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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捅這個膽敢在唐府為非作歹的兇徒,誰知背后那人小聲笑了下,壓低了聲音說: “冬子,是我?!?/br> 榮明海! 沈晚冬不再胡亂掙扎,十分順從地隨著男人進去假山。 假山里黑乎乎的,七扭八拐,就像個迷宮似得,一直往里走,眼前忽然豁然開朗,原來這假山的另一個出口是在潺潺山水邊,岸邊栽了棵垂柳,柳樹下是一方石桌及兩個石凳。 沈晚冬低著頭,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似得,雙手交疊在小腹前,俏生生地立在樹下,她看著榮明海從懷里掏出個火折子,點亮根蠟燭,栽到石桌上,又看著他用袖子擦干凈石凳,笑著朝她招手過來坐。 “怎么哭了?”榮明海的笑凝住,忙疾步走過來,半蹲下身子,仰頭看著沈晚冬,看她哭花了的小臉,再看她赤著的小腳,他用大拇指幫她輕輕揩去糊在側臉的胭脂,當瞧見她臉上似有個紅掌印時,眉頭微微皺起,心里登時了然,柔聲問: “老唐欺負你了?” “嗯?!?/br> 沈晚冬點點頭,別的沒多說。 “哈哈哈?!?/br> 榮明海忽然笑了幾聲,他輕捏了下沈晚冬的鼻子,搖了搖,柔聲笑道:“我的姑娘,你今兒把我舅舅請了來,給老唐上了這么一道辣菜,他不氣才怪呢。依照他那心黑歹毒的尿性,你是萬萬活不到現在了,得虧你是他侄女兒,他到底還沒狠下心?!?/br> “連你也怪我?” 沈晚冬扁著嘴,踢了一腳榮明海的小腿,她瞪著這俊朗英挺的男人,哼了聲,指著假山口,冷聲道:“你走?!?/br> “怎么說著說著就生氣了?!?/br> 榮明海搖頭一笑,寵溺地輕揉女人的頂發,他坐到石凳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待沈晚冬坐上去后,他就像抱小姑娘似得抱住女人,輕輕搖,柔聲道:“我和他不一樣,我是把你當成家人般疼。他對你是一半一半的,一半是小叔,對你是挺照顧的;至于另一半,他就是你主子了,你的一切都得在他掌控中,絕不允許你尥蹶子?!?/br> “說什么呢,還尥蹶子,當我是驢呀?!?/br> 沈晚冬狠狠咬了下男人的下巴,靠在他胸口,哽咽著,問:“那我問你,如果今兒是你的生辰,我要是將杜老先生請來,你會不會生氣?” “大約有點?!?/br> 榮明海很爽快地承認,嘿然一笑,道:“不過來就來嘛,老頭頂多就是嘴毒些,惹人煩,究竟連把刀都扛不動,沒甚要緊的。至于你嘛,我會想,這丫頭為了自己的將來這么敢拼敢為,真是個好樣的,比那起憑借祖宗陰德活著的爛泥強太多了。我見過那么多女人,狠毒的、溫柔的、瘋魔的,還從沒見過這么讓人忘不了的??磥砦乙院蟮脤λ?,包容她的一切小算計和壞心思,讓她做有意義的事,變得更好,更讓人敬重,她點校經籍,我就點校兵書,我們一起做大事,我要成全她,不是控制她?!?/br> “你……” 沈晚冬愣住,扭頭,看著這個近在眼前的俊臉。他的眉毛很濃很粗,眸子燦若星辰,鼻梁高的像小山,薄唇的形狀很好看,下巴稍有些胡茬,身上有股練過武后出的汗味兒,不難聞,反而挺誘人的。 一眨眼,竟又掉淚了,只不過這回是真心的,是有溫度的。 她將酒壺和被子放在腿上,兩手捧住這張臉,很認真地輕聲呢喃:“明海,你知道么,我現在就想嫖了你?!?/br> “???” 榮明海竟然呆住,不過,他的嘴角很快就揚起抹壞笑,大手不安分地輕撫著女人的背,隨后環住她的纖腰,握在她的柔軟,重重地捏著,眼睛朝四周環視了圈,咬著她的耳朵,小聲笑罵: “你膽子倒大,知道我是誰么?我可是安定侯,手握重權,跺跺腳,大梁都得顫三顫,你區區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敢嫖我?怎么,難不成你以后還想嫁別人?” “看心情?!?/br> 沈晚冬環住榮明海的脖子,點了下他的鼻尖,半嗔半嘲道:“跟了你,去跟戚文珊和秦氏斗法?你的這兩個老婆太厲害,我可吃不消?!?/br> “哼?!?/br> 榮明海叼住女人的食指,狠狠地咬了口,卻又沒舍得真使勁兒,壞笑道:“秦氏咱不管她,那是個外人。我是知道的,文珊現在巴不得你嫁進來,在我跟前說了好幾回,讓趕緊把你從唐府接出來。有時候我真的納悶,我們兩口子竟雙雙栽進你這臭丫頭的坑里,你害人不淺哪?!?/br> “戚文珊她,” 沈晚冬本來想問,戚文珊的病到底是怎么得的,究竟還有沒有治了,可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下去。榮明海說是秦氏下的慢毒,唐令說黑鬼無可奈何,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們都沒說假話,有些事,大家心里有數,沒法明白說出來,說出來就是禍事。 想到此,沈晚冬改了口,笑道:“這回真是多虧戚文珊去求她舅舅了,否則我也沒這么大的福分,她這兩日再有沒有絕食了?” “在吃藥,許院使給她新配了方子,每日晨昏在山間散步,精神倒比從前好了許多?!?/br> “嗯?!鄙蛲矶裆珡碗s,手指卷著自己的長發玩兒,榮明海能做到這份兒上,真是厚道了。大約到現在的毒入骨髓,宮里那位會稍稍松些手,由戚文珊自生自滅。換個角度想,戚文珊何曾認過命?她養麒麟,一方面是想要個孩子來打發這漫漫無期的寂寥;另一方面,怕是為戚氏一族的將來考慮。畢竟麒麟如今算是榮明海的嫡子,長大后承襲爵位,怎不會照拂戚家?那時候太后也不知還活著不,怕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又是一番故事。 想到此,沈晚冬不禁長嘆了口氣,有人為麒麟這般隱忍爭搶,也不知是福是禍。 “怎么了?”榮明海問道。 “沒什么?!鄙蛲矶α诵?,不再提戚文珊,她拿起酒壺,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嘆道:“我想起那會兒,小叔說我自輕自賤,他要是看見我這樣坐在你身上,怕是又要生氣?!?/br> “甭搭理他,大梁誰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就他還在裝糊涂?!?/br> “哼!” 沈晚冬冷哼了聲,端起酒壺飲了一大口酒,吻住榮明海的唇,將酒過到他口里,舌尖輕輕挑/逗著他的牙,咬了下他的下唇,噗哧一笑,湊到他耳邊,壞笑: “他說我自輕自賤,我這會兒還真想自輕自賤一把,氣死他!” “好,氣死這狗曰的?!?/br> 榮明海擦了下留在嘴邊的酒,直接將沈晚冬抱在石桌上,俯身壓了下來,他將桌上的蠟燭捏滅,就在這nongnong夜色中看著女人,吻了下去,手胡亂摸著,一把撕扯掉沈晚冬身上那薄如蟬翼的衣衫,輕輕噬咬著,不知不覺,底下已經升騰起了欲/望。 他急匆匆扯下自己的褲子,隔著裙子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