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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順勢在她手上一吻,抬眼看她,微笑著說:“都說女人是感性的動物,誰對她好,她就跟誰走。嗯,那么洞房是在你房間還是在我房間?” 所有人撇過眼,呸,秀分快!眾人該散的散,該收拾殘局的收拾殘局,只余那對下那對新婚夫婦。 敢情他剛才舉動那么溫柔就是為了說這個?他連污的權利也和她搶! 席小鈺甩開他的手,趁他沒反應過來,大步跑遠,回頭沖他做鬼臉:“顧愛卿,朕不喜歡玩正室,所以你失寵了!朕今晚會在小情人那過夜,朕不介意你跟過來學習喲!”! 第41章 入戲 第41章:入戲 她逃走。卻不是去為了和小情人幽會,而是她藥效快過了,快變成貓了。 剛跑到榕樹下,背后有一抹雪衣翩然而落,她心口霎時像被人揪住,她未轉身,宮里到處掛滿紅綢,他沉默著,她也沉默著,空氣里只剩下樹葉被風吹得簌簌作響。 良久,終是她敗下陣。 她未回頭,保持著原先的動作,她努力讓自己冷下聲道:“祝福的話就不必說了?!?/br> 來人還是熟悉的清清淡淡的口吻,他道:“微臣是來辭官的?!?/br> 席小鈺心猛地咯噔一下,她無法再假裝冷漠,轉過身來,他一襲雪染似的的白衣,一如既往的雋雅斯文淡漠冰涼,她望著他,未語淚先流。 她的哭泣令他偽裝極好的面上微微有所動容,他想伸手為她拭去眼淚,卻又悲哀的發現他根本沒資格那樣做,惹哭她的,是他。 他淡淡垂眸,把所有情緒都隱藏在眼底,淡淡道: “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別哭了?!?/br> 席小鈺咄咄逼人:“你太壞了,把我推向別人后,就想一走了之?你想的美!我不準你走,我要每天在你面前秀恩愛氣死你!求求你,留下吧...” 她說到最后,聲音里透著無奈和愴然。 她永遠不會知道,聞人翊比她還要難過,她身邊至少有那位。而他,陪伴他的只有無窮無盡的孤寂,這段時間他過的渾渾噩噩,每天陷入痛苦壓抑的深淵不可自拔。 終于,他選擇在她大婚的日子來道別,他太急需一場救贖,帶他逃離。 他不再自稱微臣,而是語氣難得柔柔,“我是去尋找自己,我不想再對自己一無所知?!?/br> 席小鈺眼淚剎住,雙眸因剛哭過變得水潤晶亮,她仰臉看他,道:“等我一起,我以前答應過你,要幫你找回自己,你是想讓我變成言而無信的人嗎?給我一段時間,等我處理好一切?!?/br> 她語帶哀求,“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可以嗎?” 聞人翊靜默許久,嘆道:“好?!?/br> 他道:“另外,我不是來道喜的,也不是道別的?!敝皇菫橄肟茨阏覀€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 席小鈺沖他璀然一笑,笑容里竟有釋然,“你只需告訴我,那個能破除我身上詛咒的人,是不是顧衍止?!?/br> 她從來沒想過,她嫁人了,新郎非但不是他,而是她一直討厭的顧衍止。心情不如想象中般難受,或許是她真的累了,沒力氣再去關心新郎是誰,她需要的是適合她的,能給她溫暖依靠的人。 被她燦爛的笑容刺痛,聞人翊微微側過身,她只看到他隱匿在光圈中的側臉,迷蒙又又縹緲,她沒看到他素來平淡若水的眼眸中不知何時也被墨色遍染,一片沉沉如寂的黑。 時間長到在她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沒聽見,他才開口,聲音低到塵埃里。 “是?!?/br> 果然是他,她早有預感,“可我不太確定我于他而言,是怎樣的存在?!?/br> “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些,以后,我還是會……幫你?!?/br> 他說完就消失在空氣里,快到她連他的衣角都沒來得及捉到。 “這算什么?!彼偷袜皣@,仰頭望向他消失的地方,天際只有一望無邊的鴉青色,一如她充滿未知數的未來。 正式成為大梁皇夫的顧衍止還沒洞房就失寵了,擱平時他早追上去懲罰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了,但他現在離不開,他必須留下來善后。 處理完手頭棘手的事,他在去她宮殿的路上,在濃蔭如蓋的大樹底下發現了傻傻發呆的席小鈺,她身上的龍袍還未褪去,頭飾都卸掉了,長發直垂腳踝,青絲隨風舞動,發出清香,腰肢纖細。 她俏生生的小臉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 這么美,只可惜穿著與之不符的男裝龍袍。 這就是他的新娘呵,十幾年前就注定了的,沒穿鳳冠霞帔的新娘子。 這種感覺太不真實了,他太沒有安全感,這種空虛的感覺令他快步走去頃身將她摁進懷中,溫香軟玉抱滿懷,他心中像是被填滿塞進了某種奇怪的東西,既脹痛的難受,又恨不得再漲一點。 好想就這樣一輩子。 男人的氣息排山倒海而來,席小鈺腦中叮地一聲,第一反應就是要掙開他的懷抱。 “別動?!鳖櫻苤故站o手臂將她緊緊桎梏在懷中,溫軟的唇擦過她的脖子,微啞低沉的聲線在她耳邊似呢喃道,“以后我會補辦一場沒有陰謀沒有世俗的婚禮,讓你為我穿上女兒家的嫁衣,做最美的新娘?!?/br> 席小鈺不動聲色地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轉身來,笑著看他:“顧愛卿未免入戲太深,你忘了我們這是一場無愛的政治婚姻嗎?” 是了,成親前兩天,顧衍止告訴了她,這場婚禮是引蛇出洞的餌,陳太狗早就想謀反了,卻遲遲不下手,他手下勢力盤根錯節,必須要一場大換血的sao動,才能徹底整肅外戚黨。 這場天衣無縫的局,早在一年多前,她還未找上他時,已開始撒網。 換言之,顧衍止算是利用了席小鈺。 不,準確的說,兩人是互相利用。 她要報仇,他要只手遮天。 僅僅而已。 至于他為什么非要當餌中的一員,那就不得而知了。 席小鈺也不想知道。 顧衍止目光微冷,袖擺華美的精致暗紋在風中瑟瑟舞動,實不辱他這人渣衣冠禽獸的好皮囊。 之前漾起的溫暖,全在席小鈺三言兩語中消失殆盡。 唯有森寒的冷意。 他