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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李燼歌語氣兇惡。 “陛下……”熹妃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見眼前一花,是有一道白光飛過來,然后她只覺得肩胛被什么東西擦過,一麻之后是劇烈刺骨的疼痛。 是李燼歌手中的刀,在她的肩頭劃過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然后直直扎進了她身后的門里,可見他的力道之大。 “??!——”她尖叫著跪倒去,手中端著的湯蠱也掉在地上碎裂開來,湯水四濺,鮮血也滴滴答答流淌四溢。 李燼歌眉頭都沒蹙一下:“滾?!?/br> 屋外很快就圍進來幾個手腳打顫的宮女,你一手我一手地把熹妃拖出去,關上了殿門,才敢哭著去找人幫忙、請御醫。 沉瓔咋舌,實在是這熹妃來得不湊巧,恰好是她把這暴君逼得最急眼的時候,沒有死在刀下,已是萬幸。 作者有話要說: 小李飛刀了解一下(并不是qxq 第8章 嗜殺成性的陰鷙暴君(7) 直到熹妃的慘叫聲遠去了,屋內還是寂靜無聲,最后沉瓔丟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就消匿了。 器靈擔心中又帶著幾分幸災樂禍,道:“宿主,我覺得他明天就要去找個大師把你給消滅了,可能還要把你早就爛作泥土的尸身挖出來再鞭打火焚好好折磨一番才能泄憤?!?/br> “這是世界不存在靈異現象,除了我根本沒有別的鬼,又怎么會有能除鬼的大師?”沉瓔有恃無恐,“再說,你沒見他對我連個‘滾’字都罵不出口嗎?而是罵那來得極為不巧的熹妃?!?/br> 器靈:“那個熹妃也是真可憐,怎么就偏偏這個時候進來?!?/br> “許是有她的眼線給她報信說皇上一天沒吃東西了,讓她獻個殷情最好還能自薦枕席?!背镰嬄柤?,“我們的暴君也很克制了,我眼見他明明是提刀往人家心口劈去,他看到我的神情后硬是改轉了方向,才不至于把人弄死?!?/br> 器靈回憶,好像確實如此,那李燼歌的目光從頭到尾就凝在它家宿主身上沒移開過,充其量在熹妃進來的那一刻余光瞥了她一眼。 “因為他不愿意在我面前殺人?!背镰嬘行┞唤浶?,“所以,放心,我說的話,他定是一字不落地都聽進去了?!?/br> 李燼歌確實都聽了,佇立在原地沉思默想,良久,才坐回案幾前,去翻閱那疊厚厚的諫文帛書。 看了一會兒就被帛書上的內容氣得肝疼,但還是被吸引了一般,繼續看下去,看了大半,又不得不紅著眼睛承認這些諫文的作者,確實是治國之才,很有想法。 長夜漫漫,御書房內的燈火久久未熄,李燼歌獨自在屋內一直待到晨星零落,日光熹微,才喚來人伺候自己換了衣衫,洗漱一番,又去上朝。 他先是如常處理了一下瑣碎的小事,才輕咳一聲進入正題。 “以后朕有哪里做得不對的,凡是有指出者,賞銀30兩,對朕的政策有上書進諫指正者,酌情加官進爵,望諸卿與朕共勉?!崩顮a歌沉靜如水的聲音在偌大的金鑾殿內回蕩。 下面的朝臣面面相覷,不知皇上這回葫蘆里賣的又是什么藥,也只當什么都沒聽見。 畢竟就算賞賜再多,他們也不敢以身試險啊,皇上本就生性暴虐,從不寬宏大量,萬一皇上前一句說對其政策有指正者酌情加官進爵,后一句就勃然大怒格殺勿論了可如何是好? 李燼歌也猜到了他們所想,拿起一份諫文高聲朗讀。 這份諫文把他這個一國之君一通痛罵,把這個朝堂貶得一文不值,言辭犀利,一針見血,甚至還提到了先帝,同樣是斥責一番。 朝臣聽著,個個鴕鳥般把頭埋得最低,實在不敢想象是哪位勇士,竟然膽敢把九五之尊的皇帝罵得這樣狗血噴頭,這已經不單單是以下犯上了,這是要凌遲抄家的死罪??! 李燼歌全程都沒有沒有絲毫要動怒的征兆,因為他已經花了整整一個通宵把上書的內容都消化了。 他念完了所有內容,非但沒有像大臣們想象地那樣下令將作者抓起來凌遲處死,反而賞賜良多,遠不止銀兩二十這么簡單,甚至下旨提拔他。 “君無戲言,光祿丞、也就是以后的光祿少卿,給你們開了個好頭?!崩顮a歌最后道。 眾臣瞠目結舌,卻已然對他的話信了九成九。 下朝后,幾個老臣從金鑾殿出來的時候甚至眼角有幾分濕潤,皇上終于想通了,他們過去心直嘴快死在刀下的忠良同僚,或許也多少能稍稍瞑目了。 柳霈言則匆匆忙忙地進了金鑾殿,邊趕路邊回應同僚們的恭喜道賀。 昨日他丟了所有的文書,夜不能寐,深怕是落在宮里了,直到東方日光朦朧熹微,他才堪堪合眼。結果今晨又早早就接到了越級提拔的圣旨,還收到消息說皇上要見他,他急匆匆更了衣就前來面圣。 沉瓔在柳霈言進殿的瞬間,出現在了龍椅旁,正雙眸亮晶晶地望著自己的弟弟,眸含秋水,笑比褒姒。 李燼歌本平靜的心緒一下就吃味起來,壓低聲音用僅有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威脅她:“你敢再下去抱他試試?” 沉瓔原本躍躍欲試地雙腿頓了頓,星眸微嗔:“小氣,我又不能真的抱他?!?/br> 李燼歌瞥她,心道,無論真假,你只能抱我。 柳霈言自然是對龍椅上兩人的互動一無所知,只恭敬地跪下身去:“參見皇上?!?/br> 李燼歌:“愛卿無須多禮,朕今日找你前來,主要是想同你商議西南暴民的事務?!闭f罷拿出那疊諫書。 柳霈言眼神一暗,心想果然是落在了宮里,也不知皇上為什么突然轉了性,不但沒有懲治自己,反而獎賞提拔了一番。 李燼歌提了許多問題,又讓他把諫書中所粗略提到的幾點寫得更詳細點,明日上朝時呈上來。 柳霈言領了命,退下去了。 直到他出了金鑾殿,沉瓔的目光還牢牢地跟隨著他,李燼歌則一直看著她。 他想粗暴地一把把她摟進懷里,剛抬起手,又想到除非她愿意,不然他根本就觸碰不到她,悻悻地收了手。 “我給你弟弟越級提拔,你要如何謝我?”沒錯,他沒有再自稱為朕,而是我。 沉瓔:“你想我如何謝你?” 李燼歌眼神幽深:“我想要你?!?/br> 沉瓔偏頭一笑,媚眼如絲:“可我不想要你,也已經不再有求于你?!?/br> 李燼歌被她耿直的回答氣得一噎,想故技重施用她弟弟的試圖威脅她,可看著她明眸流盼、撩人心扉的模樣又實在發不出火來,只好嘆了口氣。 他所有的怒氣,早在昨晚就一個人默默消化完了,對她,只剩欲望和無奈。 “再說,不是我罵醒了你嗎?難道不是應該你謝謝我?沒看到你那些老臣,都被你感動得老淚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