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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元嘉正好虛長公主您兩歲,對著年長于自己幾歲的女子應該如何尊稱呢,公主殿下?”蘇言笑盈盈道。 那宣羅小公主下邊嘴唇都快讓自己咬破了,最終牙縫之間硬生生擠出來一句:“元嘉jiejie?!?/br> 蘇言看著這小模樣覺得也捉弄得差不多了,當正要伸手拉人上來時候,瞇眼瞧遠處,卻看見些不大妙的東西。 “宣羅公主,你們北卑的護衛莫不是都習慣身著黑衣,頭戴黑色面巾,手持利刃來找人的吧?”蘇言冷冷問道。 宣羅顯然不大理解蘇言這話,還是答道:“你胡說什么,那種打扮哪里是尋人的護衛,那是殺人的刺客?!?/br> 蘇言如實相告道:“那么說來,我們可能遇著大麻煩了?!?/br> 第81章 事變 81、事變 這幾日謝白因為被牽扯進入呂尚書的事情賦閑在家, 對于這幾日陳述的文書已經上呈上去,可是工部那邊沒有任何的回聲, 那便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家里了。 吃過午飯之后,因為謝夫人實在看不過眼總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鎮日悶在屋子里頭也不是辦法,干脆讓他去花園給吳叔打打下手。 于是,蕭如景與孫栩進門才會見著這么一副場景, 平日里頭風姿翩然, 清貴出塵的謝侯家小公子如同尋?;üひ话銛]起袖子, 將衣袍別在了腰間, 幫著移換時令花植,更換盆子。 “阿白, 你的這副模樣好生稀罕, 工部那邊不過讓你在家里賦閑一陣子, 怎么連著花工的活兒都擔上了?!?/br> 這沒有說話就就先笑出聲音來了的聲音, 謝白不必抬頭就能猜得出來必然是蕭如景了,只是緩聲應了句道: “如今你們都是有職務的人, 分身乏術的, 今日如何有時間特地跑到家里來探看我這么個無所事事的閑人?!?/br> 謝白把手上的花盆放穩后,從身后丫頭手里接過擦手巾,將手上的灰土擦拭干凈, 將衣袍稍微整理結晶, 才從容的走到那二人跟前去。 “阿白, 你這話講得十分叫我與小栩兒傷心, 仿佛我們有事便不關心你似的,只教我們一番好意關心百搭了?!笔捜缇肮室庾龀龈笨桃獾膫哪觼?。 謝白并不搭理他這副十分做作的模樣,白了他一眼,直接掉了頭問旁邊的孫栩道:“阿栩,今日可是有些什么事情特地尋我?!?/br> “阿白哥哥,關于工部空缺的事情?!睂O栩直接回答道。孫栩如今身處吏部試任,關于職務調動第一時間知道也并不出奇,興許是得到了什么風聲了吧。 幾人站在庭中說著話的時間里,府里頭的丫頭在園里頭的石桌上準備好了茶果點心,請幾人坐下說話。 不過幾日前,謝白才與孟主事一同送別了呂尚書離京,幸而京中尚有直臣忠士愿意為他發聲,此次流放之地西亭也不算十分蠻荒。那時他與孟主事騎馬一路送到西出官道,呂尚書只說:“心事已了,只盼后繼有人?!?/br> 當時謝白只道呂尚書他擔憂繼任者的事情,沒想這才那么幾日的功夫,這填補空缺的事情便已經提上了議程來了。 謝白提著茶壺給蕭如景與孫栩分別倒了茶,才緩緩開口問道:“如今事態如何?” “朝堂當中這幾日大人們吵得最為熱鬧的便是繼任工部尚書人選的事情了,直到現在還沒有個消停的,你竟然半點風聲未聽聞?”蕭如景也有些驚訝謝白的消息閉塞。 謝侯雖也在朝中,但這幾日謝白都賦閑在家,父子間甚少提起朝中之事,似乎當中分外有幾分刻意,謝侯似乎并不想讓謝白只道當前朝中的事情。 “朝中有幾位最為熱議的人選,圣上都讓吏部整理好他們相關的任職情況上呈上去,看來工部尚書繼任者會從中產生?!睂O栩道。他雖不喜這吏部繁文縟節的事務,但試任期間卻也耐著性子去干活,這陣子性情沉著了許多。 “人選都有誰?”謝白放下茶壺,執起自己杯子抿了口熱茶。 “兩派各有自己推選的人選,謝侯連著北漠王爺他們都推選如今的吏部侍郎鐘勤調任工部任職,而舊派那邊王相倒沒有出面,而是部下出面退了王相之子王亦璨上去 ?!笔捜缇凹毤毜慕o謝白分解道。 謝白沉吟了一會兒,這一次他也難說最終決定如何了,兩人各有優勢。王亦璨是謝瑜同期,之前在北衙待過幾年,后入工部任職,如今已是工部郎官,尚書職務如今也由他代理著,若是直接任尚書職位,也說得上順理成章的。 鐘勤是謝瑜好友鐘期的胞弟,論到資歷要比王亦璨低些,但在個人能力以及在京中口碑名望要比王亦璨的強上許多??偟恼f來,也是要看圣意如何,如今的朝堂不比幾年前的,兩派并無明顯強弱之分,新派也無需扶持?;实巯胍氖莾膳上嗷コ钢?,自己獨攬大權,因此他想要達到不過平衡而已。 “說來,此次蕭相如何混過去的?”謝白問道。蕭相那老狐貍一向在這種大事表態面前和稀泥,能躲著躲著。 “老頭子這次也不算得全然混過去的?!笔捜缇罢f這話時候特意看著謝白,他關注的眼神使得謝白莫名有些無來由的不自在。 “阿白,這次我家老頭子提了你的名字,說你這次突發狀況臨危不懼,及時安撫了百姓的情緒,并且有條不紊的主持了安置重建,此次當居首功?!?/br> 聽了蕭如景的話,謝白駭得差點把嘴巴里的茶給吐了出來,一口茶嗆得直拍著胸口咳嗽道:“咳咳咳...我是哪里得罪蕭相了?為求開脫竟把我也推出去了,不過陛下不會當一回事吧,我現在不過一介宮學學生,如今連試任都未過?!?/br> 蕭如景道:“朝堂上有人提出異議,不過皇上他老人家只說了句,未嘗不可。阿白,不是我說你,如今滿朝皆知的事情,你牽扯其中的人卻恍若未聞,這不合適吧。不然,你說為什么這工部久久不讓你回去干活,還不是王亦璨顧忌你?!?/br> “陛下那日從吏部這兒抽調過去文書包括阿白哥哥你的?!睂O栩對于蕭如景的話又補充了句。 兩人這么把情況說了個通透,謝白倒是將這幾天有些莫名的事情弄得清楚了些。原來自己卻是莫名擋了人家的路,才被賦閑在家中這些時日的。 謝白心中無奈,嘆了口氣兒,看來這尚書職務未塵埃落地,自己想安生回去完成試任是不大可能。最終做出試任評價的是蕭相,總歸也是他把自己推出去的,這試任大半時間賦閑在家也怪不得他謝白了。 正這么想著的時候,一個家中仆從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似乎有什么緊急事態。如今家中能做主的人就他這么一個,謝白便招了手讓人到自己跟前來,問道:“何事慌張?” “小公子,表小姐...被帶到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