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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異霖指著她的鼻子:“你!” “別我我我了,我就在這兒呢,上仙開著會還要偷偷溜出來很不容易吧?放心我不會戳穿你的,走好不送?!?/br> 沈異霖瞪著她,眉頭皺得死緊,想了想還是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扔在了沉瓔的腳邊。 “用這把匕首取一滴心頭血,滴在戌寅門前的石碑上,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如何?這總不用怕我要索取什么代價了吧?” 沉瓔低頭看腳邊的匕首,這是一把完全由石頭雕琢制成的匕首,看起來粗糙簡陋,讓人實在懷疑這把匕首的刀刃能否割開皮rou。 她把它撿起來,細看還能看到刀把上還有細細密密的字符,看著便有一種不祥的征兆。 似乎是感覺到了對方完全沒有傷害她的意向,起碼此時此刻沒有,沉瓔的動作和神情都更加隨意起來,玩弄著手里的匕首說道:“不好意思,可能還是要讓你失望了,我被關在這里,根本連這個房門都出不去,更不要說離開云景勝境,跑到大老遠的戌寅門去了?!?/br> 戌寅門她知道,那是一座海上孤島中的兩根鐵鏈纏繞的石柱,石柱上刻有密密麻麻的“戌寅門”小字,兩個石柱中間的正前方有一個矮小的石碑,刻有“不遠遐路,幸見光臨,瀛洲為始,天命猶遠”的字樣,簡單來說就是“歡迎來到瀛洲”。 她從嵇洲飛升上來,就是落在了戌寅門的石碑前。 那看起來像是一扇別處通往瀛洲的大門,更準確的說,是嵇洲通往瀛洲的大門。 如果妖真的注定不能飛升,為什么會有那樣一個“戌寅門”存在呢? 沈異霖看著門外的方向嗤笑道:“這么一個結界就把你困住了?看來你的實力也并不像你那張伶牙俐齒的嘴那么厲害?!?/br> 沉瓔笑意不變。 看他這反應,剛剛他在房頂上聽到的也并不多。 “你這么厲害,你幫我破開這‘結界’試試?” 沈異霖冷笑著凝起靈力朝那個方向攻去,卻直接穿過了門,什么都沒有觸碰到。 沉瓔適時也學著他方才的模樣嗤笑一聲:“看來異霖上仙不止嘴笨,實力也很一般?!?/br> 沈異霖皺眉,望著自己的雙手有些難以置信:“這不應該啊……” 他正欲再試一次,沉瓔悠悠地開口了:“不用浪費力氣了,這結界只有晏睢元能解?!?/br> 沈異霖的面色看起來很是不甘心,他不覺得自己與晏睢元的實力相差許多。 沉瓔:“不如你幫我想想,怎么騙他幫我解開這結界?” 沈異霖:“……好辦,你只要跟他說你恨他,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就好,他自然什么都會依你?!?/br> 沉瓔樂了:“看來我和他還真有一段我不知道的前塵往事?!?/br> 沈異霖:“是啊,所以你出去之后,一定要按照我說的做,去了戌寅門,你自然什么都想得起來了?!?/br> 說罷,他戴上面具,藏起了眼底所有的狠戾與陰鷙,轉個轉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沉瓔望著他離開的地方,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匕首,若有所思。 照他說的做?當她傻呢? 第97章 重返仙界(7、8、9) 瀛洲只有一成不變的白晝, 沒有夜晚, 所以時間的概念格外模糊。 沉瓔不知道自己在屋里被困了多久, 反正無事可做, 只能躺在床上與器靈相互吹吹牛逼。 許久過后, 晏睢元終于回來了, 面色冷漠, 步伐似乎也沉了幾分。 沉瓔在床上翹著二郎腿,還在把玩手中的那個石刻匕首, 只瞥了一眼晏睢元笑道:“喲還曉得回來呢?說吧從哪兒學的‘無良咒’, 我可不記得你離開嵇洲前有學會?!?/br> 她當初只把他逼得牙癢癢, 實在看他可憐就把“無良咒”的存在大概告訴了他,卻沒有真正的教他具體如何cao作。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幾千幾百年不見, 他就學會了。 晏睢元淡淡道:“機緣巧合?!?/br> 沉瓔嗤笑一聲:“行吧, 不說拉倒, 那您老將我關在這兒目的是什么,你總該告訴我吧?還是說,您覺得當初在嵇洲雙修的經歷頗為得趣,這千百年來吧午夜夢回時總會想起,所以想要反將我關個幾百年再雙修一番?仙首大~人~?” 沉瓔說著突然夸張地搖了搖頭:“哦不對,差點忘了,你們瀛洲只有晨沒有昏, 哪里來的午夜夢回?那就是白日做夢嘍?” 晏睢元任由她如何諷刺都無動于衷, 正欲開口說話, 卻在看清她手中的匕首時目光一滯。 他三兩步就大步邁到了沉瓔面前,奪過她手中的匕首。 “你為什么會有這個?哪來的?誰給你的?” 沉瓔笑意直達眼底,魚上鉤了。 他認識這東西最好,給她省了不少麻煩,不然叫她盲目地去查,還真有些無從下手。 “怎么,你認識這匕首?”沉瓔明知故問。 晏睢元的神情突然有了幾分極為罕見的慌亂,但他又極擅長故作鎮定。 “這不是什么好東西,也不是你該有的東西?!?/br> 沉瓔早在看到匕首上密密麻麻篆刻出來的咒文的時候,就知道這把匕首不簡單,雖然她不知道這上面的咒文具體是什么用處,但他看起來好像很是清楚。 沉瓔頓時戲上心來,面色驟然一冷:“省省吧,晏睢元,我什么都想起來了,萬年前我在瀛洲,便與你相識,不是嗎?這匕首有什么用,你我心知肚明?!?/br> 既然是套話,她自己自然不敢多說,語氣倒是篤定得很。 晏睢元本就心虛,難以置信地瞪著眼,雖然望著她卻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你都想起來了?” 沉瓔坐起身,認真的看著他,語氣肯定:“是?!?/br> 晏睢元怔愣兩秒,唇瓣微顫,最后也只吐出簡單的三個字:“……對不起?!?/br> 其實他有很多話想說,但到最后還是通通化為了對不起。 又是對不起,沉瓔內心翻起了白眼,指望從他這個悶葫蘆口中套出話來真是她癡人做夢。 但她想了想還是冷靜道:“我要回戚家?!?/br> 晏睢元毫不猶豫地否決:“不行?!?/br> 沉瓔冷笑:“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為什么你總能一邊看似誠懇地道歉,一邊又做著毫不悔過的行為?你所謂的‘對不起’就是把我關在這里嗎?” 晏睢元目露幾分藏不住的痛苦,但還是很堅決:“對不起,但是我真的是為了保護你才會將你留在這里?!?/br> 這次,他一定會保護好她。 就算是他自己粉身碎骨魂飛魄散,也一定要保護好她。 沉瓔覺得自己就是在對牛彈琴:“保護保護,所以你倒是說啊究竟在保護我什么?” 晏睢元:“只有將你鎖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