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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吟吟地看著面前的美人,微昂起下巴,道:“這半老徐娘忒不懂規矩,居然直接坐到了本公子身邊,我是氣不過,才打了她一下?!?/br> 玉梁的臉更紅了,她忙給李寶玉跪下磕了個頭,唯唯諾諾地求公子開恩原諒。 沈晚冬扶起玉梁,順手將琵琶從玉梁懷中拽了過來,她自顧自坐到了李寶玉的位子上,忽然,像想起什么似得,捂著心口,故作驚慌害怕,無辜地仰頭看著李寶玉,笑道:“奴家失了規矩,坐了公子的座兒,您,您不會也要打奴家吧?!?/br> 這話一出,周圍的男人都笑了,連李寶玉都不禁莞爾,忙笑道:“姑娘說哪兒了,在下正是求之不得呢?!?/br> “既然那位jiejie惹得公子不高興,那奴家就代她彈唱一曲,就當給公子賠罪?!鄙蛲矶{了下琴,將琵琶抱住,肩膀上的黑紗忽然“不聽話”地滑下,露出圓潤白嫩的一點香肩,她也不管,只是笑看著李寶玉,眨巴著眼,莞爾道:“若是奴家唱的好,那公子可要給賞錢呦?!?/br> 李寶玉的魂兒早都去了大半,哪里還顧得上回話。只不過,周圍有不少人已經替他回話: 姑娘要是唱的好,本公子給你賞錢! 姑娘若是不嫌棄,可將此玉佩收下。 …… 沈晚冬微笑著,并不說話,她撥動著琵琶,輕啟朱唇,唱道: “枯藤疲草倦花, 疾風殘云天涯, 明燈塔影煙寒, 月滿東山 紅塵孤影半只。 ” 唱到后面,沈晚冬有些哽咽。紅塵孤影,是啊,只要踏進這種地界兒,就算到了死,也是個形單影只的孤鬼。 傷感也只是一瞬,沈晚冬很快就調整好情緒,她彈完最后一個音,抱著琵琶站起來,笑著朝李、曹兩人福了一禮,轉身就準備離開。 “姑娘留步?!?/br> 沈晚冬莞爾,果然叫住了她,不過不是李寶玉,而是含姝曾經的未婚夫,曹敬偉。 “jiejie,你的琵琶?!鄙蛲矶瑢⑴眠€給玉梁,轉身,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挑眉一笑:“怎么,曹公子叫住奴家,可是要給賞錢?!?/br> 曹敬偉聽了這話,當即將自己腰間佩的玉墜子解了下來,隨手扔給玉梁,他朝后退了幾步,微微彎腰,示意請沈晚冬過來再坐一會兒,那風度翩翩的模樣,倒真像個君子。 “敢問姑娘,這首曲子可是自己填的?”曹敬偉從桌上翻起只干凈杯子,往里頭斟了些銀瓶酒,手指抵在杯底,朝沈晚冬推去,嘴里含著軟刀子,半諷半疑地笑道:“姑娘才貌雙全哪?!?/br> “公子不信?”沈晚冬淺笑著,并不惱。 “除非……”曹敬偉瞧了眼身邊又蠢又無情趣的同伴李寶玉,唇角含笑,聲音有些曖昧:“除非姑娘當著眾人的面,再作上一首。如果作不出,咱們李公子可是要罰你的?!?/br> 沈晚冬掩唇輕笑:“怎么罰?” 曹敬偉瞅了眼桌上的酒,笑道:“嗯……就罰姑娘喝三杯,再私下給我和李公子彈三首曲子聽?!?/br> 好個戒yin不戒色的世家公子,我含姝meimei真要嫁進你曹家,豈不是日日都受你們父子的蒙騙欺負? 沈晚冬心里雖厭惡,但面上卻仍媚笑著,不屑地瞅了眼桌上的酒杯,笑道:“這種小杯子,可太沒意思了。奴家有種新玩法,不知道公子敢不敢試?” “你說?!辈芫磦砹伺d致。 沈晚冬煙波流轉,笑道:“由公子出題,妾身寫詩,就寫那種一至七言的寶塔詩。妾身每寫一個字,就喝一碗酒,但兩位公子也得陪喝一杯,誰先喝倒,就算誰輸,怎樣?” 周圍的男人們聽見這話,紛紛起哄,讓曹、李二人應承下,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張狂的晚冬姑娘,替咱們男人長臉。 只見曹敬偉挑眉一笑,朝沈晚冬逼近了兩步,道:“酒杯既然加大,那賭注也得加大,如果本公子和李公子輸了,立馬給姑娘各掏一千兩銀子,算是賠我兄弟方才打了貴酒樓彈唱娘子的禮。如果姑娘輸了,那,” “那我就任二位公子處置嘍?!鄙蛲矶σ馕?,她淡淡地掃了李寶玉,柔聲道:“如果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別到時候二位公子喝出點事,可要賴在我的頭上?!?/br> 曹敬偉大手一揮:“奉陪到底!” “好!”沈晚冬拊掌微笑,她讓茶飯量酒博士搬來三張桌子拼起來,又讓人將桌上的酒菜等物都撤下去,換上巴掌般大的酒碗,堆了三處,每處五十六杯。沈晚冬指尖輕輕劃過碗沿兒,走到李寶玉身前,她知道李寶玉深知自己患有肝病惡疾,并不敢輕易應承拼酒,所以這半天一直猶豫著不言語。 沈晚冬故作出輕視之樣,笑道:“李公子既然飲不了酒,那奴家也不強人所難,您就在一旁看著吧?!?/br> 人群中忽然發出陣陣哄笑聲,并且還有嘲諷之聲: “李公子難不成要向個姑娘認輸?” “既然輸不起,干嘛要打人家酒樓的姑娘?!?/br> “快算了,你輸了沒關系,首輔大人臉上無光可了不得?!?/br> 李寶玉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還沒說話,可他家小廝給急壞了,手忙腳亂地大罵起哄之人,過來抱住李寶玉的腰,百般“勸阻”:公子,您忘了,閣老不許您在外酗酒。咱們家去吧,天眼看著就要黑了。 李寶玉面露怯色,但仍猶豫著,沒有動彈。 “算了算了,李兄,你還是回去吧?!辈芫磦グ琢搜劾顚氂?,他素來就瞧不上這呆霸王的俗氣,如今正是他拿下這絕色美人的機會,何苦讓這二愣子壞了好事。 “這原也是我和晚冬姑娘間的較量,與你無干?!?/br> 曹敬偉的話音剛落,周遭又有好心人訕笑著“勸阻”。 “是啊,李公子您還是回去吧,沒人會笑話你?!?/br> “你們曉得什么,怕是李公子擔心自己會輸在晚冬姑娘手里吧,” “哈哈哈哈,誰說的,李公子一看見晚冬姑娘,早都醉了呢?!?/br> “都住嘴!”只見李寶玉猛拍了下桌子,將頭上的帽子一把扯下,兩眼圓睜瞪著酒碗,怒喝道:“喝,誰要是怕了,誰就是那站著撒尿的主兒。晚冬姑娘,今兒小爺非要摘了你這朵野牡丹不可!” “好呀,奴家等著爺?!?/br> 沈晚冬淡淡一笑,讓酒博士給碗里滿酒,并且吩咐將筆墨紙硯平鋪在桌上。她提起筆,在硯中蘸飽了墨,笑著看向曹敬偉,道:“請公子出題?!?/br> “好?!辈芫磦プ叩阶约耗嵌丫仆敫?,站好,他目中閃過絲不安,但很快就被驕矜所取代,只見男人垂眸略沉吟了片刻,笑道:“今日之事全因那打酒座的娘子所起,那晚冬姑娘就以她為題,寫首詩,但如果思慮太久,那可要加倍罰哦?!?/br> “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