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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你現在在哪兒?為什么沒有……” 胳膊一下子一股大力拉住轉了個身,楊思手里還緊握著電話貼在耳邊,她錯愕地看著程紀原。 “你爸今晚不加班,你該回家了?!彼粗领o道。 “……”楊思沒好氣,電話里青子正飛快說著一個地址,她仔細辨認清了便要甩開程紀原的手,“放手?!鼻嘧舆€說著別的信息,她便只是壓低聲音沖程紀原說道。 “你到底在做什么?”程紀原面色冷靜,雙眸透著一絲厲色,“是不是連你爸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電話里青子的聲音突然斷了。 楊思皺眉試探叫她,“青子?”回答她的是兩聲嘟嘟聲。 默念了一邊剛剛青子跟她說的地址,她抬腳要走,又被一股力量攥著胳膊扯回去時,她才記起程紀原還拉著她不讓她走。 她掙了下,沒掙脫。惱怒地瞪向程紀原,后者冷靜地與她對視。 “放開?!彼齽恿藙?。 “放開!”她突然沖他吼了一句,用力推開了他。 楊思似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程紀原被推得后退一步。他皺起了眉頭,不悅地盯著她。 “沒錯,我在做壞事,我就不是個好人,所以你也用不著攔我?!睏钏妓餍云乒奁扑?,“對不起程醫生,讓你失望了,所以以后見面你就當不認識我好了,我爸那邊我會自己交代,不勞你cao心了?!睕Q絕地最后看程紀原一眼,她倒退兩步隨后轉身就跑了,在前面一段路又迅速上了一輛空的出租車,司機開車很快,車子一溜煙便匯入了車流中。 程紀原望著她離去的方向,一對眉毛越皺越緊。 她太過神秘,吃飯時也故意裝聽不懂忽悠了問她在做什么工作的同事,讓他不得不懷疑她在從事的事。楊院長最近每每談起楊思總是一臉欣慰,為她可以找到人生的方向而開心。但楊院長顯然也不清楚她在做什么。據楊院長私下跟他聊天所說,楊思最近行蹤詭異,常常不歸宿……這能讓人想到的不好的事情實在太多。 程紀原對楊思沒有太大信心。他不是導致楊思離開醫院的根本原因,但也算是導火線了,如果楊思從醫院離開后開始做起什么不好的事,他逃不掉責任。 只是一個人,怎么可以做到在短短的一段時間里就變得判若兩人?!也不能把自己的各種不好的猜想跟楊院長說……程紀原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第79章 番外七(程&楊) 程紀原在接下來幾天再沒見過楊思。 一直以來兩人其實私底下關系并不算好, 即便是兩人一起上班時, 在別人眼里,他們也是合不來的。聚餐那晚, 楊思面對他時從容淡定,冷靜得像是變了一個人, 成熟而強大,更是讓他陌生。楊思已經不是嘉仁的實習生, 他也不再是她老師,算起來,除了他和她爸交情不錯,其實他沒什么立場過問她的事情。只是當時看她打扮異樣, 接起電話就急匆匆要走,他還是行動先于大腦一步反應, 出手攔她。之后冷靜下來想想,他這一舉動也實在匪夷所思。他并非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而楊思也不是一個完全沒有思考能力的小孩子了,他不是她的什么人,更不是她的家長, 無端的干涉,突兀又可笑。 有些煩躁于自己的多此一舉,冷靜下來的程紀原恢復了慣常的肅然冷淡, 也不再去想跟楊思有關的事。 這一天在醫院依舊忙碌。 送走做完檢查的一位病人, 程紀原正想讓人叫下一位病人, 手機就適時響了起來。抬手示意過會兒再叫病人進來, 他從白大褂口袋摸出手機。 是他同學打來的。兩人從高中一直到研究生畢業都就讀于同一學校,住同一宿舍,交情甚好。畢業后他來了嘉仁,他同學簽了一所公立醫院。那人讀研時就結了婚,要顧家,畢業后兩人見面不多,但關系一點沒生疏。 程紀原想不到同樣在上班的時間他能有什么事情特地打電話過來,喝了口水才悠悠然接起電話。 “什么事?” “哎你之前不是帶了個實習生么?現在還在帶著上班嗎?” 眸光微動,程紀原放下水杯,徐徐道,“有話就說,賣什么關子?” “忙得很,誰有空跟你賣關子?!彼瑢W順嘴便反駁他,似乎是以防別人聽到,他把音量壓低,“你之前那實習生不是是你們楊院長的女兒么?叫……楊思是吧?我之前去你們醫院的時候不是遠遠見過她一次么,我這剛來了個病人,就叫楊思,看著挺像她的,受了點傷……你帶的實習生現在在你們醫院上班沒?” “她受了什么傷?”程紀原雙眸深邃,面上沒什么表情。 “胳膊擦傷了一大片,我看她背部僵硬幾乎沒敢動,應該也有傷,但是死活不肯給我看……跟她來的一女的傷得比較嚴重,手臂被劃了一刀……不是你確定在我這兒的這個楊思就是你們醫院的楊思???” 程紀原抿唇,面色冷了幾分。他抬手看了眼時間,快下班了。 “是我們醫院的楊思,她辭職了?!背碳o原沉聲道,“陸子,你先別讓她們走,也先別告訴楊院長,我過去一趟?!?/br> “靠我都要下班了?!标懽釉谀穷^咆哮。 “幫我拖延一下時間,改天請你吃飯,謝了?!?/br> 程紀原收起電話,讓候在門口的劉護士叫下一位病人進來。 —— 黑心工廠是一家服裝廠,規模不算大,員工主要都是中介直接從外地帶來打工的農村人,有男有女。這原本不是值得注意的事,只是前段時間,他們偶然得知了這家工廠背后的黑暗。工廠老板并不止這一家工廠,但這一家工廠的安保卻是比其他任何規模更大的工廠都要嚴,除工人外,很少有別人能進出。里頭的員工一進去就要跟工廠簽訂一份協議,在限定的工作年限前辭職的則會被要求賠償違約金。所載違約金額對從農村來的工人而言無疑是一筆巨款,所以他們要么忍受著不會輕易離開,要么有幸回到自己生活的大山里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所以不會有人有機會揭露工廠的骯臟。 就是抓住了他們的這種心理,工廠老板以此作威作福,對男性員工各種理由克扣工資,對女員工長相過得去的要求陪-睡,姿色偏差的則同男員工一樣拿不到該有的工錢。大山里的農村人,沒有手機,也不懂得利用法律手段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而工廠所處位置也足夠偏僻,難見得到外邊的人,心里有苦也只是一群人相互發牢sao,少數能拿到全額工資的女員工彼此間心知肚明對方是怎么拿到全額工錢的,礙于這種事難以啟齒,便也只是忍氣吞聲。 有領了工資以回家的理由離開這個地方的,那些人也不會再回工廠去,自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