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7
了,他還沒出現,興許,這就是命吧。 “咳咳!” 一直閉眼假寐的唐令輕咳了兩聲,睜開眼,扭頭去看身邊的美人。他嘴角一直帶著抹笑意,神情相當愉悅,原來將心里那份不敢言明的秘密挑破,竟會這么輕松。 小婉還是不愿和他說話,也不愿看他一眼,那會兒在家里的時候,他只是不小心碰到她,誰承想她竟吐了。 生氣? 不會了,他以后再也不會無端對小婉發火了?,F在他真的太開心了。 唐令舔了下唇,準備去掀她的蓋頭,忽然一想,這事是要在洞房花燭夜做的,還是忍忍吧。垂眸間,看見她隱在袖中的小手,那么白嫩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親親。 “小婉,你難道一輩子都不愿和我說話了?” 唐令笑著,大手附上沈晚冬的小手,瞧見她掙扎著閃躲,唐令索性將她摟住,隔著蓋頭,親了親她的臉,柔聲道: “我不是你親叔叔,我只不過是你爹的一個朋友?!?/br> 沈晚冬抽泣著,一聲不吭。 “你現在知道我為何老生你的氣了吧?!碧屏钚Φ脮崦?,低聲呢喃:“你想不想聽我到底對你做了什么?!?/br> “不想?!鄙蛲矶煅手?,終于開口。 正在此時,馬車停了,曹車夫在外頭恭敬道:督主,章府到了,公子此時正在外頭站著呢,準備迎您和小姐進去。 “曉得了?!?/br> 唐令不耐煩地回了聲,他放開沈晚冬,幫她將蓋頭整好,壓低了聲音,笑道:“沒關系,我有一晚上的時間對你說我的心事,你會理解的。女人嘛,終歸要嫁一回,走吧,咱們進去拜個堂就回家,很快的?!?/br> 第71章 三披嫁衣 章府依舊像以前那樣, 雖小,但簡單大方。 公子的小院有了些變化,往日栽的那十幾棵梅樹全都不見了蹤跡, 在墻根下擺了一溜的大紅牡丹, 屋檐下掛著貼了金色喜字的紅燈籠,紗窗上也貼了大紅雙喜, 就連丫頭們都在發上簪了朵小小杜鵑花。 教坊司的樂師們奏著靡靡之音,丫頭們絡繹不絕地往上頭端酒菜, 潑茶香酒樓的幾位管事也都來見禮, 不過也只配在外院磕個頭, 內里是萬萬進不去的。 章府內外都是暗衛,以防止刺客或那人強闖進去。 沈晚冬的身子仍酸軟得厲害,再加上許久未進水米, 這會兒餓的有些發嘔。若非楚楚一直攙扶著,她早都跌倒了。 逃?往哪兒逃,誰能從唐令手中得到自由? 以死相逼?逼什么,不要嫁給章謙溢?還是對他種種惡心行為的指責? 呵, 說出來有誰會相信。 世人只知她曾是酒樓的頭牌,惹是生非的紅顏禍水,走了大運才與唐令相認, 山雞飛上枝頭變成了鳳凰。 若說唐令偷偷欺辱她,誰信。 世人知道的是,自督主掌權的這些年來,忙于朝政, 哪有那個閑工夫去親近女人。且不說督主沒那個東西,他就算來了興致想要女人,手指勾勾,就有大把清白高貴的淑女趕著上前,怎會看上早與安定侯不清不楚的女人? 圖什么?與侄女有染,平白敗壞自己的名聲。 是啊,她到現在都想不通,唐令他到底是圖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蓋著蓋頭,沈晚冬看不見花廳是何情景。不過聽聲音也能知道,仿佛來了幾位與唐令交好的王侯高官,他們皆笑著恭喜唐令,末了才恭喜章小公子。 花廳,應該點了很多龍鳳蠟燭吧,映在地上的光都泛著紅,一派的喜氣洋洋。 垂眸間,她瞧見下人在地上擺了兩個大紅的蒲團,亦瞧見章謙溢已經跪在左邊那個蒲團上。他今兒打扮的可真俊朗,頭上帶著玄色冠子,冠正中間鑲了塊如血的紅寶石,穿著繡了云紋的大紅喜服。臉上好像傅了粉,遮擋住了那道淺淺疤痕,兩頰緋紅,笑得合不攏嘴。 章謙溢那天悄悄對她說放心,所以,待會兒一定會發生些事,等著就是。 “姑娘,跪下拜堂了?!?/br> 楚楚攙扶著她,將她往右邊那個蒲團上帶。 每走一步,她就感覺心就涼了一分。 難道,章謙溢騙了她,目的就是讓她今晚上乖乖來這里拜堂成親?那她還在期待什么。 “姑娘,怎么了?”楚楚小聲道:“跪下磕個頭,咱們就回府了?!?/br> “回府?” 沈晚冬嗤笑了聲,一把將紅蓋頭拽下來,扔到地上。她下意識回頭看去,花廳外頭倒是站了很多人,唐府和章府的都有,就是沒有他。為什么這些人都那么開心,一個個甚至還踮著腳往里頭瞧,難道在看她的笑話? 呵,如果要鬧笑話,那今天正好。 “小婉!”唐令有些不高興了,眉頭微皺,輕喝了聲。目光落在他腳前的蒲團上,示意沈晚冬別?;?,趕緊跪下拜堂。 “叔叔啊?!鄙蛲矶贡M全身力氣,推開攙扶著她的楚楚,如同喝醉酒般搖晃,她穩住自己的身子,歪著頭看唐令,口里依舊含糊不清,冷笑道:“你知道我忍到現在,在等誰么?” 唐令嘴角泛起抹嘲弄的笑,笑什么,笑她太天真,亦笑那個人早都離了大梁,如今怕是在百里之外了,插翅也難回來。哼,即便黑鬼在大梁又能如何,如今世易時移,情郎如何能大過叔叔? “哎!”唐令搖頭嘆了口氣,從孫公公手里端過一盞清茶,抿了口,對下首坐著觀禮的幾位大人無奈笑道:“原是我太寵她了,放縱她吸食寒食散,讓她在成親時候都神志不清的?!?/br> 說罷這話,唐令頗為氣惱地看向章謙溢,恨恨道:“溢兒,你說說吧?!?/br> 章謙溢哪里能料到督主竟逼他污蔑小妹?好漢不吃眼前虧,得罪了這閹狗,怕是又得往死里整他,哎! “回督主的話,”章謙溢根本不敢看一眼沈晚冬,厚著臉皮扯謊:“小妹原有心悸的毛病,發病時疼痛難忍,小侄聽說服食寒食散能減輕劇痛,就,就給她弄了些,沒成想上癮了,這,” “行了!” 唐令冷聲喝斷章謙溢的話頭,借坡下驢道:“你這孩子也忒不懂事了,小婉的身子不好,那就該去找大夫瞧,怎能瞎吃那種東西,這不是害了她一生么?!?/br> 說罷這話,唐令故作痛心疾首:“我家姑娘命薄,當叔叔的不能再苦了她,成親后就讓她在我府里養著,戒掉寒食散,將身子調養好?!?/br> “章謙溢!” 沈晚冬不僅大怒,手顫巍巍地指著章謙溢,她早知道這小子是出了名的jian猾,可真沒想到會幫著唐令敗壞她的名聲。 “算我瞎了眼?!?/br> 沈晚冬揉著發悶的心口,抬腳準備離開這地方。誰知還沒走幾步,就被楚楚給拉住,她感覺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