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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止修,是一些零零碎碎的腳步聲。我急忙去看,從打扮上看,應該是三個驅魔人。我怎么也是個女孩子,雖然死了。但是這么小的地方,忽然走進來三個大男人,我還是會慌的。 我移步到床頭,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不去碰到他們。雖然我也碰不到他們。但是穿過身體什么的,感覺還是太別扭了。 “這是死人嗎?”矮個的驅魔人問著。 瘦高的驅魔人上前,用臟手掰了我的下巴,“死了。和斯塔村信里說的一樣。吸血鬼,帶著個女人?!?/br> 格瓦諾是止修領地的名稱,象征著惡魔和黑暗。強大的吸血鬼,會將自己領地的名稱代入名字,以彰顯力量和尊貴。止修不姓畢,他全名叫做止修·格瓦諾。向他發出挑戰的勇者們,都會憤怒的喊著‘格瓦諾受死’,然后被止修打去見圣主。 我還以為這三個驅魔人是來挑戰格瓦諾的,原來,他們并不清楚自己來到了惡魔的地盤。 我不由得為他們默哀?!澳銈兛禳c,在止修沒回來前走吧。這里除了一具死不瞑目的尸體外,什么都沒有?!?/br> 他們聽不見我的話,只是在翻動我的尸體,急切的撿走我身邊的法力石。 “我覺得這里有問題,你們快點?!鄙硇螇汛T的驅魔人一直戒備著鐵門,他顯然是最理智,最靠譜的一個。 矮個的驅魔人不慌不忙的巡視密室?!翱墒?,不是說從格瓦諾逃出來的吸血鬼嗎?怎么會有個女人?” “這個!”矮個的驅魔人忽然拿著一個法力石驚呼,我順著視線去看,才發現法力石上面沾了一點血跡。 矮個的驅魔人半跪在地上,原地布起法陣。他將法力石放在中間,并投入了一塊碎布。我知道這個法陣,這是尋蹤用的。他是在確認,這個法力石上的血跡,是不是碎布主人的。 法陣亮起紅光,碎布完好無損??磥硎撬椴贾魅藳]錯。 矮個驅魔人頓時握緊拳頭,砸在地上?!笆沁_古的。昨夜伏擊他們的,就是這個吸血鬼!” “我要殺了他!”瘦高驅魔人發怒著要沖出鐵門,被壯碩的驅魔人攔下。 “你們瘋了!達古他們有多強,昨夜他們四個人聯合起來都被擊殺了。我們怎么可能殺得了他!” “那我們就帶走這個!”矮個驅魔人站起身,指著我說道:“他既然把這具尸體和法力石放在一起,證明這具尸體應該很重要。我們用這具尸體來布陷阱,我就不信他不中招!” 矮個說的話令壯碩驅魔人陷入沉思。他低著頭,說話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在害怕?!皬母裢咧Z來的,尸體……你們有沒有覺得,有些熟悉?” “熟悉什么?”瘦高驅魔人問道。 “格瓦諾。那個惡魔?!?/br> “不可能吧!”矮個驅魔人聽了有些著急,“格瓦諾現在正在混戰。他應該躲在那里才對。聯盟軍把他重傷,畢家不是領著四大堂在收復嗎?” “可那里是煉獄,繼承種全瘋了,見人就咬。如果他不是仆人,是格瓦諾呢?”壯碩驅魔人聲音發抖,眼神中流露出恐懼?!安皇钦f木家在找繼承人的尸體?” 我站在床頭,聽他們三個對話。雖然我有所猜測,但親耳聽到,還是有些小震驚。老爸知道我死了,可他找我的尸體,不知道是不是要帶回去焚燒警示。我到底是心虛…… 煉獄,都變成煉獄了,衛拓他們不知道還活著嗎? “不會吧……”三人明顯愣住了。他們睜著滿是驚恐的眼睛,緩慢扭過頭看我。 我不大好意思,笑著跟他們揮了揮手?!澳莻€,你們要不要帶我的尸體……” 去領賞? 我話沒說完,他們就瘋狂的往外跑。法力石掉了一地。 我急忙去追,但是行動受限制。 好在他們沒關門,我得以看到外面的景象。外面很黑,隱約只看見一段樓梯。還有一個黑影。 看到了,又覺得還不如不看。 他們運氣不好,對上了回來的止修??植老硭麄?,令他們原地站立,根本沒辦法還擊。壯碩的驅魔人還算英勇,他咬牙朝止修攻了過去??芍剐尢珡娏?,哪怕他受了重傷,對付這三個驅魔人也不費吹灰之力。 這是單方面的屠殺。驅魔人甚至驚恐得沒辦法使出法陣,只事本能的揮舞著拳頭。 我扭過頭不忍心看,耳邊只聽見他們的哀嚎聲。 作者有話要說: 習慣性路過。 第13章 他走進密室,關上了鐵門。他擊殺的方式顯然有些過激,導致手上沾滿血,衣服也濺到了血跡。他沉默的坐在角落里,脫去外衣的馬甲,固執的拿來擦手上的血。 他的潔癖還是一如既往。 我有些遺憾,也有些可惜。那三個驅魔人運氣不好,正好撞上了止修。他們本來可以活著離開。也明明就差一點,他們就把我扛出去設陷阱了。 我其實一點都不介意,被他們架在木柴堆上,一把烈火送去見圣主。 我的心情十分失落,罵也懶得罵了。 他擦血的動作有些急躁,我不由得‘哼’他?!澳銊e想了,你擦不掉的!而且你就算擦掉了這些血,也擦不掉你手上的罪孽。他們見了圣主,肯定會告你狀的!” 他忽然站了起來,把我嚇了一跳。如果可以,我真想撿起床上的法力石丟他。 外頭剛剛死了三個驅魔人,我們同樣是驅魔一族。我被困在這里,完全無能為力,連開口給人家打氣都做不到。我現在的心情復雜到了極點,悲傷、遺憾、失落,所有的負面情緒混合在一起,正肆意侵蝕著我。他還這樣一驚一乍的,可不是把我變得更加敏感。 他似乎終于明白,僅憑馬甲是擦不掉自己手上的血跡,他快步走向鐵門,拉開門就走了出去。我做好心理準備,往鐵門外偷瞄了一眼。 鮮血噴灑在過道上,剛剛還聚在一起說話的三個人,現在變成了三具死相慘烈的尸體。鐵門‘嘭’的一下合上。將一切隔離開來。 不知道為什么,在止修面前,生命總是非常的脆弱。好像只要輕輕一碰,就會消失。 所以,我的生命,究竟為什么那么頑強? 我不由得嘆氣,癱倒跪坐在地上,就這樣放空了自己。我有點累了。我隱約感覺到勝利近在眼前。止修受了重傷,連格瓦諾都沒了??删褪窃降阶詈?,就越覺得疲倦。 到底還要再等多久,我怎么還沒死?止修怎么還沒死?我等得著急??! 我又開始習慣性詛咒,一個正義的驅魔人,變成邪惡的詛咒巫師,之間隔了生與死的距離。這么想想,好像還挺遠。我站在光明這邊,詛咒什么的,應該可以被原諒吧? 我跟圣主單方面溝通,別的懲罰我都接受,就是詛咒人的罪孽,我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