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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她放在身邊的,其他的,并不重要了。 甘愿聽著這話,輕輕地笑了笑,然后說:“可是……我變了呀!” 洛川程不太明白甘愿到底想表達什么。 不,應該說,不論甘愿變成怎樣,他都無所謂,只要是這個人就好,而且吧,甘愿這種自制力強到變態的人,時間帶給她的,只會是財富,她只會越變越好。 反倒是他,總對自己的以后有那么點擔心,擔心自己越來越咸魚,擔心甘愿愈發看不上他。 甘愿卻幽幽地開口:“和你分了之后,我發現,我竟然喜歡上你了?!?/br> 洛川程怔了半晌。 一念之間,那些自卑、壓抑、挫敗、痛苦……煙消云散。 一切都變成……值得。 那些付出、等待、希冀、苦澀都是值得的。 他并不是,單機了兩年。 洛川程自認不是個太脆弱的人,可那一下,眼眶真的紅了,幾乎要落下淚來。 明明是特開心的一事兒,他竟……矯情上了。 抱著甘愿,各種莫名的小情緒,偏又什么都不說,只想讓甘愿說,讓她剖白自己的心跡,讓她治愈自己心上的傷。 甘愿說完就偷偷瞟了一眼洛川程,見他并沒有狂喜,而是各種可憐巴巴的模樣,莫名地有些想笑。 這家伙,情感比她外露得多。 這種小破事,瞧他感動成什么樣了。 不過,也對,兩年的愛而不得,的確夠虐的,如今她說出來,也算是給他一個交代了。 她沉吟片刻,又接著說:“不過,你得知道,這份喜歡是八年前的喜歡,隔了八年,一切都變得太淡,洛川程,八年前的我,的確喜歡上了八年前的你,但現在,我并不確定,不確定我是否還會愛上現在的你,也不確定你是否會喜歡上現在的我。我想和你重新試試,也不過是念著當初的那點舊情,因為,沒有愛過你的我,還是有些……耿耿于懷的。如今你來找我,我想和你重新試試看,也只是想試試……現在的我們還適合么?” 甘愿這一段,說得跟繞口令似的。 可她真覺得該說清楚,因為這一次復合很不一樣,隔得太遠了,說是復合,其實不過是重新開始一段。 她根本承諾不了什么,一切都已經滄海桑田。 重新開始,也不過是給走不出過去的兩人一個重來的機會,以后會怎樣,天知道。 但,不適合的話,還是重新分開,然后各自死心。 適合的話,自是會跟著他一起走下去的,她甘愿也不是怕事的人,真要愛上了,她也可以和他一起對抗全世界。 總之,還是得看未來怎樣。 洛川程聽著甘愿把和他重新開始的緣由陳述得清清楚楚,就覺得,哎喲喂,你們學霸活得好累??! 他就不一樣。 他喜歡就是喜歡,認準了就是認準了,哪會去管時間這種東西。 不過,洛川程很快又哀怨上了,之前甘愿說喜歡他,他還暗戳戳地高興了半天,覺得一切付出都是值得,可現在,什么鬼,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他有些惱怒地道:“所以,又回到了我們剛牽手那會兒的狀態了對吧!” 高二的時候,甘愿和洛川程開始的那一天,就在實驗班前是走廊上,甘愿說她想談一場戀愛,洛川程把手遞了過去,甘愿牽住,兩人便這樣開始的。 甘愿回想了一遍那次非常簡單非常草率的開頭,覺得當年的自己,還真是瀟灑又任性,不像現在,慎之又慎,特別莊重,特別嚴肅,但她還是道:“差不多?!?/br> 洛川程笑著發問:“我有選擇的權利么?” 甘愿笑容甜甜的:“當然有??!” 洛川程詫異:“哈?!” 甘愿淡淡的:“你可以拒絕我!” 洛川程怒道:“我他媽有病么?干嘛拒絕你??!這一切是我好不容易求來的?!?/br> 第17章 下廚 甘愿禁不住笑了起來, 為洛川程這么果敢這么直白的答案感到開心。 說起來有些好笑,她竟然有點擔心洛川程拒絕和她這樣重新開始,畢竟,當年洛川程付出那么多, 從零開始重新再來, 洛川程挺虧的。 洛川程看著懷里的甘愿, 想到她現在屬于自己,想到自己可以抱可以親,心底各種甜蜜和喜悅, 他明明已經一遍遍確認過了,卻仍是止不住說:“所以, 我們又開始談戀愛了對吧!” 甘愿“嗯”了一聲, 似有覺得這樣不夠分量, 又強調了一句:“對啊, 開始談戀愛了!” “心肝兒, 這才對啊, 你本來就是我的, 這樣乖乖跟我在一起多好?!?/br> 洛川程低低喟嘆道, 直接把人給箍緊了, 把甘愿拼命往懷里摁, 恨不得把她融入骨血里。 瞧著那白皙漂亮的巴掌大的小臉,心底有很多話想說, 有很多問題想問, 特別想知道她這八年是怎么過來的, 可剛復合呢,他又怕問這些話題她嫌煩,所以便只是摟著甘愿膩歪,也就時不時親上一兩口額頭,其他出格的他根本干不出來,二程更是安靜如雞。 也不是不想調戲她一下,是怕真調戲之后,甘愿兒翻臉又把他甩了,所以,慫了吧唧。 不過,也沒事,八年抗戰他都扛過來了,三年內戰簡直小兒科。 他憋了這么久,再憋會兒也沒事。 甘愿被那熟悉的懷抱摟著,心底熨帖極了,盼望許久的事情真發生,她是如此的喜悅和滿足,連緊繃的神經都開始放松。 她覺得吧,她的日子,本該就是這樣的,被這個叫做洛川程的大草包死死抱著,日子平靜又和緩。 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只沉默著享受著復合的喜悅和寧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午后暖烘烘的太陽漸漸西沉,很快便到了暮色時分。 兩人竟如此沉默地在湖邊呆了近一個小時,這在以前的他倆看來,簡直難以想象。 可沒有人覺得尷尬,反倒是因為此刻的靜謐相守而感到舒服。 洛川程看了眼天色,這才問道:“想吃什么?” 到飯點了,要把甘愿喂得飽飽的。 甘愿頭埋在洛川程懷里,手環住洛川程的腰,缺某生活缺到做春夢的人,臉不紅氣不喘地道:“rou?!?/br> 然后又色氣滿滿地強調道:“紅燒rou?!?/br> 她真的很久沒吃rou了,而和洛川程,在床上非常合拍。 其實也不是說合拍,她基本是死魚一條,但洛川程體力好,技術好,又浪得動,床上也非常寵她,干這事兒也是甘愿的感覺為主的,讓快就快,讓慢就慢…… 總之,甘愿每次都非常舒服。 不過,那是八年前,八年后,不知道會怎樣,但以洛川程的床品,她覺得自己的感覺應該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