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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打開,將個白絨絨的東西塞到女人懷中,低垂著眼眸,沉聲道: “這回去定遠,閑來無事時就和手下幾個將領上山打獵,打了些狐貍,想著你單弱,就把皮剝下給你帶回來。你完了找個裁縫,去做個手籠子、背心什么的?!?/br> 說罷這話,榮明海干咳了幾聲,道:“行了,東西送下,本侯這就走了。有什么話,明兒再說吧?!?/br> “哎,侯爺別走啊?!鄙蛲矶s明海的大氅,忽然又彈開,她歪著頭,將側臉埋進狐皮里,輕咬了下唇,有些害羞地笑了笑,輕聲道:“侯爺舟車勞頓,想來還未用飯吧。正好妾身才剛拌了些白羊腸,侯爺吃上點再走吧,放心,妾身只服侍您用飯,不會多說什么?!?/br> 榮明海有些遲疑,他略瞅了眼章謙溢,見這男人只是垂頭喪氣地站在梅樹邊,連個聲兒都不吭。榮明海心里生出好大的厭惡,他生平最是瞧不上陰損軟骨之輩,原本,他今兒回來后應當先進宮給太后請安,但路上有事耽誤了,天擦黑了才進城。這會兒進宮也不太方便,而府里這些年一直不大樂意回去,思前想后,忽然記起還有個晚冬姑娘,便來瞧瞧她怎樣。 其實原先他真是存了心撮合章公子和晚冬的,兩人郎才女貌,的確相配。但……他與晚冬雖說見面的次數不多,但著實能察覺到,這姑娘好像在存著點小心思,如今瞧她這般熱切,也能猜個七七八八了。 如何婉拒,又不會傷了她的面子呢? 榮明海皺眉,沉吟了片刻,點頭笑道:“別說,還真有些餓了。那就叨擾姑娘了,請?!?/br> “請?!鄙蛲矶隽藗€請的動作,抱著狐貍皮走在榮明海身側,在路過章謙溢的時候,她忽然將男人手中提著的那壺酒奪了過來,不動聲色地笑道:“有菜無酒可不行,正好公子才剛給妾身送了壺酒,妾身就借花獻佛,斟給侯爺喝?!?/br> 第35章 鐵骨錚錚 “小妹!” 章謙溢見手中的“百花酒”被沈晚冬搶走, 幾乎下意識急的叫了聲。男人抬眼瞧了瞧面前這比他高了半頭的安定侯,想要說什么,可又生生吞咽了下去, 忽然, 他莞爾輕笑,十分自然地要去“拿”沈晚冬手中提著的酒, 淡然道: “這不過是小人從酒樓拿過來的剩酒,上不得臺面, 平白叫侯爺笑話。小人這就去準備些好酒, 讓下人燙幾遍, 再給您呈上去?!?/br> “公子有心了?!?/br> 沈晚冬不動聲色地推開章謙溢的手,她仰頭看向榮明海,眨巴著眼, 像個孩子似得,言行里透著機靈乖巧,笑道: “侯爺只是吃個便飯,順便喝一兩杯罷了, 是不是?” 榮明海微笑著點頭,忽爾看向章謙溢,道:“公子可要一起用飯?” “不用了?!鄙蛲矶钄嗾轮t溢說話的機會, 她唇角含著抹意味深長的笑,淡淡說道: “公子才剛說酒樓還有點事,要趕去處理。再說妾身近來和玉梁jiejie一起做了好些小老虎枕頭,想請侯爺瞧瞧?!?/br> 說罷這話, 沈晚冬直接無視章謙溢,她側過身,做了個請的動作,要將榮明海迎進屋去。 榮明海是玲瓏剔透人,如何不明白晚冬這話里有話?提及麒麟,章公子自然是不能在場的。罷了,這姑娘也算是聽話了。其實此番他去定遠前,叫心腹暗中盯著章府,果真不出所料,每日都有人前來拜會,有仇的、逐艷的、別有用心的,各類跳梁小丑都有,但都被章家下人推了出去。而這晚冬也乖覺,竟連門都沒出一步,靜等著他回來。 唉,這姑娘確實不能再這般窩在章家了。如今他回來了,暫時不會再去外地,這些日子可以cao心下她的事,為她重新換個身份,尋個好人家,安安分分過一輩子。 如今且先順著她些吧,畢竟她還是麒麟的親娘。 想到此,榮明海對章謙溢揮了揮手,示意章謙溢可以下去了,隨后闊步走在前頭進屋去。 才剛踏進屋子,一股帶著香味的暖意就迎面撲來,讓人不由得身心都放松下來。屋子不大,卻雅致的很,窗底下擺了幾盆蘭花,墻上掛了副新寫的字,木屏風后放著個黃花梨木的澡盆,床上的被單、枕巾都洗的極干凈,柳條編的小簸箕里放著只繡了云紋的男孩兒鞋面。 “梁姐,你來?!鄙蛲矶瑢⒑偲そ坏接窳菏种?,她暗暗沖女人眨了眨眼,斜眼瞅了眼門外,笑道:“你趕緊去廚房炒個羊rou,再炒個素菜,燜盆米飯,燒個酸辣肚絲湯,別叫小孩子進來聒噪侯爺?!?/br> “知道了,那妾身就先下去了?!庇窳盒χo榮明海道了個萬福,就躬身退了出去,并且將門也帶上了。她知道自家姑娘這般吩咐,其實就是暗示務必將章謙溢攔住,別進來壞了她的事。 哎,姑娘是明白人。再好的花,只要開在風塵里,花期注定了短暫且殘忍,只要有機會,還是得好好為自己籌謀番。 待玉梁出去后,沈晚冬笑著將炭盆上坐著的銅壺端起,往水盆里倒了些,隨后擰了個熱手巾,給榮明海送到手里。緊接著,她踮著腳尖,幫著男人將大氅解下,并用掃床的小笤帚清掃了下衣裳上的風塵,這才疊起放好。 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沈晚冬笑著瞅了眼榮明海,見這男人有些癡癡地立在原地,一聲都不吭,沈晚冬抿著唇偷笑了聲,柔聲道:“怎么了侯爺,想什么呢?!?/br> “沒什么?!?/br> 榮明海眼中閃過抹復雜之色,他一聲不吭地用熱手巾擦了臉、脖子和手,心里翻起了好大的波瀾。 這感覺太暖了,這么多年,從未有哪個女人為他做過這樣的事,將他當作丈夫對待過。侯府里的那兩位,只將他當作侯爺或是仇人,不,更多的是比較熟悉尊敬的陌生人而已。 想到此,榮明海嘆了口氣,更不敢看沈晚冬了,悶著頭坐到椅子上,他瞧見桌上擺著盤白羊腸,聞著挺香,不由得食指大動,想動筷子,卻有些不好意思,便招呼沈晚冬,淡淡道: “姑娘別忙了,過來一起吃吧?!?/br> 沈晚冬從柜子中找出兩只酒杯,過來坐下,她給自己和榮明海各倒了杯“百花酒”,隨后拿起筷子,夾了片白羊腸,在蘸碗里浸了下,放到榮明海跟前的小碟子上,笑道: “這是妾身做的,侯爺嘗嘗?!?/br> 榮明海點點頭,連喝了好幾杯酒,隨后動筷子吃,果然美味。菜倒是不錯,可就是酒有些苦。三兩杯下肚后,肚里登時暖烘烘的,而且還稍有些上頭。他喜飲酒,而且量不小,沒道理會醉的這么早。 難不成,身邊有個美人在,竟有些意亂情迷? “侯爺,多吃點呀?!鄙蛲矶槐右槐亟o榮明海添酒,她只陪著喝了幾杯,熱勁兒就上了臉,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