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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屋內屋外之間,尤其是那日與南博文誤打誤撞發現的那道小門。 視線停留在古樓外不遠處那塊自己曾經掩身的小樹林,施藍蘭屏氣凝神靜靜觀察著,樹葉隨風微動,淡光的陽光穿透樹葉間的縫隙投在草叢中,構成或明或暗的光圈和陰影。 ‘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施藍蘭飛快抽出身看了一眼剛從古樓外踏進門口的小仙,輕飄的袖衫自帶一分雅意。 交叉架在桌沿的手迅速往桌面上摸了摸,手指碰到涼糕的瞬間捏下一小塊,將細化的粉末揉在手心之中,面帶愜意地起身走向門口,在假意整理衣身的剎那松開指尖,一堆細細的涼糕粉末從指縫中紛紛落下。 “風!” 枝葉飄動的方向毫無規律,與其說是隨晨曦微風飄動......不如說更像是受到什么外物的擦碰和擠壓而四散變形! 雖然心中對那塊樹林已經起了疑心,但是腳下的步子卻直直朝古樓正門外薄煙彌漫的大路走去。 走著走著,便覺得鞋子過于寬大,施藍蘭無奈只能低下頭重新系緊鞋帶。 剛蹲下身,地面上的薄煙忽然變濃變厚,整個人蹲著的身子都被晨煙籠罩、看不清明。 ———————— 古樓墻上那道低調得幾乎令人不辨不出的矮寬門前,一個身著并不低調的暗紅色束腰短袍的矮個身影忽然出現,神色不明地縮著肩膀躡手躡腳靠近。 螭首悄悄看了眼自己身后和周圍的環境,確認沒有其他人之后,這才放松幾□□體,憋得慌的龍尾迫不及待地從寬大的闊褲中掙扎出來。 手章在門前一揮,龍尾輕顫,大門上的橫鎖隨之啪嗒一聲掉落在螭首的手心。 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螭首反身竄進門內,在合上門之際還不忘再度觀察邊上的環境,這才完全放松地松開抓住門的手。 轉身走進門內,將手心的門鎖往身后的矮門方向一扔,門鎖在臨近矮門的瞬間自動變形??此茍杂驳臋M鎖不何時扭成一道彎曲的形狀,一點一點嵌入固定在矮門的門閂。 “啪—”就在形狀奇異的橫鎖即將嵌入最后一格門閂口的時刻,不知道從哪個方向飛來一只旋轉的風刃,強硬地擋在門閂最后一格之前,堵住橫鎖落下的最后一個通道。 將身子縮成一團,借由地面上忽然變濃的煙霧隱藏自己行跡快速挪動到矮門約二十米遠處的施藍蘭驚喜地看著手中的短刃。 “天界的東西真是不一般啊,魔禮青給的這把短刃居然能飛出□□?” 短刃:......那明明是我的刀風!不怒自威的刀風! 歡喜撫摸手中的寶物的時間也只有那么一個片刻,施藍蘭背靠在矮門上,順著矮門沒有徹底合上的那道縫隙瞧瞧向里面探去。 矮門內并非像想象中是一片漆黑,反倒有淡淡的藍白色光從極其光滑近似金屬的墻壁上透出,壁上不時還會 冒出幾縷煙霧。 臉部越湊近縫隙,越能感受到一陣一陣的寒風撲向自己。施藍蘭用手背輕觸靠近縫隙的那處門沿。 ‘又濕又涼難道這里是天界的冷藏室?‘ 按照經驗,越是低溫陰濕的地方越難以留下證據,因為這些證據很容易都會被一層層冰霜所覆蓋,警務人員難以估計哪一層冰霜之下掩藏著與案件相關的證據,而過多的干擾項同樣也會增大破案的難度。 但是冰冷潮濕的地方同樣也能提供一些特別的便利,罪犯如果曾經出沒于寒濕之地,那么必然身帶潮氣,只要從寒涼的地方出來,一旦接觸到溫度稍高一些的事物,往往都會因融解的水汽而留下痕跡。 施藍蘭側耳聽了一會兒,確認里面沒有其他動靜之后,斜攥短刃豎立于腰側,用手肘抵開一小塊矮門,在門縫越拉越大時迅速閃身鉆門內。 出乎意料地,原本以為是冷藏室的門內竟然空無一物...... 泛著金屬色澤的地面中央矗立著幾根約十厘米直徑的同色柱桿,柱桿上接著幾盆深藍色的造型好似葉片的池盆,池盆內緩緩流淌著半滿的清水,奇怪的是,這盆內既沒有任何攪拌的裝置,底下也沒有漏水口,偏偏盆內的清水可以轉圈似的圍繞著中心以相同的頻率慢速地流動。 施藍蘭快速環顧一圈空蕩的屋內,除了剛進來時的那扇矮門之外沒有發現任何的出口或通道,抬高一直側貼在腰側豎著短刃的手,手背朝外手心朝上,用刀刃依次輕輕敲擊了幾下房內的墻面。 整間房間不過五六平米,施藍蘭上下左右中敲擊完四面墻,心中更是起了疑心。 這確實是實心墻沒錯..... 雙眼目光牢牢鎖定在房間中央,與地面連為一體的三根柱桿和它頂著的三盆清水上,一下一下半弓身子小心靠近。 在邁開第三步的時候,腳下感覺硌到什么突起的東西,施藍蘭稍垂下頭,正打算蹲低身子檢查的時候,正對著的三盆清水突然加速流動,飛快的轉速甚至使得盆內的清水自盆中脫離,三股水流絞在一起愈轉愈快,最后形成一根極富沖擊力的水柱。 熟悉的畫面從大腦中涌現出來,這不正是自己任職南天門第一天被人用強力水柱沖擊的情景一樣嗎? 只是眼前的水柱猶如從冰窖中涌出,周身帶著嗜人的寒意,就連飛濺出的水滴都夾著鋒利的力道落在近似金屬的墻面上留下深深的凹坑,可以想象,眼前這來勢兇猛的水柱若是沖在凡人的rou體上,將會帶來多大的傷害! 正在施藍蘭聚精會神思考著應對之法的時候,矮門居然被人從門外推開,一道欣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施藍蘭!” 南博文背上的衣衫被流淌的汗液浸濕了大片,搪塞應付著人界的大堆瑣事,一路cao縱著手訣架云尋找到這處,在看到螭首cao縱的水柱襲擊向施藍蘭的片刻,整個人的心都揪成一團,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從耳邊震動到大腦深處。 在南博文吼完之后,水柱在頃刻間調轉方向,直直打向猛然出現壞了自己好事的南博文。 南博文見房內的水柱在暫停片刻之后再次恢復攻擊,不斷翻轉手訣企圖凝出一道屏障阻隔住威力強大的水柱,就在千鈞一發之時,施藍蘭使勁一蹬腳,身子先于大腦反應地沖上前生生扛下水柱的沖擊。 猶如十重寒石的水柱整個穿透了她的身體,將人死死釘在地面。 “啊——啊~~~~~??!”嘹亮的女生響徹半間古樓,施藍蘭緊閉雙眼扯著嗓子拼命喊叫。 “??!.....哎?....怎么一點也不痛?....”以為自己將死于非命的施藍蘭覺得喉嚨有些發干,半睜開一只眼睛瞄向自己的腹部,一道被凍住的水柱貫穿了自己的整個腹腔...偏偏一滴血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