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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給他接回斷裂的經脈。 那個時候, 雖然薛冉廢了,但同門上下并沒有對他流露出不屑,反倒是同情居多。 天之驕子,跌落神壇,不禁讓人唏噓。 就連若曼,也沒有因此就離開他,這讓薛冉一蹶不振的內心,難得安慰。 若曼的作為,玄劍閣上下均是看在眼里,不由對她更為贊賞。 只是其后發生的事情卻是薛冉始料未及的。 那日,薛冉帶著自己用左手好不容易雕的木雕去尋若曼,若是細看,那木雕的模樣同若曼是有幾分相似的,薛冉是想給她一個驚喜的,所以也未提前告知。 若曼的院落是在一處山腰上,薛冉也是心急,走了小路,從另一側過了去。 正當他剛要靠近若曼院落時,神識中卻突然感知道另一股熟悉的氣息的到來。 薛冉一愣,下意識地給自己拍了一個隱息符。 路染怎么會來找若曼? 薛冉回憶起他二人之前在他面前的互動,看著并不熟識啊。 正當薛冉納悶時,路染已然進了若曼的閨房。 而且看那隨意的模樣,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來了。 薛冉縮在若曼房間的窗外,隨著路染的動作,他腦海里漸漸浮現出一種可能,眼里慢慢染上一絲震驚。 可他還是不敢相信,屏息等待,看看二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但路染和若曼剛一見面,就打破了薛冉所有的幻想安慰。 若曼一見屋中之人,眼里當下一亮,笑容極為燦爛,雙手一下子就環上了路染的腰,聲音無比甜膩道—— “染哥哥,你終于舍得來看曼兒了?!?/br> 路染的表情也不是對著薛冉時的天真爛漫,反而帶著一絲邪肆,一把抓過若曼的手,就往自己懷里帶—— “纏人的小妖精,我前幾日不是才來過嗎?” 話語一落,房間里彌漫著一絲□□的味道。 二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起來。 薛冉面色早已大變,眼角因為憤怒通紅不已,拿著木雕的手全然顫抖。 一個是他的視為兄弟的小師弟,一個是他今生所愛。 他二人竟背著他在此行茍且之事?。。?! 而且看這模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薛冉當下就想沖進去質問這兩個“狗男女”! 只是,他剛要行動,眼神卻落在了自己綿軟無力的右手上。 瞬時,他心里泛起一絲澀意。 他如今這模樣,若曼想另尋良人,也在常理之中。 這微愣之間,薛冉想起了若曼昔日對他的照顧,以及從小同小師弟相處的點滴,憤怒的內心稍微冷靜了些。 他甚至開始給二人找著理由,是不是他二人不想在這個關頭傷害他,才如此行事?! 想到這,他眼里的痛苦越發明顯。 雖然他還是無法接受,但卻是不想給他二人難堪了。 罷了罷了,若曼不想當這個壞人,那就讓他來成全他們吧,也算全了這幾年的情誼。 薛冉的下唇早已被他咬破,咸澀的血味流入了他心如刀絞的內心。 千瘡百孔后,又是遭遇了一道重擊。 薛冉當下心亂如麻,轉身欲走,不愿再多看二人一眼。 但卻在走之前,聽到了一句他這一輩子都不曾料想的話—— “曼兒,這是那獅熊獸的毒牙,你回頭研磨成粉,放在薛冉的藥里。薛冉之間是被獅熊獸所傷,即使突然毒發,眾人也只當是獅熊獸的毒素潛藏在他體內而已?!?/br> 若曼本是染著□□的臉頰,瞬時白了不少,眼神微顫道—— “染哥哥,真…真要殺了薛冉嗎?他現在這模樣對你也構不成威脅了吧?!?/br> 路染眉間一挑,若曼最愛的眼角彎了彎—— “這不是我們早就商量好的嗎?上回讓你引著薛冉去獅熊獸那時,你可不是這樣,怎么現在又心軟了?還是你更喜歡那個‘冉哥哥’?” 說到這,路染又故作生氣道—— “若你更喜歡那個冉哥哥,就當我這話沒說,我路染以后也不會再來尋你了?!?/br> 若曼見路染生氣,一下子急了,慌不擇路道—— “你說哪里的話,我心里只有一個染哥哥,就是你這個沒心肝的,怎么可能是薛冉那個丑夫,薛冉是死是活,與我何干,既然染哥哥想讓他死,若曼自然也是想讓他死的?!?/br> 為了表決心,若曼又是道出一件事—— “若我真喜歡薛冉那個丑夫,怎會為了延遲救治他的時辰,故意等了好久才去找援手?!?/br> 若曼的話語自然得了路染的歡心,正當他想同若曼再纏綿一番時,身后突然“哐”的一聲巨響。 一身戾氣,勃然大怒的薛冉出現在二人面前。 路染和若曼當下一愣,誰都沒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碰上薛冉。 尤其是若曼驚得就往路染身后躲,壓根不敢同薛冉對視。 路染先也是震驚,其后卻是松了一口氣的模樣,轉而笑道—— “二師兄,你都聽到了吧?!?/br> 薛冉怒目看向路染,心里已然是滔天駭浪的怒氣,他原以為,路染同若曼只是背著他行了茍且之事,若他二人真心相愛,以他現在的情況,他可以不計前嫌,成全他們,甚至他都為他們找好了理由。 可沒曾想,沒曾想…… 他親如手足的小師弟和他視為今生所愛的若曼,竟聯起手來害他?。?! 原來獅熊獸出現在那并不算偶然! 原來若曼竟是故意拖延救援,只為了讓他成為廢人! 原來…… 原來這一切,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陰謀! 甚至于,他二人現在還要取他性命。 薛冉心里更是浮現一絲自嘲,他如此容貌,怎會寄望于有姑娘同他表白,偏偏他還傻乎乎的相信了,掉入了別人早就設計好的圈套。 盛怒之下,薛冉再也忍不住了! 他倒是要問問,他薛冉到底是哪一點對不住你路染,你竟如此害我! 只是,他卻沒料到,這一切揭穿后,路染非但沒有任何怯弱畏懼之色,反倒是現在這個模樣。 薛冉的心里的怒火“蹭蹭”拔高,厲聲便是質問—— “路染,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我更待你如親兄弟,究竟是我哪一點對不住你,你竟如此害我???” 路染嘴角微微上揚,眼神卻是不屑—— “親兄弟? 你能修行師父的親傳劍法,而我只能得你炫耀的只言片語的指點,你是受人景仰的玄劍閣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前呼后擁,好不威風,而我只能當你一個聽話的小跟班,別人提起你,玄劍閣年輕一輩最厲害的劍修,有名有姓,提起我,啊,薛冉的小師弟,活在你盛名之下,茍延殘喘的我,在你眼里,不過是一條聽話的狗,兄弟?別侮辱這個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