回到京中請技藝純熟的工匠剖開一瞧,果然是玉質上乘的上等白玉。 此時這未經過加工剖出來的大塊玉石便擱在書房的臨時添上的桌上上邊,如同一座剔透的小小玉山一般,令人嘆為觀止。謝白打開旁邊的工具盒, 只見里頭全部都是雕鑿玉石的工具。 “少爺,這般大塊的玉料子, 您打算用來做些什么?”守一在旁邊好奇的問了謝白一句。 謝白不語, 只是慢慢張開一早準備好的圖紙, 上面繪制的是一對形狀圓潤, 設計極為精巧的白玉鐲子。元嘉鐘愛素凈溫潤的白玉, 小時候他去東郡王府看她抓周時候,尚還不大懂事的時候就揪著自己腰間掛著的羊脂玉麒麟不愿意松手,非得他解下來給了她。 他仍記得元嘉小時候有一對裝飾有玉鈴鐺的小鐲子,那時候孩童時候rou嘟嘟的她手腳各戴有一對兒,走起啦帶起叮叮當當聲響,十分討人喜歡。此時元嘉比之豆蔻年紀的纖瘦稚嫩,越發明艷起來,腕間皙白襯著鐲子十分好看。 一般說來,像是謝白這種狀況,封賞應是在他榮歸帝京之日及時賜下來的,他回來的消息早早傳回來,有足夠的時間給皇帝和禮部敲定下來該賞賜些什么,到時按著流程走,讀一下提前寫好的旨意當堂宣布便是了。 但皇帝一時心血來潮問了謝白心愿,沒有預想這謝白也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既然在朝堂之上直言自己想求娶中宮嫡出的元嘉公主,這一下就原定的計劃全數攪亂,原本的那一套封賞便行不通了。 既然皇帝應允了謝白尚主之愿,那么他的身份便與之前的有了天壤之別了,封賞也不能按著原來的那一套來。官職會因為嫡公主的身份多加考慮,需與公主何襯不至于外人非議,而田產財物會賞賜得更加豐厚一些,畢竟之后自家女兒要跟著人家過日子了,不能讓皇宮出去的公主在外邊的日子太過不去。 這相當是在給謝白的封賞當中不動聲色的給元嘉公主添多一筆嫁妝了,元嘉不比宮里其他的公主,是皇帝嫡出的長女,帝后第一個出世的孩子,自出世來格外受看重,因而此事需考慮的地方更多。 謝白也不著急,心道這時間給當下的他正好。一對鐲子要出來耗費的功夫時間不少,謝白心道也多虧有了這段閑暇時間慢慢琢磨。算算時間,應是能夠在元嘉及笄禮之前送過去。 一道封賞的旨意改了又改,禮部的官員們一次次擬定呈上去,被皇帝一次次再添打下來再改。這么一拖再拖,謝白的封賞的旨意最終還是趕在了年節之前,遣了人到謝侯府當中宣讀。 承了公主殿下的面子,賞賜下來的豐厚田產和財物暫且不說,就太府卿這個實質性極強的職務讓謝家父子三人就是極為意外。 太府卿掌財貨廩藏與貿易。咋看之下三品官階,似乎沒有什么格外出奇的事情,但這是一個切切實實關系厲害的職務。 一般而言既然娶了公主,便有了一份駙馬都尉的虛銜,有一份俸祿可領,另外再任命也只會是看起來風光無限,高高在上品級很高,實際上無關痛癢的散職。 謝白接過旨意之后,父親謝侯聞知之后也甚為感嘆,皇帝看重謝白之才,即使尚主也未忍心將其就此投閑置散。 如此一來,謝氏想要從熱議的漩渦之中出去,回到從前的清凈,怕是還需很長的事件。畢竟如今的謝侯府過于引人注目,國中九寺司職,謝家獨占其二,謝侯為大理寺卿主刑,而二郎即將入住太府寺主財,大公子早早便是十六騎左三軍統軍都尉,權勢之中難以不引人側目,相當于將謝家置諸于炭火之上炙烤,炙手可熱也是眾矢之的,難免樹大易招風。 這便是之前謝白一直有所顧慮的,既決定要娶,之后的一切便是預料之中要承受的了,沒什么好說的。只是他遠遠沒有預料,皇帝還嫌這火燒得不夠,又是如此一著,烈火烹油,鮮花著錦,著實的將謝家昭然于眾人眼中,任何不臣之舉必然被口誅筆伐,萬劫不復。 謝瑜見自家弟弟接了封賞的旨意之后,一臉郁郁,便拍了他肩膀一記道:“阿白這次這門婚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